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玄幻了,我看到的一定是假的!這丫頭格鬥技巧這麼好,沒元氣還能秒殺煉精化氣階段第三重的連翹,這若是能修煉元氣,那我們帝凰學院的學生豈不都是廢柴了?”
……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議論聲中,慕鳳歌一臉悠閑愜意,仿佛渾身流滿鮮血的不是她,此刻她明明五官平平無奇,可是在這炙熱的太陽下,就像是浴火重生的鳳凰一樣,令人不敢直視。
“小小年紀如此狠毒,真是白生了一張好臉,倘若你頂著這張臉去混社會,還不知有多少男人會被你害死!”慕鳳歌坐在連翹的身上,手裏拿著她的射過來的那把匕首,在她的臉上比劃了一下,“你說姐姐要不要為民除害呢?畢竟姐姐我也是一愛國人士啊!”
“慕鳳歌,你今日若是敢殺了我!你會後悔的!”連翹羞憤地大喊道。
“小妞兒,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現在坐在你身上的是我誒!姐姐我一個心情不好,就能割斷你的喉嚨!”說著,慕鳳歌惡意地拿著匕首在她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
“慕鳳歌,你若是殺了我,長公主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個時候還敢搬出長公主來嚇唬我,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啊?”慕鳳歌嗤笑一聲,抬手便碎了連翹幾根骨頭。
“啊——!”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眾人聽得頭皮一陣發麻。
“慕鳳歌,有種你就殺了我!”連翹沙啞地大聲喊道。
“殺你?我幹嘛要殺你?這可是文明社會,殺人可是犯法的,殺人可是要坐牢的!”慕鳳歌一本正經地說道,實際上,她做特工這些年早就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這時候在這裏裝純良。
連翹鬆了一口氣,眼裏閃過一抹狠毒之色。
沒關係,隻要慕鳳歌不殺她,她就有機會反殺慕鳳歌,讓她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
“不過,”慕鳳歌悠悠地用了一個轉折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姐姐怎麼就覺得你這張臉長得這麼讓人看得不順眼呢?”
連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之色,明媚張揚的連翹長得像是一朵六月的石榴花似地,鮮豔而嬌媚,她這張臉可是留著以後勾引東襄國的皇子的,此刻萬萬不能毀在慕鳳歌的手上。
“慕鳳歌,你要是敢毀了我的臉,我日後必然跟你不死不休!”連翹大聲喊道,連聲線都有些顫抖。
“你說的我好怕怕哦,一怕我手就抖了呢,你說我萬一一個沒抖好,抖進你臉上的骨頭裏去了,那可怎麼辦呢?”慕鳳歌做出了一副哀愁的樣子,十分頭痛地搖了搖頭。
“慕鳳歌,有種你就殺了我!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啊!殺了我啊!”連翹快要被她這忽冷忽熱的態度給逼瘋了。
“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求著要被人殺的,真是腦子有問題啊!”慕鳳歌十分憐憫地看著她。
“慕鳳歌,你到底想怎樣?”連翹崩潰地大喊道。
“不怎樣啊?我這人記性不好,所以從來不記仇,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你說你把我打成了這樣,我是不是該讓你付出點兒代價呢?”慕鳳歌悠悠然地看著她,“我本來是想毀了你的臉的,可是既然你對你的臉這麼在乎,那我就手下留情好了。”
連翹頓時有些得意起來,這個廢物這麼單純,下一次絕對會死在自己的手上,這廢物的智商,在自己麵前根本不夠看。
“這樣好了,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姐姐就不毀你的臉了!”慕鳳歌用一種很寬宏大量的語氣說道。
連翹得意的表情頓時便僵硬了。
“怎麼?不願意下跪?”慕鳳歌從她身上站了起來,在她的左臉上輕輕地劃了一道,“果然,殘缺美才更動人!”
“啊——!”連翹崩潰地大聲喊了起來,她的眼淚唰唰唰地從眼眶中掉了下來,仿佛世界末日了一般。
沒了這張嬌美的容顏,她連翹以後怎麼勾引宮中的皇子?怎麼飛上枝頭變鳳凰?難道要做一輩子的奴才嗎?
