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華夏的商業經貿中心,進駐了眾多的世界百強企業,也湧進了龐大的國內外各色人才,看看奔流不息的車流,匆忙行走的路人,儼然是一個作息節奏飛快的典型國際化大都市。
這類大都市的都有一個特征——高!建築樓層高、人口密度高、工資高、物價高……這些不斷變“高”後麵,是人們對各種需求地不斷提高。因此,和許多發達城市一樣,這裏的人們一邊進行著高強度的勞動、工作,一邊享受著這種勞動或工作帶來的高額回報,隻要在這座城市裏勤勤懇懇的工作,不說致富,至少好好的享受小康生活是不成問題的。
然而無一例外,和世界上所有城市一樣,在光鮮的現代化生活後麵,一樣有著幾千年來一直存在的群體(或者說是職業)——乞丐!
華燈初上,上浦立交橋下幾十個打地鋪的流浪者已經卷縮在那些肮髒發黴的被子裏麵,而幾個精神好一點的則圍在一起嘀嘀咕咕閑聊著。這些流浪漢有的是精神失常者,有的是工作家庭落魄而一蹶不振的,有的則是無家可歸孤寡老人,還有的則是患有殘疾,隻能沿街乞討。
而對現實最諷刺地,則是那些“勤勤懇懇”,靠假扮殘疾來騙取同情心的假乞丐。由於成功博取了人們對他們同情,他們不必和這些流浪漢一起呆在這裏,而是在高檔酒樓裏吃香喝辣,醉死溫柔鄉呢。
雖說才晚上八點,橋下的這些人幾乎都那樣閉著眼鏡靜靜地躺著,沒人知道他們是睡著了,或者在想著什麼,可能這之中一些身患重疾的已經撐不住,去了另一個世界,不過,誰在意呢?
和這些大多數都的流浪漢相比,一個身影和他們顯得格格不入。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躺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長石凳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從棉被的顏色上看,這少年還是一個“新人”。
這少年看起來收拾的挺幹淨的,應該是流浪沒多久。他已經在這躺了四五天,不知是受了風寒還是怎麼,一直咳嗽不停。最可憐的是,這少年不能直立行走,幾個好心的流浪漢大叔查看過他身體,他的整個胸腹還有背部一片烏黑,顯然是最近被打人打後沒有得到醫治,而腿上更是觸目驚心,腳筋被人挑斷,大腿往下生滿疥瘡和蛆蟲,連這些一直和肮髒事物打交道的流浪漢看後,都忍不住嘔吐半天。
不知是這少年過於命格過硬還是老天有眼,在這待了四五天,這少年的病情居然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這些天附近好心的居民給他送來熱水還有食物,他的“鄰居們”也沾了不少光。
可這少年從爬到這躺下開始,就沒張口說過一句話,麵對好心人的幫忙和這些熱心的“鄰居們”友善的提問,這小子就是閉口不言。原來人們還以為他是個啞巴,最後才知道是這小子強的很,就是前天的時候,不知道哪個好心人打了120救護車來,麵對車上下來的救治他的醫生護士,他就是不配合,最後還挾持自己,將好不容易請來的120給趕了回去,他說:“誰敢再來煩我就從上浦橋上栽下去”。
這下人們明白了,原來是人家一心在這等死,多數人猜測是他家裏生了變故,不然怎麼被人打的這麼慘後還會流浪街頭,還沒有得到家人照顧。
也許是這樣的“悲情故事”更容易打動人,附近前來看望他的好心人反而是越來越多,人們還自發的請來的醫生,雖然這少年極其不配合,可醫生還是在幾個流浪漢配合下,強行給他打了幾針,也留下了一些抗生藥、消炎藥等等,但這少年強就是強,這些天他除了那些餅幹和飲用水,其它的他跟本動都沒動過。
今晚是個特殊的日子,華夏傳統節日中秋節,不少親朋好久都團聚在一起聚餐或者出門玩樂。所以相對平時,今天的上浦橋下特別冷清,隻有三兩個流浪漢在哪裏嘀嘀咕咕閑聊著,其它人都悶在被子裏,那少年也不例外。
不知在被子裏悶了多久,正沉睡的少年,被人突然掀開了被子,於是已經睡著的少年被這突入而來的情況給弄醒了,滿臉一片憤惱,眼睛看了看對他實施這一“極不禮貌”行為的“客人”。
來的人很奇怪,不僅這少年覺得奇怪,甚至附近的流浪漢也覺得奇怪。因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洋人”,還是一個金發碧眼、帶著墨鏡、西裝革履的標準“西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