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如一把火將路鈞心田點燃,記得這句話當初馮冬馮亮說過,那時的他就算如此孱弱的身體也暴起傷人,何況現在,怒焰簡直可以化為實質。
“我可以理解,這時挑釁。”路鈞眼睛殺機畢露。
這個閹人在路鈞的眼神下,心裏很害怕,但他一想到自己可是皇子身邊的紅人,眼前這個人就算再強大,難道還能在皇子麵前殺他。
一想他膽氣就壯了,向前一步,公鴨嗓子響徹:“挑釁你又如何,你本來就是沒爹沒娘的野種,要不然你爹你媽怎麼會不見,怎麼會失蹤,我看你根本就沒有父母。”
“你膽子很大,要死。”
話音未落,路鈞的身體突然消失,這一刻老者神色凝重,馮峰等馮家麵容失色,三皇子身邊三個靈師後期都在這時變色,呈謹慎防禦保護三皇子。
至於這個閹人則是劇烈慘白,劇烈顫抖,身若篩糠,額頭冒汗,像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他抵抗,他反抗,靈力湧動抵擋。終於突破了那不知從哪裏湧來的壓力,第一句,他喊出了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殿下,救我。”
“我不想死……”但這一句斷斷續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一隻手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溫柔”的拍在了他的胸膛上,一股又一股的劇痛湧入四肢百骸,他抬頭看見了他嘴中的“野種”正平靜的看著他,他低頭,胸口的手掌已經離去,但他的胸膛卻是陡然塌陷,一寸寸的崩塌,胸前全部碎了,絞碎了一切生機。
路鈞很平靜的看著這個閹人死去,而且注目的時間還不長,隻有一瞬,至始至終,這個閹人都隻是一個小人物,在路鈞心中連馮冬和馮亮都不如的小人物。
誰也沒有想到,路鈞說到做到,說殺就殺,果斷狠辣,畢竟這雖然是一個讓人看不起惡心的閹人,但畢竟是三皇子的太監,打狗還要看主人。
“小桂子!”三皇子尖叫一聲,突破了三個侍衛,撲到已經斷絕生機,像一灘血泥倒在地上的閹人前,生生止步,掙紮了一下沒有撲倒,忍下眼睛裏的痛苦,抬起一張實在忍不下的猙獰,這張失去華貴平靜臉,雙目對著路鈞陰森道:“你為何要殺他。”
“他該殺,該死。”路鈞很平靜,對於他來說皇帝皇朝很遠很小,又或者根本不足以讓他敬畏,眼前的大唐第一勢力的皇子,對他來說也隻是一個公子罷了。
不是他目中無人,而是他的心已經因為繼承了戰魔至尊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大唐隻是世界中的一粒沙粒,他不想做沙粒!
而且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個皇子本身實力也就是靈師中期,帶著三個靈師後期,其中一個達到了靈師六層,要打起來,他不吃虧。
而且實在是對方太可惡,拿那種話侮辱他,犯了他的逆鱗,就是三皇子本人要是這樣惡毒的說他,他也會快刀斬亂麻的解決。
“我問你,你願意隨我一起開創一個盛世嗎?”三皇子“修養”很好,不一會兒臉色便恢複正常了,高貴華麗的氣質重新蕩漾在他身上。他很平靜的問路鈞,像是剛才的一幕都隻是幻象。
“他……”路鈞還沒有說話,馮亮的父親便要開口,在其旁邊的馮峰一把拉回來了,搖頭示意。
“峰兒,為何不讓我說。”馮亮父親小聲問道:“可千萬不能讓那小子答應皇子殿下,否則憑那小子的的資質,一定會被三皇子重用,那我們就慘了。”
“四叔不用,他不會答應的。”馮峰輕搖腦袋,一雙眼睛已經跳動著喜悅。
“為什麼。”馮亮父親不解。
馮冬父親便道:“他不在乎。”
馮亮看著馮冬父親高深莫測的樣子,更加不解了,不在乎,跟上三皇子,若三皇子登基稱帝後,那可不得了,肯定能封侯,靈師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受歡迎,但一旦邁不過靈王這一道坎,二百年後依然是一堆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