春風來了,便是春天到了。但春往往並不一定意味著春天,凡是事務,在世間,就對立存在。
就好比你說道春意盎然,繁花似錦的時候,總有人想起冬景裏的陽春白雪,玉樹銀花,春不一定便是春,冬也如此,就像你看到的很多一樣,他們或許並不像再表麵一樣,因為世界複雜了,也清楚了。
“如果我下輩子是一個人,我肯定不吃老虎。”一隻剛被抬出去的老虎這麼想到,它一身肥肉,令很多人流下了口水。
當然它也流了,但不是口水,是...淚水。
是啊,死了難道還不能再不流點麼。
於是最後一刻,它閉上眼,想起了啊媚。
“啊媚,你把這麼多零零碎碎的吃的給我,哥還以為你愛我。”它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不甘願地倒頭死去。
“如果我下輩子是一個人,我肯定不吃老虎!!!!”他呐喊著,發出最後的聲音,很微弱,但也落盡了啊媚的耳中。
啊媚其實也是隻無辜的受害者,她也不知道被人類捕抓後關進籠子裏的下場,它也不是故意把那些容易長肥地,好吃的東西全部扔給了阿陽,其實是因為,啊媚是處。女座,而阿陽不是,她不吃那些擺放不整齊的東西,而阿陽,她攔不住的。
但畢竟阿陽死了,它同伴去了,是啊,它的確是處。女座,她很喜歡逼死一隻老虎,也很喜歡懷舊。
但沒有可以逼死的老虎了,那就隻有自己了,於是啊媚也死了,她倒在了某個位置上,似乎對曾經的那塊土地略帶懷念。
或許,這就是啊媚對她這輩子的告別,這就是啊媚對阿陽的告別。
這輩子的事情,就這樣,都轉進了無垠無根地天上。
而天空,有個雲漲雲消處,赫然立著一人,此者凡極,卻有仙氣,但又似乎年歲已高,仙氣也不那麼活躍,卻給人一種的德高望重地感覺。
他叫凡,他是凡仙,他和他的名字一樣,這般平凡,又這般不平凡。
他是凡,又是凡仙,於是便掌控凡間萬物的生死命運。
他坐在三尺桃花木上,手上握著的是玲瓏太極筆,眉宇間有點老氣,卻很坦蕩,此時手裏正拿著一本生死輪回簿,來回查閱著,突然他很久沒出過問題的腦袋似乎有了疑惑,筆也開始停了下來。
隻見他捋著胡須,自言自語:“下輩子,嗯...如果沒記載錯的話,你可以當人?似乎可以?嗯,管他呢,反正這是我們仙界最後一年了,也是這世界的最後一百年了,胡鬧一次,又如何?”
於是,阿陽去了,在某個角落,響起了他呱呱墜地的哭泣聲。
但他不知道,他下輩子其實是一頭好吃懶做的豬,但他自然也不知道,這是仙界的最後一年,就算投錯了,也沒有人會找那個銀白胡子的糟老頭算賬,因為這是最後一年了,時間掃蕩處,沒有人願意浪費與停留。
但誰也不知道,最終還是有人找了那老頭,如果沒記錯,是在仙界最繁華與榮耀的仙獻大會上,嗯,在仙界無數年後的仙獻大會上。
因乎春風來了,也因為春天到了。
但對立的很多,自然悄然而至,卻不是婉約冬景,而是淩烈冬寒。
“兒子,吃,新鮮的老虎肉,吃了可以比老虎還聰明。”一個壯漢抱著一個孩子,手裏拿著一個剛燒好的老虎腿,撒了點鹽,味道彌漫處,口水自流之,他自信的放到孩子身邊,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的確有水,但是他兒子的淚水,因為他兒子,徐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