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揚幹笑著搖頭:“我就開個玩笑嗬嗬嗬嗬……黑色很好啊嗬嗬嗬嗬……耐髒嘛嗬嗬嗬嗬……”

笑著笑著他自己就停了,於是場麵立刻尷尬得一逼。

齊揚:QAQ求、求個時光機!我意識不清的時候到底幹了些啥啊!

吳石又拽拽齊揚,然後伸手指向前方。

吳石你簡直就是我的小天使!齊揚頓時有種被救贖的感覺,他對還跪在那裏的白虎到:“我們去前麵看看吧,那什麼……我之前不認識你,你不要再這麼叫我了,也別動不動就跪下……男兒膝下有黃金嘛……”

“白虎願奉您為王,跪拜乃是君臣禮數,不得廢棄。”

齊揚簡直無奈:“……你之前說我喜歡黑色你才穿一身黑?”

“是,士為知己者容,臣下……”

“那我現在說我不喜歡你總是跟我這麼客套,不要張嘴就是‘臣下’‘您’‘吾王’什麼的,我不喜歡,不許隨隨便便就跪下,我不喜歡。”齊揚越說越覺得自己是被瑪麗蘇湯姆蘇白蓮花綠茶婊靈魂附體了,但是這話他不說不舒坦,想想有人動不動就跪下說“吾王”他覺得自己還是蘇一點吧,“說按照朋友的標準好像對你我都有點困難,但是我實在受不了一個陌生人給我下跪……不對,這玩意兒熟人也受不了……”

白虎默默站了起來整理衣衫,然後噗通一下又跪下了,在齊揚崩潰之前他說:“吾王,這是臣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違抗您的命令,請您恕罪。”然後一手撐地,姿態優雅的……在齊揚髒兮兮的運動鞋麵上親了一下。

齊揚被過電了一樣以超越自身極限的姿勢後跳五米遠,生怕白虎又做出更讓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吳石被他甩在一邊,也是一副被震撼了的樣子。

白虎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果然是……吾王。”

齊揚已經徹底把他當成蛇精病了,見他過來簡直是轉身就跑。

媽的瑪麗蘇湯姆蘇什麼的一點也不好當好麼QAQ!

忽悠不住的分分鍾砍死你,忽悠得住的腦殘他嚇死你啊QAQ!

麻痹要不要這麼不好混!

白虎熟門熟路的抱起吳石,腳下一點就飛躍五米以及齊揚奔跑而出的三四米,攔在他麵前:“別緊張,我現在不會再那樣做了,您……你可以放心。”

“……”嗬嗬噠,我才不信神經病的話。

齊揚轉身換個方向繼續跑。

白虎手臂一伸就把他抓回來:“我說真的,既然你不讓我稱呼你……那我現在應該如何稱呼?”

齊揚想也不想:“叫我吳石。”

吳石:“……”他用力拽白虎的袖子,別信啊!他騙你的!那是我的名字!

白虎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和吳石溝通的非常順利,立刻就了解他這一拽的意思,十分誠懇的說:“如果你不肯說實話的話,那就別怪白虎言而無信了,吾王。”

齊揚特別想摸一把辛酸淚:“我叫齊揚……”QAQ尼瑪蛋,說好的臣下呢,這麼威逼你家王上,之前果然是你神經病發作了是吧?!

白虎看看吳石,見他沒有再拽自己,就知道這個名字是真的,不過之前那麼用力的拽(雖然對他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細胳膊細腿的吳石那已經是很用力了)……他想了想,然後問:“吳石,是你的名字麼?”

吳石很用力的點頭。

“挺好聽的。”白虎麵無表情的摸摸他的腦袋,沒什麼誠意的誇獎,然後想起了這孩子不能說話,於是又問齊揚,“他的嗓子是怎麼回事,您……你知道麼?”

“我不太清楚,但是貌似是受到了什麼傷害,後天的那種。”齊揚小心的瞄著吳石,雖然隔著大大的兜帽,他什麼都看不到。

“我可以試試……去治一下麼?”白虎想了想還是如此請求道,“這孩子才十二三歲的吧?這麼小就受了這種傷,實在是……不應該。”

吳石在兜帽下用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後那種非男非女非老非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沒有人可以治好我的喉嚨……我說,沒有人可以治好我的喉嚨……”

齊揚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了然,他歎了口氣:“你不願意就算了。”

白虎用一種考究的目光看著縮在他懷裏的吳石:“你是言靈者?所以你的喉嚨說不出言靈以外的話語,你的身體也是永遠都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