連翹仇恨地看著麵前的慕鳳歌,如果目光能夠凝為實質的話,恐怕慕鳳歌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別這麼看著我,才劃破皮而已,又不會留疤,”慕鳳歌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你若是再不下跪的話,姐姐我可要下重手了哦,放心,姐姐是文化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雕個小花兒手到擒來,到時候給你左臉一朵,右臉一朵,湊個對稱,多美啊!”
“慕鳳歌,你別欺人太甚!”連翹雙眼通紅,似是要滴出血來。
“我就是欺負你,怎麼了?”慕鳳歌毫無壓力地說道,“準你欺負我,就不準我欺負你了?這也太沒天理了吧?再說了,你的命現在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姐姐要是不高興了,不僅可以要你的臉,還能要你的命!”
“慕鳳歌,你為人如此狠毒,難怪宋公子看不上你,別說宋公子了,這天底下任何男人都不會看上你!”連翹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
“姐姐寬宏大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慕鳳歌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我數三下,三下後若是你還沒跪下,就別怪姐姐不客氣了!”
“一!”
連翹狠狠地瞪著慕鳳歌,此刻若不是被綁成了蠶繭,行動嚴重受阻,肯定會撲上去狠狠地咬死她。
“二!”
連翹的眼中的恨意鋪天蓋地地向慕鳳歌襲來,她此刻恨她恨得大腦一片空白,牙齒齜得像是野獸一般,哪裏還有平日裏的明豔嬌媚,五官扭曲得跟個猙獰的章魚怪似地。
“三!”
“噗通——!”就在慕鳳歌手上的匕首要落下的那一刻,連翹咬著牙,猛地跪了下來,膝蓋與青石地板相接,發出了重重的聲音。
慕鳳歌的唇邊勾起了一抹笑容,笑眯眯地說道:“你早點跪下不就好了嗎?何必浪費你我的時間?不過呢,你弄斷了我這麼多根骨頭,不討回來不是我的作風!”
慕鳳歌出手如同疾風驟雨,在連翹的身上狂點了好多下,動作快得周圍的人,根本看不清。
“哢嚓——!”
“哢嚓——!”
“哢嚓——!”
……
骨折的聲音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
教訓完了連翹之後,慕鳳歌歇了一會兒,因為身上實在是太痛了,臨走的時候,慕鳳歌揚了揚手中的匕首,挑了挑眉說道:“這匕首我就當做是戰利品了!導演!場記!你們都趕緊出來吧!這回找的武行可真是盡職盡責啊!我現在身上沒錢,回頭會賠錢的!”
轉頭看了半天,卻沒看到一台拍攝機器,慕鳳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不是吧?她明明沒死啊?墓穴的珠子不是隻是在發光麼?
這裏難道不是劇組?
難道不是哪個無聊的隊員,把她扔到劇組裏來拍戲了?
周圍的人,臉上的表情比慕鳳歌更奇怪,一個個指著她嘲諷地說道:“不會是腦子被打傻了吧?”
“我看八九不離十!要不然就是太思慕宋公子了,以至於發了瘋!”
“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她現在已經腦子糊塗、意識不清醒、開始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了,說不定下一刻,她就直接倒地死了!”
……
周圍的人紛紛作鳥獸散,一個穿著水藍色紗裙的宮女,也拖起地上的連翹,忙不迭地走了。
連翹在被拖走了的時候,還在不甘的大聲嘶吼著:“慕鳳歌!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眼見著周圍的人全沒了,慕鳳歌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哪位高人隱身在此,看夠了吧?給點片酬唄?”
話音剛落,才還是一片明亮的繁華世界,瞬間消失不見,周圍變作一片漆黑,慕鳳歌就像是懸浮在了一片漆黑的黑洞中一般,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在這片茫茫的黑暗之中,一點金色的塵埃閃亮起來,最後變成了一隻幾千米長的金色巨龍,巨龍瞪著燈籠大的金黃色眼睛,每一片鱗片都精美無比,泛著耀眼的金色光芒,照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黑暗的世界中,突然浮現了一顆顆黑色的種子,種子們在虛空裏爭前恐後地生根發芽,隻在幾個呼吸之間,便開出了各式各樣的花朵,將這個世界點綴得華美無雙。
氤氳的花香凝為實質的白色薄霧,在這片薄霧之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出現,猶如太陽臨世一般,逼人的威壓令人喘不過起來。
出現在慕鳳歌麵前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的男子,慕鳳歌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頓時屏住了呼吸,感覺自己心跳都漏了幾拍。
自己在21世紀,那可是見證過東西方各式各樣的美男的啊,娛樂圈的美男子自然不必說,便是皇室中的那些尊貴優雅的貴族王子,自己也見過不少。
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美得這樣驚天動地,仿若他的降生,都是對這個世界最奢侈的恩寵!
