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擋住了我的光。
聽到這話,她嫣然一笑。
這是我從外麵打到的兔子皮,送給你,拿去到村子裏的裁縫店用不了多少錢可以做一件衣服穿,畢竟是皮做的比你身上的粗布衣服的防護能力好多了。這是50個銅幣,也送給你,可以去村子裏的醫館買點繃帶和止血藥,清理一些小傷口還是很好用的。
哦。隨風仍然是呆呆的。
清白的月光從她的身後照射過來,照亮了她側麵的臉龐,利落而黑的馬尾辮,精致柔和的容顏,一束鬢發的發梢隨著這月夜微涼的夜風在她那耳邊輕輕飄蕩,一瞬間,這夜色也溫柔了起來。在隨風抬起頭的一瞬間,有潔白的月光,從她的側身後照射過來,如突然降臨在自己跟前的月之女神一般。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又或者想到了什麼,也許是久遠的記憶裏,曾經與某一個倩影也在這樣美好的月色下相處過,潔白的月色下那過往的喃喃低語,你儂我儂。一瞬間,過去與現在交雜不清,不過誰知道呢。隨風低下了頭去了。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他隻能低下頭去,因為他再不低下頭去,他怕他的眼淚會留下來。
她在隨風跟前放下東西與銅幣。然後
她走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悠然心裏想。這在她豐富而多彩的生活長河裏,隻是一朵不起眼的小浪花。就跟她從開始玩這個遊戲以來幫助的那麼多沒有經驗的人一樣。
這個奇怪的世界,你去狩獵,你去跟野獸搏鬥,受傷了,衣服破了,流血了。是跟現實中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區別。衣服壞了,你要換新的,不然你就穿著一身破爛的布條隨風飄揚吧。受傷了,你會感覺到輕微的疼,會感覺到你的傷口在流血,如果你不管,你會感覺到虛弱,會感覺到生命力從你身上流逝。
所以,像隨風這樣,弄的一身傷或者一身破爛的玩家還真不是少數,不過真正掛掉的人倒是沒有,好像這村子附近的怪物都有靈性一樣,最多把人弄個半死昏迷了事。善良的她看到了這樣的人總是會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她也因為這個交到了很多的朋友。
比如說,正在跟她說話的這個,溫文爾雅,語氣溫和,麵容俊朗而不失柔和,細長而白的手指握著一把法杖。一身簡單粗糙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好像就比別人的要新了一點,要亮堂了一點,他們一起在外麵打了很長時間的怪,不管是誰,或多或少,身上總會沾染上灰塵,衣服弄皺了什麼的。就他去的時候什麼樣,回來的時候還是什麼樣,衣服仍然一塵不染。他叫鄭蓮潔。他跟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總是這樣說--我叫鄭蓮潔,潔---白---的蓮花,他總是把潔白的兩個字讀的很重,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他對潔白這兩個字是多麼的重視。
悠然,你總是這麼善良。他看著眼前的佳人道,注視她的眼神如水溫柔。
能把一把就幫一把唄。不過,那個人蠻奇怪的。
說完,她還回頭去看了一眼。
那個奇怪的人,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因此整個人都陷入了黑暗的陰影之中。
那麼多人你又幫得了幾個。這個說話的人,聲音低而陰沉,大晚上的也不嫌黑,仍然帶了一個兜帽,以至於他的臉孔陷入了陰影之中看不清楚。所以這裏我也看不見,不能描述他的相貌了。隻不過他有一個奇怪的習慣,他的腰邊掛了兩把匕首,他的手一直放在匕首上,把匕首輕輕的拔出,又用手指按回去,他好像樂此不疲。他的名字叫郝無煞。
能幫一個就幫一個。她再次雅然一笑。露出雪白而細密的小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