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馮鍾黯淡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留下了三封信。”
馮鍾說著將一封信拿了出來:“我本來要找到給你的,但怕你不肯見我。”說到最後馮鍾很羞愧。
“我沒死的事情,是你們告訴父親的嗎?”路鈞接過信問道。
“沒有,父親走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活著,我母親也不知道。”馮鍾想了想道,當下又將路敬然離去的時間告訴了後者。
路鈞聞言卻是狠狠一怔,他沒想到路敬然離開的時候,竟就是他離開的前後日子。
“也許,那天他看見我了吧。”路鈞喃喃。
“怎麼了,哥。”馮鍾問。
“沒事了,你說你母親也走了嗎?”路鈞轉問。
“嗯,他們都走了,可能母親是去追父親的吧。”馮鍾心情黯然道。
這時,路鈞對路敬然的離去有了大概的知情,父親離去的時候真的是無聲無息,沒有告訴任何人,從留下信結合一些信息來看可以排除被人綁架的事情了。
握著信封,他猶猶豫豫的撕開,然後頓了頓,歎了一聲,將信拿了出來,望著那略感熟悉的字體,粗略一眼便可感受到其中的歉意和親情,路鈞雙目濕潤了。
“孩子,你見到這封信,我可能已經踏上了該走的路了,我要去尋找我的路,我的路就是找到你的母親,找到我們的家。”
路鈞看到第一行,神色便是一怔,果然父親是知情的,他可能知道些什麼,也可能就像失憶了。
“我知道我這一生都還不了對你的愧疚,也許我的離開會對你好些,你會過的更好,我無臉再次麵對你,因為是我讓你受苦,是我給了你災難。我無法去見你,或許有朝一日我們會見麵,但不是現在”
“我知道你對我的恨,我不乞求你的原諒,你過的好就行,幸好你還好,我提著的心就放下了,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當年,我從河邊被人救起,懷裏隻有幾個月大小的你,我沒有記憶,我沒有家,我茫然四顧,為了你我開始適應生存,就在一次遭遇猛獸襲擊時,我遇到了孫保正……”
路鈞看著信,像是感受到了他父親的氣息和溫暖,通過這封信這裏的敘述,這時候,他才明白父親是怎樣來到這裏,怎樣和孫保正相遇,怎樣做了馮家的上門女婿。
原來一部分原因真的就是他,他小時候的身體竟就是很虛弱,不可能比虛弱還要弱幾倍,就是用昂貴的藥材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