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爺這一身神膘,豈是它們想吃就吃的?”
吳邪看著胖子大吹法螺,再想想上輩子胖子屁股上被咬得隻能趴著吃東西,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他也不多說什麼了,拍了拍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胖子的肩,就走開去接小哥手上的水盆。
休整之後繼續出發,這次沒走很久,就能隱隱約約看到出口就在前方。出了裂縫,胖子就迫不及待地晃動手電想要查看一下周圍的情況,卻發現外界空間大得超乎他的想象,手電筒隻能照亮身邊一小塊,前方的景象依舊淹沒在黑暗之中。但就照亮的這一塊來看,出口前方並不是平整的地麵,地上全是凸凹的黑色火山岩塊,而且那些石頭大得簡直跟小山一樣。再回頭照一照,原來他們出來的洞口隻是岔口之一,旁邊還有兩個岔口。
潘子一發現岔口不止一個,就拔出匕首,歪歪斜斜地刻下一個極端難看的箭頭作為標記。
“誒誒,老潘子,你也太偷懶了吧?一個箭頭也不會搞得漂亮點兒?”胖子正從包裏翻找照明彈,一抬頭就看見潘子刻箭頭,憋不住吐槽了一句。
“能用不就行了,弄好看了你是能把它吃了還是喝了?”潘子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
“得得,你有理,反正這種粗糙的玩意兒跟這裏粗獷的風格也搭得上。”
胖子想了想,又翻出了熒光棒,“話說回來,這裏真的是主墓室?也太原生態了吧?還是說,少數民族兄弟就是這樣淳樸?”
“不是說東夏皇帝都不是人麼?不管是你猜的那什麼黑暗巨龍還是咱們在地宮裏碰到的那種大蚰蜒精頭目,反正都是爬行動物,地麵凸凹不平才能幫它們在爬行時撓肚皮嘛。”潘子隨意扔了一個理由出來。
“撓、撓肚皮?!”吳邪簡直不能直視這個詞了,媽蛋這種向來跟貓咪狗狗這種毛茸茸萌寵聯係在一起的詞突然跟蚰蜒搭配起來簡直比跟摳腳大漢搭配還要重口好麼!
“你怎麼不說是用來磨牙磨指甲呢。”胖子也隨口搭了一句,抬手就想先把熒光棒甩出去看看高度夠不夠放照明彈的,結果就被小哥按住了。
“怎麼?”胖子問道。
小哥搖搖頭,說道:“不能驚動了它們。”
即將獲得此地永遠居住資格的老癢聽到這話有了不詳的預感:“它們……是指什麼?”
這叫人怎麼回答?說吧,怕把老癢嚇著,弄出什麼大亂子出來;不說呢,又擔心他能自己嚇自己,弄出更麻煩的東西。小哥略一頓,告訴他說:“這裏的守衛者。”
老癢:“……”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趁小哥跟老癢說話的功夫,潘子主動拿著手電往前多走了兩步,為大家探路。他也沒走很遠,剛爬過幾塊石頭就停住了,咦了一聲:“這裏怎麼這麼多石雕?”
“石雕?”吳邪奇怪地重複了一句,“這裏怎麼可能有石雕?”上輩子明明沒有啊,雖然就算是潘子把九龍抬屍棺的“九龍”認作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那九條巨型蚰蜒離這裏可遠,絕不是在這塊地方打著手電就能看見的。
“嗯,”潘子聽他家小三爺問了,就舉著手電更仔細地照看了一下,“大概也是他們崇拜的神像之類的,看上去有點兒眼熟……等等!我想起來了,先前我們在地宮裏見過的。當時不是胖子還說人家的主神長得太沒溜兒了,跟個棒槌似的嘛,這裏的雕像就跟那裏圍著棒槌的幾隻人頭鳥身的怪物差不多。大概是他們傳說裏的天兵天將——”
他話還沒說完,吳邪的冷汗都快下來了:他娘的哪裏是什麼石雕!那就是會吃人的人麵鳥!
他知道人麵鳥的速度極快,而且可以從潘子的話中聽出,人麵鳥的數目應該也不再少數,絕不是初次接觸這種怪物的潘子能及時反應過來的,這時候叫潘子往回跑隻會把毫不設防的後背留給那些食人鳥。
吳邪當機立斷,轉頭對老癢厲聲喝道:“全體全身防護罩!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