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傑周圍氣壓沉重,沒有向平時一樣死纏著米栗撒嬌,沒有時不時看向米栗,眼睛也很是怨念地盯著眼前的《帝王策》。
《帝王策》是當初米栗遞給奧傑讓奧傑好好看的書,米栗本也不抱多大希望,結果奧傑真的去看了,《帝王策》一書共分八冊,每本書都很厚,一般人看了都會望而卻步,現在奧傑卻開始看到了第三冊。
米栗感歎,自己當年當大學講師時,這種告訴你書名學生就會乖乖去看的待遇真不多見,現在看奧傑如此刻苦,自己都快比不過了。不過奧傑現在這樣看著也挺好笑的,不就是早上條件反射過剩把奧傑給踢下床了嗎,米栗看著奧傑氣嘟嘟的樣子,笑,奧傑真是太可愛了。
奧傑看到米栗笑容燦爛,更加怨念了,被小受踢下床是一種恥辱啊,有木有?!
轉身,更加不理米栗了。
到了傍晚,米栗把書放回了書櫃,換衣服,問奧傑:“你還去嗎?”
“我……”奧傑猶豫,“去。”
奧傑默默拿出衣服,換上。
即使一路上奧傑還是有些孩子氣地沒有理米栗,米栗卻不擔心,反而很坦然地走在前邊。
九十圈。
一百圈。
一百一十圈。
米栗在緩解跑步後的後勁,將毛巾遞給奧傑,奧傑和往常一樣順手接過,後來突然反應過來,頓了頓手,臉色微紅地擦著不存在的汗……
米栗眼角微眯,嘴角勾起弧線。
告別了田玉蘭,兩人肩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奧傑似乎想走慢點好退到米栗身後,可米栗也隨奧傑的步子放慢了腳步。
突地,米栗停住了腳步,奧傑看到米栗沒再往前走,便也回頭,好奇地看著米栗。
米栗走到奧傑身前,雙手抱住奧傑的腰,埋頭到奧傑胸前,“奧傑,我們和好吧~”
這是米栗第一次向奧傑撒嬌,動作稍顯生澀。
“……我沒有在生氣。”奧傑一時錯愕,不知如何是好。
“恩恩。”米栗沒有多說,隻是踮起腳,雙手鬆開奧傑的腰,拉低奧傑的腦袋,就這麼親上去了,“所以今晚我們還是一起睡吧。”
奧傑睜大了雙眼,收緊了一直架在米栗身側卻又不敢擁抱的雙手。
“嗯!”
所以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小攻在小受撒嬌時,永遠是最沒轍的。
奧傑對於米栗的主動,明顯很激動……
在中堂吃飯時,連瑞思都察覺到了奧傑這不尋常的舉動,奧傑不斷在為米栗的碗裏夾菜,瑞思看著桌上大半的菜已經進了米栗碗中,也勾起了個玩味的笑,用一種“我明白”的眼光看著米栗。
米栗:“……”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米栗卻沒有因此去責難奧傑什麼,換做是自己,大概也會如此犯二吧。
情侶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是,如果有人能夠先低頭,也就不容易產生間隙,誰愛誰比較多,冷戰時那個人才是最難受的。米栗,不想做那個人。
說米栗自私也好,說米栗無情也好,人,本來就是這樣的。
何況,愛情,本來就隻是兩個人的事。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地流逝著,奧傑和米栗都沒有提出要離開這裏,兩人都一副全身心沉浸到學習中一樣。
米栗看到兵法上有雲:行軍要一鼓作氣,才能氣勢如虎。
米栗哂,一鼓作氣?莽夫之做法,大多數是騙騙那些才識不高的人罷了。
抬頭看見奧傑認真的麵容,忍不住問:“奧傑,你對‘一鼓作氣勢如虎’怎麼看?”
奧傑抬頭,沉思了下:“那是兵法,一鼓作氣,得看時機。戰爭要注意五點:‘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高下,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
好家夥,這都能分析地頭頭是道,米栗聽得有些傻眼了,奧傑,成長出乎意料地快。
“你看過?”米栗對這話有印象,似乎自己也看過,不過不能像奧傑如此完整地複述出來。
“嗯,前不久看了一次。”
“……”就這麼就能記住了?!“你還是繼續看吧,我不打擾了。”
“親愛的,怎麼了?”
“沒……”米栗這時有點矛盾,如果奧傑當上統治者,我又能從中充當什麼角色?建功立業,功成名就,是每個男人永恒地追求,米栗也不例外。
“那你認為,一個人起義成功了,推翻了前麵的統治者,然後就一一地遣散和他一起拚搏的下屬,這做法好嗎?”米栗問地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杯酒釋兵權”,史學家對趙匡義這做法說法不一,有褒有貶,不知這時自己竟然想問奧傑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