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平淡,很平淡的少年,在場眾人的心裏都來了這一句,但不知道為何,這個少年一出場,人們便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奇怪心理,都安靜了,不由自主、不約而同的安靜了,這種事情理所應當,就好像,少年出現必須安靜,就宛如規則一般。沒有人察覺這一怪象,反而都很自然。
青銅麵具人被這宛如氣場的一震,眼睛裏的色彩,有些忌憚。本來踏出的腳,不動聲色的收回了。
“你,是誰。”
馮旗瞧著這個普通少年,卻是呼吸有些急促,氣勢一下子弱了。
“你較為不錯,但是……”
少年沒有說話,淡淡瞟了一眼馮旗,就將目光放在了馮紀身上,神色變得緩和了些:“像這種貨色,你忍的了嗎?”
馮旗很惱怒:“你敢對我這樣說話。”
少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粒丹藥,遞給了馮紀。
“謝謝!”馮紀本來想說不要為了他惹麻煩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一看見這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他的心就鎮定了許多,好像骨子裏認定了馮旗玩不過眼前這個少年。
他接過丹藥,想也沒想就喂入口中,一股熱流湧入四肢百骸,不出三息,他身上的傷竟完好如初。
“謝謝恩公。”
然後馮紀在眾人吃驚的神色下,從一個重傷、似奄奄一息的狀態變得生龍活虎,他對著少年鄭重的拱拱手。
“現在你該不該報仇了。”少年略帶讚許的看了一下馮紀說道。
“我來。”
馮紀看到少年的目光,一下子所有的擔憂仿佛都消失了,看見馮旗,他殺氣一現:“我說過,你要付出代價。”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已經躥出,奔向馮旗,氣勢很強,嚇得馮旗說不出話來。
“放肆。”
馮旗的侍衛撲出去想要救援,突然一道白光朝著他的脖子切去,這白光很淩厲,像一柄雪白大大刀,再細看竟是靈力匹練,出手者正是少年。
侍衛急速躲閃,雖然躲開了,但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血痕,隻差一點,他就會看到自己的頭顱在飛。
“少年,不要多管閑事,我們馮府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得。”侍衛色厲內荏的喝著,其實心裏已經害怕極了,身子在顫抖,顯然他知道少年是在阻攔他的救援。
“砰!”
也就在這時,便聽一聲淒厲慘叫,原來是馮旗被馮紀一腳踹飛。
馮旗靈徒九層,而且還是被藥提升去的,其實力哪裏是恢複如初,含怒發威的靈士一層的馮紀的對手,簡直就是完爆。
馮旗被一腳踹飛,胸骨斷了幾根,馮紀可是窩了一肚子火,身體緊隨而上,沒等馮旗起來,拳打腳踢的發泄起來,頓時馮旗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個天際。
侍衛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瞪了一眼少年,再次飛身而上,要去解救少爺。
與此同時,馮陽的侍衛也躍了出去,方向正是少年,顯然其想要攔下少年,讓馮旗的侍衛救人。
“砰砰”
少年麵露譏諷,身若柳絮,風輕雲淡的一腳踢飛了馮陽的侍衛,然後袖袍一揮,一道白晶匹練將撲過去要去救馮旗的侍衛斬飛。
兩個靈士二層就被少年輕輕鬆鬆打飛,這少年的實力和冷靜,讓人們震驚。
而這時,馮旗已經是有氣出沒氣進了,模樣很淒慘,馮紀滿意的也收了手,目光轉而放在了馮陽身上。
馮陽在一旁嚇得,哆哆嗦嗦的說:“閣下什麼人。”
少年無視他,目光看著馮紀,很老氣秋橫的說:“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馮紀很感激這個少年人,但聞言卻道“我不願意。”
“哦,為何?”少年眉頭一挑,像是要發怒的樣子。
場上眾人都為馮紀捏了一把汗,這少年一定出身不凡,聽到馮家那無視的態度,分明就說明,人家根本沒有將馮家放在眼裏,行事果斷,可不是好惹的主,萬一馮紀惹怒了這個少年,那他翻臉不認人可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