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省,琵琶鄉。剛下飛機沒多久又是一陣山路顛簸,有一陣子沒活動的老高覺得自己筋骨都鬆了不少。楚開陽瞥了他一眼,眼神清淡,語氣涼涼說道:“日精於勤,荒於嬉,你小子這陣子‘精’還是有的,就是用錯地方,走個土坡就喘成這樣,哼!”
老高聽到楚爺那輕輕的一哼,汗毛都有種在毛孔裏站起來的感覺,心裏酸澀地詛咒地南海市紅燈區的騷娘們老是管不住自己的騷勁,害得俺老高‘精’錯地方。
楚開陽深吸一口山林的氣息,濃鬱的腥土味和著絲絲炊煙味撲鼻而來,這味道不由令他精神一震,比較起機艙那壓抑憋悶的空氣。快步走了起來,很快到了臨近‘貓窩’處的村子旁,花了50元找了個當地還算有點膽色的人帶領著向斷崖邊行進。要說為什麼帶領人需要些膽色,因
為在當地人眼中,老一輩人大都對那處斷崖有著深深的忌諱,村子的起源是在十年動亂期間,小部分原靠近緊張地區的農民號召一些相熟抑或不安的家庭遷居於此。
一開始那幾年,多少遠離了些緊張地區,加上此處土地尚算肥沃,遷居於此形成村落的人日子過得也算舒坦紅火。唯獨後來有一次,村裏一家比較有聲望的人家不見家裏唯一的孩子回來,這孩子性子頑劣,又是家裏獨苗,自然愈加嬌慣,經常喜歡結伴出去耍,總要在飯點過了很久才知道回來。本來開始這家人也沒當回事,誰知後來這家媳婦見平常慣和自家孩子耍的幾家孩子都在村裏,不由疑心大起。一個個盤問後,才知自家孩子今天下午在土坡上玩耍著,忽然不耐煩地趕著其他孩子走。
自家孩子性子烈,是這些孩子中的孩子王,加上這些孩子的父母多少對這戶人家有些敬重,平時也經常管教小孩要聽這孩子王話,當時小夥伴們被趕,有不樂意也不大敢反駁,就都回來了,有兩個眼尖的小孩
見到孩子王是往斷崖方向去的。
這家媳婦連忙找自家男人,在村裏一番說勸,和另幾家孩子的父親一起到斷崖那處找。這家媳婦整個晚上心裏都惴惴不安,就怕自己的心頭肉貪玩失足掉崖下。
第二天早上,自家男人遲遲不歸,這媳婦心間上又是油煎火炙,向別家打聽,得,男人都沒回來。這還了得,一個晚上找不著人怎麼著也得派個人回來遣個心,於是村裏不少村民自發到斷崖處尋人。
正午當空,斷崖處卻陰風陣陣,這哪裏是有人影的痕跡。村裏捕獵的好手對地上足印進行偵測,模模糊糊的腳印都指向斷崖邊緣,有去無回。這還得了,村裏熟悉此處地形的人大道不可能,這斷崖就是斷崖,往邊上去了還不就是幾百米的高處,什麼有去無回,難道讓大家到穀底尋屍骨?!
真有幾個不信邪的村民繞到崖底,噫籲怪哉,哪裏有一點痕跡。疑惑與不安籠罩在村子上空幾個月,直到有一天傍晚,一個孩子出現在村口,可不就是那個不見的孩子,他媽媽出現那一刻,看著這個和走失當日重疊的身影,瞬間嚎啕大哭,周圍村民趕忙爭相問著他這幾月去了哪,見沒見著去找他的叔叔伯伯。孩子被圍上的人群嚇了一跳,諾諾道自己隻是在崖邊玩了一回,現在才回來吃飯,那有什麼走失、叔叔伯伯的。
百般確認之後,孩子的話另村民恐懼更深,從那以後,斷崖就成了村裏人的忌諱。有點膽色的領路人向楚開陽講完村裏的忌諱,可這故事與今相隔也有好些個年頭,加上口口相傳,難免有些事實被誇大,人是失蹤了,失蹤過程卻撲朔迷離,畢竟老一輩的人死的死,病的病,嚇得嚇,哪有記得清的。不過經過那麼多年的熏陶,這故事對村民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楚開陽的眼睛眯了眯,老高則用手摩挲著下巴的胡渣,喃喃道:“看來有一場硬戰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