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村莊的禍患(2 / 2)

他趕緊拔腿就往村子的方向跑。

隨風在精神病院待了5年的時間,這五年的時間裏,就像是一段空白漫長而枯燥的一段幻燈片,精神上肉體上的折磨帶來的是他心理上的成熟與孤僻,慢慢的成為了一個極度的活在自我的世界裏的人。一切唯心,一切唯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覺得很少有事情能讓自己的心情波動了,經常整天整天的頭腦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心裏頭腦中什麼也不想,一片空白。到後來,他覺得任何人任何事,就好像自己的靈魂已經漂浮在頭頂上的空中,冷冷的俯視這大地上一切的嬉笑怒罵。

三三兩兩的玩家正往村外得樹林裏走去。路人甲看著隨風得背影對路人乙道:“看那哥們是不是被鬼追了,跑得像隻兔子似的。”“誰知道呢,可能真的見到鬼了,快走吧,管那麼多閑時幹嘛”。路人乙頗多的不耐煩,臉上躍躍欲試,對這個剛進入的世界充滿了探索的樣子。路人甲聳聳肩膀跟上腳步。

隨風狂奔進村子裏,剛進村口,不想速度太快撞到了一個人。隨風定眼一看,原來是自己剛出村子的時候給自己忠告的老村長。連忙上去扶起人家,低著頭說道:“對不起”。“小夥子,看到什麼可怕的事了,那麼慌張?”老村長一雙長滿皺紋的眼睛看著隨風,那裏麵好像蘊藏了無數的人間歲月風風雨雨,充滿了安詳成熟的智慧。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睛,隨風慌亂的心情平靜了下來。答道“老虎”。

“哦--你是碰到它了。”村長上下打量了隨風一眼,道“沒受傷就好,小夥子---跟我來吧”。

看到這裏,也許有人要奇怪,別人讓你跟著走,你一聲不吭就跟著走了,其實很多時候做事情是沒有那麼多的理由的,就像這個時候的隨風一樣,他什麼也沒想,隻是覺得心裏願意,然後就那樣跟著老村長走了。

跟著拄著拐杖的老村長走到他的家裏。老村長在一把椅子裏坐定了之後,招呼隨風“小夥子,那邊有椅子,坐下吧”。

“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在隨風坐下之後說道:“我們這個村子一直是個安靜祥和的村子,長久以來與世無爭,村裏人過著平靜的生活。大概八年前,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遷來了一公一母兩隻老虎,禍害鄉裏,偷吃牲畜,四處傷人。當時村子裏有一個最勇敢的獵人,叫野子路。一直想為民除害但是沒有成功。那一年冬天天下大雪,那兩隻牲畜也是找不到吃的餓急了,終於被子路在山上設下的陷阱困住了母的那隻,母老虎被困在陷阱裏,日夜嚎叫,子路又以那隻母虎為誘餌,冒著大雪在山上等了一天一夜,最後終於等到那隻公虎也出現了。哪知道,一番惡戰下來,子路受了重傷。母虎被殺死了,公的那隻卻隻是前腳受了傷,被它跑掉了。”聽到老村長說到這裏,隨風回想起來,看到的那隻老虎前腳走起路來有點一跛一跛的,好像不太利索的樣子,原來還有這樣的一番緣故在此。

“唉”,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老村長好像說累了,閉上了眼睛。”子路受傷太重回來沒幾天就死了,那隻老虎也消息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它又回來了,它是要報複我們村子啊”。突然有兩滴渾濁的老淚從老村長的眼裏流出。“村長,你---”。“野子路,就是我唯一的孫子啊---”。

隨風聽到這裏默然無語。這個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之一,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吧。老人淡淡的悲傷在寂靜的空氣裏漫延。好久之後,“小夥子,讓你見笑了,來,你去把床底下的那個箱子拖出來打開”。隨風依言走過去,費力的從床下拖出一個滿是灰塵的木箱子,邊邊角角都有些腐朽了。費力的幾乎是撬開,看到一把黑糊糊的弓躺在灰塵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個村子世代住在這裏狩獵為生,這是家裏世代相傳的一把弓,為了生存,我家的祖先用它殺戮了無數的生命,也許是報應吧,也一個個沒有落到什麼好下場,都是意外橫死,野子路曾經用過的這把弓。我老了,膝下也無子孫,也拉不動弓弦了,放在那裏這麼多年了,每次看到了徒增傷感,就送給你吧。”

隨風拿起那把弓,抹去灰塵粗略的看了看,弓身長約一米多,用黑黝黝的不知道什麼材料製成的,入手頗為沉重。經過了經久的歲月,被太多的手撫摸過。一撫去灰塵,露出黑幽幽的光澤來,弓弦也是用不知名的野獸的筋製成,緊繃。隨風想拉一拉弓弦,卻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臉憋的通紅,也沒拉動弓弦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