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錯開些身子,黎盛抓住那隻搗蛋的手:“你快要喝醉了,小心讓有心人得逞。”
“有心人?我是堂堂城主誰敢在黎家圍殺我。”雲羨不滿地又撈了撈手,卻終究是抓不到那玉杯。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黎盛的話到一半又停住,長長唉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下輪到雲羨不明白了,說的不是怕有人暗殺難道還是其他?也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雲羨的腦袋變得有些遲鈍起來。
“總之就是不能喝了!”黎盛一把將那玉杯重重擲在一旁,冷著臉道。
雲羨垂下頭,隻好乖乖坐回位置,懨懨地用手撐著腦袋雙眼放空,任誰都知道她沒有在看歌舞。
黎盛不忍,又吩咐侍女拿來果酒給雲羨:“這酒不易醉,但也隻能小酌幾杯。”
“哦。”雲羨收回放空的眼神,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在果酒瓶上沒有喝的意思。心念著,這黎盛真是無趣。可轉念一想黎盛這是為了自己好,方才黎盛的話雲羨略微思索後便就明白了。
他這是生怕自己在黎府裏被有心人生米煮成熟飯呢!雲羨自認生的不醜,又有雲中城城主這層光環籠罩,難免有些登徒子企圖玷汙她以達到目的。
在宴會上又呆了片刻,雲羨便以出去透氣為理由開溜了,吃也吃夠了,喝嘛黎盛又不給她喝,除了回房睡覺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剛剛走出門的時候雲羨便覺著頭有些暈,這和方才醉酒的感覺不一樣,就像是有人給她下藥了一般。
隻是雲羨哪裏是一般人,能夠讓常人昏睡幾日的藥在雲羨身上也不過是感到微微頭暈罷了。雲羨眼睛一轉決定將計就計,想要知道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那藏在暗處的人隻看到雲羨出了門,走了幾步後便雙腳一軟跌倒在地上,胸膛緩緩起伏好似睡著一般。
那人又在原地觀察了一陣確認沒人跟出來後這才向雲羨接近。通過那從窗戶透出的燈光和皎潔的月光,那人仔細打量了雲羨一番,隨後嗤笑道:“什麼雲中城城主,也不過如此。待今日與我大公子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怎麼囂張!還不是乖乖把雲中城讓出來!”
聽著這話雲羨怎麼就覺得這麼刺耳呢,藏在袖子中的手緊握成拳,隨即想到那人隨時會發現自己的異樣便又放鬆拳頭。
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人輕飄飄的摟起,雲羨暗歎來人的力氣之大,要知道在暈倒的那一刻雲羨便刻意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千斤墜,就算無法阻止那人的陰謀也可以造成一些困擾。哪知就這麼輕易地被抱起來了。
因為閉著眼睛雲羨並不知道那人走了多少路,隻知道轉了三個彎後自己便被放下了。
身下的床很軟,屋子中還有著淡淡的香氣。接著那人放下雲羨後便離去,木門被人打開又關上發出吱呀的響聲來。
這下屋子中隻有雲羨一個人了,她閉著眼又嗅了幾下那香氣頓時一股困意席上心頭。
這熏香也是特製的!
不入流的小玩意,也敢在祖宗麵前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