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單喝的不是太多,他必須保持著腦子時刻清醒,這是他的天職,從小被灌輸的東西,無論別人再怎麼勸他,他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酒度。
牛郎還拉著嶽康還要與他碰杯,嶽康沒有讓他喝,知道他不能再喝了。
指望嶽康與木單怎麼也送不走這幫爛醉如泥的大漢,不得不喊了幾個千裏醉的夥計,分批將大刀幫幫眾送走。
嶽康攙扶著牛郎,身邊還得拉著一個走起路來前腳磕後腳的牛夜雪。
牛郎的身子不是一般的沉哪,將整個重心中靠在嶽康身上,嘴裏稀裏糊塗的說著什麼,一會一彎腰吐了一口,一會摔倒了,身旁還有一個每走一步都想歪倒的牛夜雪。
將嶽康累的夠嗆,索性將牛郎背在背上,一手扶著牛夜雪的纖細腰肢,龜速向前。嶽康真害怕牛郎會吐在他的背上,這可是媳婦給做的衣服啊!
木單相比要顯得輕鬆的多,他也是架著兩個人,跟提小雞一般的輕鬆,步伐也輕盈的很,倒是哭了千裏醉酒樓的夥計,每人架兩個都累的大汗淋淋,急喘不已啊!
終於到了大刀幫,嶽康也累的滿頭大汗。
將牛郎放到床上,嶽康不忍看他在床上挖心掏肺,就扶著牛夜雪離開了。
女人的房間為嘛子都有一股令人衝動的香氣,牛夜雪的房間跟她的個性一樣簡潔明了,房間內沒有多餘的花花草草,字畫裝飾。
嶽康輕輕的將牛夜雪放到床上,脫下鞋子,少女臉色緋紅喝了酒之後嬌氣喘喘。
眉如新月、彎若柳葉、恬靜眉宇靜然。羽睫輕顫,隱透晨光,靈動星眸輕閉,嶽康一時間看的有些心動,感覺他娘的心裏癢癢的。
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免得自己真的做出那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嶽康替牛夜雪蓋好了被子,剛想離開。
少女突然抓住他的手,吐字不清的說起夢話。
如是柔荑般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嶽康,嶽康苦笑,我的姑奶奶你可別勾引我,我會犯錯誤地。
牛夜雪嘴裏說的啥,嶽康也聽不清楚,就聽清了一個爹字,好像是喊爹之類的話語,抓著嶽康的手就想嬰兒吃住了奶,任嶽康掙脫,她怎麼也不舍得撒手。
“爹,不要走,別離開雪兒好麼?雪兒好想你,不要走。”這句話嶽康倒是聽的清楚,之後心中也莫名的一酸。
“雪兒,睡吧,我不走……”嶽康不得不裝出一種沉老的口吻,他輕輕的拍了拍牛夜雪的手。
少女安詳的睡了過去,但始終不舍得鬆開嶽康的手,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說不出的動人。
好久兒,嶽康見牛夜雪熟睡了過去,輕輕的抽出了手,將被子替牛夜雪蓋好。
嶽康望著房頂感覺眼圈有些發酸,他心中又何嚐不掛念遠在那個世界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