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歡愛讓安小荷感覺渾身如散架了一般,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牛郎的體力會這麼好,折騰到快天亮的時候才沉沉的睡去,可是他臉上的狐狸麵具依舊沒有摘掉。
她睜開眼眸看著身邊的男人,早上她的酒意已經清醒了,所以她看著身邊的男人,忽然很好奇麵具底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於是帶著自己的好奇心就輕輕的摘掉了他臉上的狐狸麵具。
可是一張熟悉到骨子裏的臉瞬間就映入了她的眼眸深處。
她顫抖著拿著那個麵具,可是卻如滾燙的烙鐵一般,讓她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為什麼自己明明是想忘記的男人,為什麼會和他一夜歡好,竟然自己還對他說了那麼的話,自己到底是要做什麼,想著昨晚她的熱情,安小荷恨不能一下子就撞在牆麵上,趕緊死去得了。
忽然安小荷躡手躡腳的走下了雙人床,她的動作十分的輕柔,她不希望自己發出任何的一點聲音,她從自己的包包裏那出來一張支票填寫好想到的數字之後,拿著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齊之後,想都沒有想就從冷傲然的家裏離開了。
可是她半路又折了回來,原來剛剛她從冷傲然那張俊朗依舊的麵容上摘掉了他昨晚帶著的那個狐狸麵具,她又小心翼翼的幫他從新戴好,看著自己弄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她才小心的離開了這棟房子。
她坐在車子裏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剛剛開機就聽見無數個短信的聲音跳了出來,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她用纖細的手指輕輕點開了一條信息。
“小荷,你在哪裏,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的慌亂,我找不到你,猶如當日你離開我一般,小荷你在哪裏?”
“你還好嗎?小荷,我的心對你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你到底去了哪裏?”看著一條條的信息,安小荷忽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著歐陽懿休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已經讓他失望到了頂點,雖然歐陽懿休根本不知道。
但是她心裏的小想法他怎麼會猜不透呢?
她拿著電話就給歐陽懿休撥打了過去,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聽見歐陽懿休帶著焦急聲音的話語瞬間就傳到了安小荷的耳膜裏。
“小荷你在哪裏?”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讓安小荷聽著就感覺到心疼,難道他是一夜都沒有睡覺嗎?難道自己的沒回去,讓他遭受了這麼的折磨嗎?
“昨晚和朋友吃飯一下子就喝多了,所以在朋友家睡覺了。”安小荷的解釋不知道會不會讓歐陽懿休接受,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會把昨晚經曆真實的事情告訴他的,她不能太殘忍了。
“那你手機怎麼關機了呢?”歐陽懿休站在酒吧的門口,昨天剛剛刮過的胡茬讓整個下巴泛著淡淡的青色,眼眸裏的紅血絲讓他如一個哭過的人一般。
“沒電了。”忽然安小荷的心莫名的慌亂了起來。自己的話似乎一點都沒有讓歐陽懿休選擇相信,反而從他的語氣裏,安小荷聽出來了一絲不信任,是啊,這樣的事情換做任何人都無法相信與接受的,但是安小荷不會怪他的,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心疼自己的父母之外,他就是另外一個人了,一個可以給他溫暖的男人。
“你在哪裏我去接你,下午我們的飛機。”歐陽懿休不想讓事情在拖下去,他莫名的心慌,他有一種預感,這次的回國仿佛是把安小荷送給了另外一個人。他忽然感覺到自己這次的回來從根本上就是一個錯誤,一個大大的錯誤。
“好,你家裏見。”安小荷趕緊掛斷了手裏的電話,她生怕自己在說一句,就會一不小心把自己心裏的話全部的都說出去,她不能這樣。
她必須要離開,否則自己將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裏。
她不能在讓那個如鬼魅一般的男人操控著自己的一生。
當冷傲然剛要翻身的時候,伸出手臂想攬入身邊的小女人的時候,忽然落了空,瞬間所有的困意全部都消失不見了,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他的脾氣一下子就變得不好起來。
“你就那麼想離開我嗎?”他知道她昨晚的熱情,當兩個人都感受著彼此帶來的歡愉時,安小荷不自覺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這讓他既欣喜又幸福。回想著昨晚她的熱情,他忽然拿起了床頭上的煙灰缸毫不留情的朝著床對麵的大鏡子狠狠的砸了過去。
剛剛還完好無損的鏡子,瞬間就變成了一堆碎片,可是這樣還不能緩解著他心裏的壓抑,可是他還要拿起香煙的時候,卻看見上麵有著一張支票,他用著修長的大手拿了起來,他不記得自己放在上麵一張支票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