男子擁有一頭柔順的黑發,青絲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像是流泉一樣無風自舞,仿佛兮若輕雲之閉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漆黑的長發下,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男子擁有一雙微微上挑的黑色長眉,長眉下是一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鳳眼,纖長的睫毛像是鳥兒的羽扇一樣整齊地排列著,長睫下是一對漆黑的瞳仁,仿佛整個世界的靈氣全部都裝在了他的瞳仁中。
他的瞳仁很黑,如同深淵一般,令人覺得他整個人深不可測。
他的瞳仁很亮,如同溫潤的水一般,令人覺得世間所有的肮髒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他的瞳仁很美,整個繁華紅塵中千千萬萬的美好事物疊加起來,都不足以勝過他瞳仁的美之一分。
鳳眼下的鼻梁高挺秀氣,鼻梁下的唇,唇形優美,仿若天神花費數萬年的時光精雕細琢的一般,麵無表情的時候,雙唇如畫,令人屏息凝神,隻敢靜靜凝神。
微微勾起的時候,使人感覺萬年冰凍的天山上的雪,瞬間融化了,從山上緩緩流淌下來,沿路催生了無數美麗的鮮花。
他的唇極為鮮紅,紅得就像是染了朱砂一般,美麗的顏色比三月緋麗的桃花更為迷人,仿若醇香的美酒一樣,令人看到便想舔上一口,然而礙於他的威勢,卻隻能匍匐在他身下瑟瑟發抖,虔誠地雙手合十。
男子穿著一身精美的白色華服,看不出是什麼材料織造的,上麵繡著繁複而古典的圖騰,顯得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古老的神話中走出來的神祗一般。
慕鳳歌整個人激動興奮了起來,完全忽略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好你個小丫頭,小小年紀便出手如此狠毒,看來本尊今日要替天行道了。”男子的威壓持續釋放,冷冷地看著她,就仿佛一個審判世人罪行的神一般。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準她對我先下毒手,還不準我還手啦?”慕鳳歌聳聳肩,麵對男子的威壓表示毫無壓力,“再說了,我這才叫替天行道,對於有些冥頑不靈、狠毒狡詐的人,就該以暴製暴!”
“你是本尊見過的第一個,能無視本尊威壓的人。”男子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容,瞬間,整個世界盛開的鮮花全部都閉合了起來。
方才的一切,不過是男子的試探罷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浴火重生恍若火鳳,在危急關頭臨危不亂、化險為夷,卻又並非那極端古怪之人,反而於狠辣的手段中,透著一點處世的智慧!
“閉月羞花,咂咂,姐姐還以為是傳說呢,沒想到這世上真有你這樣的人!”慕鳳歌虎視眈眈地打量著他,吞了口口水,“絕世美男啊!”
“你很餓?”男子覺得有些好笑,這些年來覬覦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但人人都是戰戰兢兢地,連抬起頭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他倒是第一次遇到一個這樣奇怪的女人。
“秀色可餐,你確實很讓人有食欲!”慕鳳歌摸了摸下巴,點點頭說道。
“你是第一個敢調戲本尊的人,”男子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整個黑暗世界的溫度驟降,周圍的百花全部被凍成了渣滓,周圍飄蕩著無數白色的雪花,每一片都大如鵝毛,“你知不知道,本尊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慕鳳歌挑了挑眉,迎著他的目光直直地望了上去,微微眯了眯眸子,“威壓什麼的,我也會!”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將自身的威壓散發了出來,慕鳳歌乃是從屍山血海中闖蕩出來的頂級特工,心中自有溝壑,早就達到了俯瞰山河的境界。
而男子的威壓則來自於他絕對的碾壓級力量,磅礴的氣勢凝為了一層層實質,化作一層層狂風暴雨,直擊慕鳳歌!
