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亨利在吃了點心後中毒身亡,接著,古爾遜坐船逃離海島時被安放在遊艇上的炸彈炸死,然後,在一個密室內,泰勒被人用刀刺中心髒,最後是凶手通過遙控器,使別墅電力中斷,艾麗被人害死在廁所內。
“我一定要把凶手找出來。”傑米對自己下了命令。他看了一眼客廳裏的大鍾,現在是晚上十點整了。“我要出去一趟。”他對盧比和船夫說。
船夫問:“你,一個人?”
“嗯,我去各個案發現場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
傑米先來到客廳餐桌旁。對於這個案件,疑惑之處就在於,為什麼在眾人隨意選取的點心中,凶手會預先安排使他中毒。
傑米翻看著亨利的屍體,又模仿了被害人遇害時的情景,案件“回放”了一次。突然,他目光聚集在屍體身上。“原來如此,”傑米歎了一口氣道,“哎,這麼重要的線索當時都沒有發現。”他站起身,又將白布蓋住屍體,向屋外走去。
外麵風大得很,海麵上更是波濤洶湧。傑米走到碼頭,看著潮水拍打著礁石,思緒萬千。古爾遜的死,實在是可惜。也許他實在是太害怕了,失去了理智。也許他一直都相信這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如果他還活著,也許還能出點主意幫助找出真凶。也許凶手在遊艇上安放的炸彈是想把我們都炸死。也許……也許……想著想著,他眼睛突然一亮,“也許,如果……是那樣的話,”傑米轉身跑進小木屋,“也許就是那樣。隻有那樣,才會……”傑米一直在自言自語,“還是去臥室看看吧。”
泰勒的臥室內,一切都如案發時那樣。傑米又開始新一輪的搜查,他在這隻有二十來平米的小房間內足足呆了二十分鍾。
“我肯定漏了什麼地方沒有檢查,否則凶手怎麼可能在這樣一個密室裏消失呢?哪裏出問題了呢?”傑米雙眼不斷掃視著房間。漸漸地,他的目光定格在……
一分鍾後,傑米回到廚房,盧比和船夫正在焦急地等候他:“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了呢。”
“你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傑米自信地說:“現在,我可以說。我知道凶手是誰以及他所采用的種種手法了。”
“真的嗎?”盧比和船夫激動地叫了起來。“真的,請你們隨我上二樓,我將當麵揭開這一切。”他的話有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盧比和船夫兩人不由自主地跟在他後麵,緩緩地走向二樓。
他們走進了亨利的臥室。
傑米手裏拿著一隻咖啡杯,胸有成竹地說:“先讓我們來解開第一個謎吧。亨利是如何中毒的?其實凶手在每隻咖啡杯上都下了毒。”
船夫搖著頭說:“什麼,這不可能,不然我們早就被毒死了。”
“不,”傑米並不理會船夫,繼續說,“毒藥是抹在每隻杯子的杯沿上。但隻抹了一麵,也就是這半圈。”傑米在咖啡杯上比畫了一下,“通常情況下,我們右手執杯的人拿杯子,嘴巴是不會碰到杯沿的這半圈的。但如果是左撇子呢?他們左手執杯,嘴巴就會碰到塗上毒藥的這麵了。”
“你是說,亨利是左撇子?”盧比似乎有點接受了他的觀點。
“是的。在我去查看他屍體時,發現他是右手戴表的,所以我認為他是慣用左手的。”
“啊,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在遊艇上曾看見他用左手寫過字。”盧比補充說。
“原來如此。”船夫輕聲說道。
“起初我們都認為發生在這裏的殺人案,最大的疑惑就是,凶手是如何進入以及逃離這現場的。其實我們一開始就中了凶手的圈套,凶手一直就呆在這個房間裏。”
“什麼?”兩人幾乎同時叫了出來,這一推理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我們曾在這裏仔細檢查過,想試圖去發現什麼機關暗道,結果什麼都沒有。實際上,我們一直漏了一個地方。為了保護現場,我們沒有去翻動屍體,因此,一個最重要的地方我們始終沒有檢查過,就是這張床!”傑米用手一指,大聲叫到,“出來吧,古爾遜先生。”
兩人張大著嘴,緊盯著那張神秘的床。
隨著“吱”的一聲,床自動移開了。一個人從床底下鑽了出來,那人正是已在遊艇爆炸中喪生的古爾遜。
“是你?天哪,你不是死了嗎?”船夫本能地躲到傑米身後,不敢相信這人就是古爾遜。
“你,你,你究竟是誰?”盧比也很害怕。
那人卻不理睬他們倆,隻是轉向傑米:“厲害,真是厲害。我這麼精心策劃的計謀,居然被你看穿了,我可真小看你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船夫越來越糊塗了。
“還是讓我來解釋吧。起初我與你們一樣,也認為他被炸死了。但當我走到海邊時,突然想起,與其他人死得不同的是,我們並沒有親眼看見他死去,再想想他當時誇張的表情,他不斷地大叫有魔鬼,急著離開我們,一定要開走那艘沒有汽油的船,不是顯得太離譜了嗎?其實,這隻是他實施殺人計劃的一個步驟。事實是這樣的,他故意表現出極端害怕的樣子,開走了遊艇,當船行駛到一定距離時,就穿上預先準備在船上的潛水服,偷偷潛入水中,在水下引爆了裝在船上的炸彈,給我們造成一種他已在爆炸中喪生的假象。然後,他遊回海島,從秘密通道爬進泰勒先生的臥室,藏在他床下的機關中,然後,等到深夜,他就從機關中出來,將泰勒先生殺害,又躲回機關中。我在木屋內曾見過潛水服和氧氣瓶,在這裏又發現床鋪有移過的痕跡,於是就做了以上的推斷。幸運的是,這些推理都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