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垂著頭坐在一座房子後麵的後牆跟裏,他隻是覺得很迷茫。這是什麼樣的世界,這跟自己進來之前所做的心裏準備完全不一樣。怎麼說,感覺好像這真的像一個另外的真實的世界一樣。
在這裏出現的怪物、人物,不再是一堆簡單的僵硬的數據。就連村子外麵最簡單的小動物,不是那樣呆呆的站在讓你去打殺,然後過一段時間再刷新。而感覺是一個完整的生態係統,比如說,如果每次殺兔子,端掉兔子的老窩,把小兔子也趕盡殺絕,那麼兔子的數量就會減少,村子裏酒樓兔子的收購價格已經一漲再漲了。然後自己怎麼覺得,在那隻野雞的圓圓的綠豆眼裏看到的是如此生動的情緒。
連自己身上這一身被抓的破破爛爛條狀的衣服都是如此的真實,身上的傷口也隱隱作疼,還好這疼痛好像比真實的疼痛起碼弱化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想到這裏,隨風覺得,自己是要好好的在心裏端正一下自己的思想了。
他站起來,一瘸一跛的朝老村長的房子走去。
晚上,已經是十點左右的光景了,在村子正中央處的老村長的家裏還亮著燈。隨風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之後走了進去,老村長在,正在跟一個玩家說話。隻不過那個說話的玩家背對著自己,到是沒有看到是什麼麵目。
隨風看到有人,就自覺的先站在了一旁,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隻見老村長對那個玩家道:
很好,很好,好!好幾年了,村子往天野城的必經之路上有一處險要之地鬼哭嶺,常年有兩個強盜在此處搶劫殺害來往的路人,這二人狡猾多端,性情殘忍嗜殺,依靠鬼哭嶺山高林密的地形常年做害,天野城派過好幾次官兵來搜捕也沒有除掉他們,這次你竟然能單槍匹馬為我們該隱村除了這一大患,好啊,很好,好,哈哈哈哈。
說到後麵,老村長爽朗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你除掉他們的證物帶來了麼,笑完之後,老村長表情嚴肅起來問道
帶來了。玩家答道。
隨後從腰間的一個小袋子裏,掏出了一樣東西仍在了地上。
隨風一看,駭然,竟然是兩隻人的右耳朵。
好,你為我們該隱村除了這一大害,這是你應得的獎勵。老村長說完,轉身走入了內室,一會兒拿出了一本古色古香的封麵都泛黃略顯殘破的書來。遞給了那個玩家。
此書放在我這也這麼多年了,最近僅我們村子就出現了這麼多的人,想來是風雲際會的時代來臨了,也到了此書該出世的時候了,現在此書到了你的手上,也算是你的造化,走吧。老村長坐在燈下,幽幽的道。
聽到老村長下了逐客令,那個玩家把書拿在手裏隨手翻了翻,麵露喜色,回道:好,既如此,我就告辭了。
說完轉過身來。往門口走去,路過隨風身邊的時候,他意外的站住了,對隨風道:
我叫算無遺,你叫什麼名字。
隨風打量著這眼前的這個人,時刻都保持的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沉穩的說話的聲音帶有一種親和力的磁性,在這樣一個溫文爾雅,親和沉穩的麵容下,很少能讓人升起防備的心思來,雖然兩個人是第一次說話,但是此人的這些表現,瞬間就拉近了不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確實是的,這副摸樣他用來無往而不利,交了無數多多少少的朋友。隻不過今天這裏,他注定要失望了。因為,他麵對的是一個不太正常的人。隨風。
隨風,隨風冷冷的說出了兩個字。
哦,隨風,隨風兄弟跟老村長很熟麼?
隨風麵無表情,他不想回答,也沒有準備繼續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