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宗以來,僅此一例。
“怎麼了?”
“混元堂三年弟子,隻有一個人收到挑戰。”
“是誰?”
“掉進禁地沒摔死的那小子。”
“哦,叫什麼來著?”
“葉楚。”
“對對對,好像他是混元榜三年榜的最後一名。這小子這下真的名揚九玄宗了。”
“嘿,恐怕會揚名上魯郡啊。”
“會不會揚名大虛帝國?”
“不至於吧?要是那樣,也不用修煉了,直接去做名角兒得了。”
“嘁,人家還用做名角兒?他是葉家族長的嫡孫啊。”
“哦哦哦。這麼牛,活該他被挑戰。”
“牛個屁,是因為他最差,卻動用關係進了混元堂,大家不挑戰他才怪,柿子要挑軟的捏呀。”
“第一戰就輸了的話,也太沒勁了。”
“不一定吧,葉楚家族顯赫,武器肯定不凡,怎麼也能勝上幾場吧。”言語之間,這人也是不太自信,不敢確定葉楚是否能撐幾場,實在是葉楚這小子太弱,無法讓人確定啊。
師兄師姐們一邊看熱鬧,一邊閑聊。葉楚的事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還是有些人專注修煉,不了解情況。九玄宗上上下下三萬餘人,別說奇聞怪談,就是生生死死也未必全宗知曉,當然如果長老級別的人物有事,自然會曉諭全宗。
葉楚的事對自己和葉楚身邊的人來說,絕對不小,但對外人來說,也說不上大,不可能全宗盡人皆知。
一天鬧哄哄下來,自由升堂戰的報名情況,早就傳開,今年三年弟子升堂戰的積極性特別高,第一天竟然有一千二百餘人報了名,比往年準備參加挑戰的總人數還要多。
而且,今年三年弟子中隻有一人收到挑戰。
葉楚也知道了自己竟然三年弟子中唯一被挑戰的人,不禁苦笑,自己這麼招人喜歡麼?或者說,這麼招人討厭,都想和自己打上一場。
每個學年,混元堂有一百名弟子,其餘七堂有兩千多名。往年都會有一半的弟子挑戰混元堂,被挑戰的人基本集中在混元堂後五十名,每個人都會接到二十餘起挑戰,但混元堂最後一名收到的挑戰最多,有時會有近百起挑戰。
但是今年的三年弟子,第一天報名,隻有身為最後一名的葉楚收到挑戰,收到了一千多起挑戰,超過了往年幾乎所有的挑戰量。
第二天,三年弟子們繼續報名挑戰,又有三百餘名弟子報名挑戰。
他們挑戰的還是第一百零一名。
葉楚!
經過統計,在兩天內,所有已經修煉到初徑的一千六百二十四名三年弟子,除了胖子、管飛、袁芳等十餘名和葉楚關係不錯的,其他都報名了自由升堂戰,往年大約有五分之一初徑的三年弟子不會報名參加,今年卻幾乎全都報了名。
至於還停留在元感階段的三年弟子,自然知道自己的斤兩。葉楚是初徑初期,縱然資質奇差,並且開了雙係,還在元感的他們,也不會是對手,報名也是無濟於事,徒遭羞辱,還不如看看熱鬧,看看別人怎樣羞辱葉楚。
雖然不是親自動手,看別人修理葉楚,自己小小幻想一下,也不錯。
接到自由升堂戰的挑戰,除了重大節日順延外,其他時候三天內必須應戰,這是給混元堂弟子的限製,若是消極應戰,一天天推下去,可以推到下一年,這是不允許的。
而每次應戰,可以有三天間隙,也就是說,如果一個混元堂弟子有兩起挑戰,第一場如果不敗,第二場他可以隨時開始,但不能超過三天。
有好事者計算,若是葉楚一直勝下去,並且每次都把規則用到極致,三天接受一場挑戰,他可以不停的戰鬥將近十五年。
一千六百多名三年弟子,兩天之內,幾乎全部參加挑戰,隻挑戰葉楚。
整個九玄宗都震動了,這是什麼情況?
按照規則,最多再有兩天,葉楚必須就要開始接受挑戰了。
第二天報名結束,當葉楚知道了所有挑戰的三年弟子,都選擇了自己,不驚反喜,或許可以來票大的。葉楚琢磨半天,想著是不是去找皇甫端商量一下,自己在宗裏名氣夠了,威望卻差得遠,皇甫端還差不多。而且皇甫端不但好酒,也好賭,實在是此事的最佳人選。
九玄宗無為峰山巔之上,殘陽如血,映的葉楚的臉也是通紅。葉楚說祁山晚是小白臉,其實葉楚的臉也很白,不過這時候,卻完全看不出來。
夕陽就要落山,已經照不到山腳下。從山巔俯望,平原之上,顯得漆黑幽深,有星星點點燈光,那是村莊。
葉楚還未下定決心,皇甫端卻安排了那個小個子弟子來找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