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怒卷,瞬間便向那黑衣漢子迎頭斬去。
這一劍好不淩厲,黃光急閃,寒氣森森,四下裏烏雲層層堆疊,一道道紫電劃過夜空。霎時間,陰風呼嘯,鬼氣彌漫而來。
那黑衣漢子本擬揮槍遮擋,哪知這一劍來勢甚急,他這一槍還未刺出,這一劍便將他斬成兩截。他本來臉色驚懼,這一槍雖未刺出,卻是蓄勢待發。
這一劍攔腰而斬,體內真氣激蕩,鮮血疾飛出去,便如下了一場血雨,死狀甚慘。那劍光一招製敵,在半空淩空盤旋,淡淡黃光如流線般將劍身層層籠罩。
那使劍的是名身穿青袍的中年道人,他仰天打了個哈哈,道:“他奶奶的,這些人倒是膿包得很哪。”聲音甚大,嘲笑之意溢於言表。
他右首是名身穿錦衣的胖子,這人身材著實肥胖,一顆大腦袋按在雙肩之上,好便是一出生便被家人照頭頂打了一拳,不但頭大臉圓,連脖子也沒有了。
他滿臉喜色,哈哈大笑道:“大哥所言甚是,這些江湖漢子武功稀鬆平常,在咱兄弟眼裏便是牲口也是不如了。”須知尋常胖子呼吸粗促,哪像他這麼中氣十足,呼吸均勻,看來這胖子比之尋常胖子更勝了一籌。
他此言一出,眾黑衣漢子臉色登變,數人便欲破口大罵。這數人破口還未大罵,便聽得“嗖嗖嗖”破空之聲傳了過來,又聽得“嘿”“啊”“哎呦”數聲慘呼。還未破口大罵的數人盡皆栽倒在地,哀叫悲憤之聲不絕於耳。
那胖子滿麵春風,哈哈一笑,道:“你們這些烏龜兒子王八蛋可知道厲害了嗎?”頓了一頓,又道:“四弟的漫天花雨暗器手法可帥得緊呢。”
他身邊是名白衣瘦子,長得是身似竹竿,賊眉鼠眼,若不是父母生前虐待,斷不會長成這般皮包骨頭的模樣來。倘若一陣冷風吹來,定然把他吹成風箏了。他麵目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憂,哼了一聲道:“三哥說笑了,二哥的妙手回春才見本事。”原來那破空之音,便是他暗器生成之緣故了。
他嘴上的“二哥”不是別人,自然是站在那中年道人左首的老年乞丐了。這乞丐整日價哭喪著臉、眉頭緊皺,也不隻是家裏失了竊了,還是老婆跟別人跑了。旁人若見了他這般模樣,定然連珠價的掉下淚來。他咧嘴一笑,道:“大哥得恩師親傳仙法,自然是風光無限了。老頭子這妙手回春可爛的緊呢。”他說話大是漏風,自是少了一多半牙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