慕鳳歌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硬生生地扛住了所有的威壓,無數白色的暴風雪朝她瘋狂地打來,一次次摧殘著她的身體。
暴風雪麵前的慕鳳歌,就像是海嘯中的一葉孤舟一般,仿佛隨時都會被摧折得粉身碎骨。
可慕鳳歌畢竟不是海嘯中搖搖晃晃的孤舟,她就像是一棵生長在懸崖上的古鬆一般,雙腳仿佛生了根,深深地紮入了地下,任憑暴風雪再大,也巋然不動!
暴風雨中的慕鳳歌,依舊保持著釋放威壓的姿勢,與男子頑強的對視著,半分不曾退步。
就在慕鳳歌以為自己的身體會被撕裂成碎片的時候,暴風雨消失無蹤,一切就像是一場幻覺一般。
若不是身體上的冰冷與疼痛還在,慕鳳歌幾乎就要懷疑方才的暴風雪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小家夥,你是本尊見過的第一個,敢正麵硬抗本尊威壓的人。”男子的唇邊,又點染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你耍詐!”慕鳳歌不服氣地說道,“你力量強大,所以你的威壓能凝為實質,而我隻能用充滿殺意的眼神讓人心生恐懼,這也太不公平了!”
“那要怎樣你才會覺得公平?”男子饒有趣味地說道。
“首先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慕鳳歌挑挑眉,“這位公子,你長得很像是我的未婚夫喲!”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想讓我做你的未婚夫嗎?”男子好笑地說道。
“哪裏哪裏,你多想了。”慕鳳歌縱然有那個賊心,暫時也沒那個賊膽,男子到底有多強大,她可是看在眼裏的。
“本尊名為帝夜煌,”男子大大方方地告訴了她,“不知小家夥你叫什麼?”
“我叫慕鳳歌!”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好名字!”帝夜煌讚歎道,如此霸氣張揚而又肆意灑脫的名字,用在她的身上真是恰如其分。
“名字也互換了,威壓也比試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送我點兒見麵禮了?”慕鳳歌得寸進尺地說道。
以前都是別人爭先恐後地給帝夜煌送東西,還從來沒有人主動向帝夜煌要東西,帝夜煌不由得覺得有些新鮮和有趣。
慕鳳歌狼一樣的賊眼盯著他看了好久,嘿嘿笑道:“帝夜煌,送我張畫像唄!”
沒錯,慕鳳歌畢生的誌向就是在有生之年,畫遍天下她能看得上眼的美男,然後等年老的時候再捧著畫冊一頁頁翻看。
“為何想要本尊的畫像?”
“看上你了唄,”慕鳳歌紈絝地說道,“可是又不敢壓倒你啊,隻能畫出來過過幹癮,你說你長得帥就算了,為毛還有走到哪兒都帶著一身強大的氣場呢?真是暴殄天物啊!”
“看來本尊如你所言,那是真的很秀色可餐了。”帝夜煌越看越覺得慕鳳歌有趣,與整個喧鬧而乏味的紅塵中的俗人們截然不同。
“看得到又吃不到,有什麼意思啊?”慕鳳歌很遺憾地歎了口氣,“帝夜煌,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變得比你更強大的!”
“若想要本尊的畫像,等下次見麵再說吧。”帝夜煌的臉上恢複了清冷,想要一本正經地逗逗她。
慕鳳歌果然炸毛,大聲說道:“小氣!你真是太小氣了!給姐姐我畫一次,又不會少你一塊肉!再說了,姐姐我仰慕你,那是看得起你懂不懂?”
“甚懂,甚懂。”帝夜煌點點頭,從善如流地說道。
慕鳳歌沒好氣地說道:“再見!姐姐我一定會比你更加強大的!”
當然,強大了之後,便可以明目張膽地覬覦帝夜煌了。
“小家夥,”帝夜煌的手心浮現一瓶藥水和一冊書籍,“這是天靈水,可以衝破你經脈內的封印,這是《至尊神訣》,乃是本尊以前修煉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