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著過了十幾日,連清蓮殿的佛鈴都要謝了,蘇沁那邊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蘇懷宿有些心急。
蘇沁不是不著急,她心裏比誰都急,一心想著趕緊拿到玉玦離開這裏,可是聶重川這幾天似乎有些抽風,脾氣時好時壞,有時候在外頭就莫名其妙地對她笑,對她噓寒問暖柔情似水,讓蘇沁有些不知所措。每次蘇沁明著暗著地問玉玦的事情,聶重川就像失憶了一樣,要不說自己也跟沒有,要不就一句話也不說讓蘇沁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蘇懷宿說過,遇到什麼問題,就用喚靈術召喚他,他隨時隨地都會跟她聯係。
蘇沁被逼得沒辦法了,隻能用喚靈術將他皇兄喚了出來。
蘇沁捏出三清指,喚出天師訣,在虛空中幻出一片銅鏡一般的幽幽的白光。
“沁兒?”白光中顯現出蘇懷宿的模樣。
“皇兄。”蘇沁答應著。
“都這麼多日了,怎麼還沒有拿到玉玦?”
蘇沁委委屈屈道:“我想啊,可是那個死人臉聶重川一直跟我裝,每次我提起玉玦什麼的,他都裝作不知道一樣,我根本無從下手啊。”
“沁兒,皇兄也不是要你隻拿到玉玦就好,你為何不與聶重川坦誠相待相敬如賓,好好的做你們的夫妻呢?”蘇懷宿語重心長。
蘇沁要不是看在蘇懷宿是她皇兄的份上,早就破口大罵把他罵道說不出這話來為止。“少來了,我和他好好過日子,不可能!他那張死人臉,還時不時的犯些神經病,我跟他在一起簡直就是不讓我活了!”
“好好好,你別激動。”蘇懷宿盡量安撫著蘇沁的情緒,“你趁他睡覺的時候找一找,玉玦這麼重要的東西,聶重川一定是隨身帶在身上的。”
“皇兄你的意思,莫不是要……偷?”
“怎麼能說偷呢,你現在是他的夫人,這玉玦本來就是要交給你的,我們這樣做,隻是拿回本來就屬於你的東西。”
蘇沁心想這還是自己那個正直不阿的皇兄麼?這麼多年果然是跟羲衡神君學壞了,現在簡直和羲衡神君一個作風。
“……好、好吧,我盡量試一試。”蘇沁說,“先這樣吧,他一會兒就該回來午休了,我、我盡我所能去找找吧。”
“嗯,交給你了。”蘇懷宿點了點頭。
蘇沁一揮手,虛空中的白光便消失不見。
“什麼拿嘛,說來說去還是偷。”蘇沁剛說完聶重川便推門而進,將蘇沁嚇了一跳。“你、你回來啦。”
“有事?”聶重川停下腳步。
“沒、沒事啊。”
“哦。”簡單的對話過後,聶重川便一翻身躺在chuang榻上背過身昏昏睡去。
蘇沁突然發覺此時就是一個機會,此時不偷,呸!此時不拿,更待何時?
確定聶重川睡著了的這一段時間簡直讓她坐立難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生怕有一點動靜就把聶重川吵醒了。直到確定了聶重川是千真萬確地睡著了,蘇沁才安了心。
為了以防萬一,蘇沁又捏了一個昏睡訣施在聶重川身上。
蘇沁提起裙角躡手躡腳地用腳尖踮過去。
結果就是蘇沁越小心越是亂糟糟的,一路過來劈裏啪啦帶倒了一片的東西,震天的響聲把蘇沁自己嚇得半死,聶重川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自己的修為又增進了?這昏睡訣能使得這麼好?蘇沁想。
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才走到chuang榻前的蘇沁長長舒出一口氣,放下衣裙,想著要不要先把他翻過來平躺著,於是雙手便湊了上去。
“啊!”蘇沁這一聲喊卻比她自己的反應要快了許多,等她反應過來時,發現現在已經變成了她躺在chuang上,聶重川緊緊束縛著她的手,把她壓在了身子底下的場景。
這、這什麼時候變成這個姿勢了???
“你做什麼?”蘇沁的臉頰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