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還好我回來的及時,真是可怕的瞬間啊。COCO。”
一個身著灰袍的男子出現在了倒地的我的背後,一手拿著一把長劍,另外一手拎著一條魚。
看著倒地的我,男子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此時的魔鼠正呆呆地站著,似乎沒晃過神。
鐵劍就插在這小東西的2到3厘米旁。
過了一小會,這隻魔鼠渾身一哆嗦,仰麵向後倒去,竟然四腳朝天地喘氣了起來,活脫脫一個被嚇壞的人。
灰袍男子繞過我,來到魔鼠前,蹲下身,摸了摸魔鼠的小腦袋:“被嚇壞了吧,COCO。”
魔鼠仍在喘氣,男子也不急,好一陣子,魔鼠緩過來後,這才意識到了眼前的男子。
魔鼠坐起身,抱著男子的大手,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魔鼠看著倒地的我,目露凶光,對著男子氣呼呼地說了幾句。
男子聽懂似地點了點頭,這才來到我身邊,將我翻成正麵。此時我的臉略沾泥巴,但所幸是半泥土半軟草,並沒因此破相。
“喲,還是個姑娘。蠻漂亮的。”
男子微微驚訝,對著腳下魔鼠問:“究竟怎麼一回事啊。COCO。”
魔鼠沒答話,而是來到倒地的我的頭前,抬起那雙不知沾染了不少泥巴碎屑的腳狠狠地踢了我的腦袋一腳。
指著我呱啦呱啦地像是在罵人。
好一會,仍有些氣鼓鼓的魔鼠這才蹲在男子麵前,嘰嘰喳喳地說起來,其中還像模像樣地流了幾滴眼淚。
也就是此時的我失去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被我知道。
——我一定弄死這個混賬東西!
……
滴!
滴!
滴!
……
刺耳的警報聲回蕩在我的腦海,一種奇怪的思緒綻放在心底。
——再不醒來,就會死去!
這個念頭一出現,我渾噩的大腦霎時間變得清明起來。
巨大的疲勞讓我很是無力,但我還是努力地睜開了我的眼睛。
這種鬼壓床似的症狀就在這一眼中消失殆盡。
也正是這一眼,拉開我今後傳奇的篇章。
長劍!
一柄長劍橫豎在我的眼前,距離我的脖子隻是寥寥數厘米的距離。
——如果對著的是我的頭的話,那麼我已經可以去見上帝了。
如此逼近的距離,讓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冷兵器獨特的寒氣。
但讓我覺得詭異的卻是,這柄劍居然在緩慢地朝我脖頸移動。
是的,緩慢。既不是像斜倒劈下那樣瞬息之間,也不是在那不動彈。
偏偏就是這緩慢,讓我打心底的寒毛豎起。
這種明明不應該是勻速弧線運動的東西正在以勻速弧線朝我運動。
我本想咽口口水,但極度的緊張讓我生生地忍住了。
畢竟沒人知道這詭異的劍是否還會這麼給我麵子,若是一下子倒下來怎麼辦?
極度緊張換來的是極度冷靜,我的注意力集中地讓以前的我絕對會出乎意料。
我緩慢地挪動著身子,隻要感覺要動到脖子就停下,然後再用臀部移動。
就這樣,周而複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我終於劍下逃生。
就在我剛鬆一口氣時,那長劍似是有所感應,竟是瞬間倒下。
咕嚕!
我咽了口口水,渾身已不知何時被冷汗染濕。
接近傍晚的晚風吹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坐起身,打量四周已沒有那隻魔鼠,就連我的鐵劍也不知蹤影。
我這才打量起險些要了我的命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