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忍不住了:“不是我說啊,這頭七還沒到呢,怎麼就返魂了?這性子也忒急了點兒吧?你給牛大哥和馬大哥塞了多少錢啊,給咱透露一二吧?起碼也告訴咱現在陰鈔和現鈔的彙率吧,到時候胖爺我兩腿一蹬,也好先準備著帶多少下去啊。”
老癢呆了呆,剛無奈地吐出“我沒——”兩個字,就又被胖子打斷了。
“哦,那你是擔心自家兄弟所以特意越獄回來的?小天真你可得記著這份情。”胖子轉頭叮囑了吳邪一句後,繼續對老癢嘀咕,“那你是回來指路的?按我說,你剛才發光時那‘壁燈’效果不咋地啊,得把光調亮一點兒才行。”
胖子還沒說完,老癢被他機關槍似的語速和黑洞般的腦洞逼得結巴都又犯了,一個“我”字都抑揚頓挫拖長到單發“喔”音節了,後麵的話還是憋不出來,急得最後閉上眼直跺腳,剁一腳說一個字:“我!沒!死!”
三個字終於說出來了,老癢長籲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覺得頭皮有點兒癢癢,順手撓了一把,結果撓出一手汁。
“這是啥?!”老癢還以為自己複活的時候分心了,給自己弄出了個釋迦摩尼的發型,結果剛才給撓破了一個包。結果攤手照亮了一下,發現手上是個汁液四濺支離破碎的蟲子屍體。
對著完全感受不到緊張氣氛的隊友,吳邪也恨不得急得跺腳:“出去再說!”
這時候老癢終於辨認出這是什麼蟲子了,反而鬆了一口氣:“還好,是牆串子。”
……還好什麼還好喂!這上麵跟落雨似的掉蟲子,這玩意兒要是鑽腦子裏就完蛋了好麼!
老癢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本來嘛,萬一這是個什麼劇毒的蟲子呢?他捏得那麼粉碎,要是被感染了毒素豈不是又要複活一遍?牆串子就不要緊嘛,既然知道重點是別讓它鑽進去那就好辦了。老癢閉上眼睛使勁催眠了一下自個兒,然後吳邪他們腦袋上都被罩上了一個透明的球形金魚缸,卡得那個叫嚴絲合縫,連一絲間隙都沒給留。
“……這是把咱們都當做是海怪登陸還是怎麼著?非得套上魚缸才能出來?”胖子抬手敲了敲罩子,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老癢又給急結巴了:“不、不是魚缸!是防、防、防、昂——”他猛地一跺腳,才算是接上去了,“護罩!”
“那你看的科幻小說套路不大新穎啊,胖爺給你推薦兩本——”
潘子終於開口了:“說段子出去再說,聲音再大點兒就得被陳老爺子他們綴上了。”
話題這才算是告一段落,一夥人悄悄地跟著小哥七拐八拐地就出來了。接下來就靠老癢了,他再次閉上眼睛努力想了想,給大家物質化出來一條直通山下的雪滑梯。
“……?!”胖子驚得眼睛都瞪圓了,這可是大手筆啊,剛才那什麼防護罩還可以腦補是幻象什麼的——比如老癢其實是點燃了什麼驅蟲的香,但是那香也有致幻功能啥的。但眼前這一條一路到底的雪滑梯絕逼不是幻覺能解釋的啊!他撲上去抓著老癢的手就問:“這是怎麼搞得?你是什麼神仙下來渡劫的?我想想啊,哪個神仙是個結巴來著?”
他的中心思想其實是——壕做友!
老癢得意地笑了,拍了拍胖子的肥手,慢悠悠地說道:“不要放棄治療。”
潘子也驚呆了。剛開始那防護罩他跟胖子腦補的差不多,勉強還能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但眼前這些顯然不能啊。他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老癢,還是不敢相信。這個老癢和他家小三爺算是打小的交情,但從前也沒看出他有這麼深藏不露啊。話說他要真是這麼牛,那當初關了他三年的監獄那得是複仇者監獄吧?而且當初得是複仇者聯盟把他逮進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