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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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江南已經被極端力量所控製,趙宋王朝上上下下個個寢不安忱,食不甘味。

對於這次起義,心理**的趙佶實在是受不了,於是他驚慌、他憤怒、他陽痿、他早泄,因為當時江南地區占了宋朝賦稅十成中的九成。形勢逼人,為了維護帝國的統治,他急忙派遣太監童貫領兵鎮壓。

購買墳地,讓你棺材照人。一群臨時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自然不是正規軍的對手。童貫率領大軍趁方臘立足未穩之際,集中優勢兵力大舉進攻義軍控製地區,並且引誘義軍中意誌不堅定者。這下算是打到了七寸,在叛徒的帶領下,宋軍很快攻克了義軍山寨,並將方臘生擒後押解到東京汴梁,不久便將他淩遲處死。

一個身體被閹割的人,帶領著一群精神被閹割的人,最後竟然打敗了許多四肢健全的人,真可謂咄咄怪事。

長翅膀的不一定就是天使,也有可能是蚊子;騎白馬的不一定就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雖然統治者用武力鎮壓了許多對政府不滿的人,但社會並沒有就此安寧,而且就在剿滅義軍之時,一些宋兵為了領賞,竟然擅自殺害平民冒充“賊寇”。

別人死了,他還活著,別人活著,可他卻已經死了,更有甚者,當女真鐵騎**中原大地的時候,本來應該保家衛國的宋軍中卻出現了為數眾多的敗類,他們和殘存的反宋組織串通一氣,禍害地方。

殘酷的殺戮,腐敗的統治,使江南百姓對腐朽沒落的趙宋王朝感到十分失望,農民起義此起彼伏,失去了對天下的領導力,北宋王朝搖搖欲墜。更為致命的是,更大的危險又悄悄來臨,被宋徽宗掏空了家底的北宋王朝,成為了新興金國眼中的獵物,女真人凜冽的目光不斷掃視著東京城。

人生的道路就如同**,沒有一條不是自己選的,末世君王往往不乏樂觀,雖然已經兵臨城下,但徽宗仍舊聲色犬馬。然而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人不可能無限製的追求自己的欲望,而欲望又很容易把人帶進萬丈深淵。百川彙海,最終所有的因都彙成了唯一的果,橫行無忌的徽宗最後遭到了報應。

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亂世中有人臣服於權力、有人臣服於金錢、有人臣服於美色、而北宋君臣則臣服於異族的武力。昔日被人恥笑為蠻夷的女真人笑到了最後,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有道是花無百日紅,很快徽宗的好日子就到頭了,靖康元年,金軍攻陷了東京汴梁城,徽、欽二帝和皇族、官吏數千人被押回金國,宋朝自此陷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連吃低保、住橋洞都辦不到,徽宗隻得吞下了自製的苦果。一路上,由人參燕窩降級成為豬頭肉的宋徽宗和兒子受盡虐待,他們不但屢受嘲弄,而且還經常被金人以“切磋摔跤技藝”為名任意毆打。

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落架的鳳凰竟然還不如雞,最開始,徽、欽二帝讓人用囚車裝著北上,其他人則被金兵像趕鴨子似的押往金國。後來,金人又將兩位皇帝囚禁在五國城,那裏供給匱乏,缺衣少食。

真是龍困淺灘遭魚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黃土為牆,茅草為頂,一燈如豆,徽、欽二帝住的房間狹窄得可憐,裏麵僅僅能放下一張小板床和一張小桌子,小屋裏陰暗潮濕,門窗不嚴,父子兩人卻隻能睡在地上。雖然已經是秋初,天氣變涼,但由於衣物已經被抄走,徽宗隻能把洗臉毛巾係在腰間,以防止感冒。幾番折磨之後,兩位皇帝最後瘦得都拖了封建主義的後腿。

落差真是大,老婆竟然變成了媽,以前當皇帝身份榮耀的時候,到哪哪裏都是鮮花、掌聲和熱情的擁抱,現在倒好,跟個大便似的,處處受人排擠。不僅如此,女真人還想盡辦法來羞辱他們,甚至將他們推到井中後,讓他們抬頭望天,以此來嘲笑他們是“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