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應該的,應該的”平伯在一邊道:“你看雲姑娘和段公子可是給我們村的人看了一早上的病,一定都累壞了,要不等明天再走?”
“不累的!”雲羨下定決心:“而且我們有事,所以今天就得走。”
眼見挽留無用,平伯平嬸隻得歎了口氣:“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們送你們一段路程”
當天下午,雲羨幾人便往段家所在的方向趕路。
雲羨不知,他們這一走,給平家村這個寧靜的村子帶來了怎樣的悲劇。
夜已深,漆黑如墨的夜色宛若被打翻的墨汁一般倒扣在天上,不知為何今日的夜空竟是連一丁點的繁星都未曾見到。
在這宛若平靜的夜色之下,整個村子都像是陷入了一抹不可言狀的寂靜之中,偶爾的鳥鳴聽起來都是那麼的刺耳。
整座村子宛若陷入了黑色的泥潭,靜謐而驚悚。
饒是這可怕的黑夜也無法遮住一些形色詭異的人們,黯淡的月光寥寥的掛在空中,偶爾月下閃過一個詭異的影子,好像在昭告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一家人前麵趴著的一隻黑狗似乎是聞到了什麼可怕的味道,突然站起身來,那弱小的身子晃蕩著,它仿佛想要用鼻子聞出那是什麼味道。而就在它聞到了什麼的一瞬間,一道鋒芒閃過,它卻是連嗚咽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到下了。
而位於村子靠東角落的這一家人突然亮起微弱的燈光,在這可怕的黑夜之下卻是宛若明燈一般昭然若在。
這家人的家主叫做林毅,他深夜起來隻是因為在睡覺的時候聽不見了自家二黑的叫聲,這麼多年來,二黑的叫聲一直陪伴著他入睡,每日他睡不著之時便會出來看看。
然而這一回卻是不一樣了,林毅才剛剛走出房門,脖子上卻是一片冰涼。雖然隻是個普通的村民,但是林毅也知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
望著家門口不遠處躺著的二黑的屍體,心底卻是徒然升起一抹悲涼。
“說,見過這兩個人嗎!”身後的人掏出一副畫像擺在了林毅的麵前,借助著這微弱的月光,他也是看清了這畫像上畫著的兩人竟然是之前在村長家住過一晚的一男一女!
林毅咽了口口水,剛想要回答的時候卻發現在這慘淡星光下竟是有著幾十人的存在,隻不過那些黑袍人全部都隱匿在了黑暗之中,若是不仔細去看的話,竟是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林毅的額頭上開始瘋狂的冒汗,耕了一輩子田的他就算是再傻也能察覺出來這些黑袍人有著多麼重的殺伐之氣。
“回、回大人,我不認識這兩人”善良的林毅看那雲羨和墨何根本不像是壞人,一時之間居然選擇了隱瞞。
但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刃架在脖子上本就十分害怕的他想要撒謊,談何容易。
因為緊張而隨處晃動的眼神卻是暴露了他,那黑袍人冷笑一聲:“你想要押上全村人的性命就為了保護兩個與你們毫不相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