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凜哂然,這段友洪顯是先入為主,把天下人都當作追名逐利之人了,他說武當深不可測,言下其實不無諷刺之意。
世人皆知三豐祖師出自正一道,是以二派關係親密,武當得到《太清道玄丹經》之後大煉丹藥,將整個門派的整體實力提高了好幾個檔次,想必正一道也有風聞,卻是怪武當沒有分潤了!
另外這段友洪雖然隻有金丹巔峰修為,但他本是修行的奇才,對於道法一學即會,身上又有強*寶,加上正一道做靠山,因此明知張凜有元嬰期以上實力,也隻是平輩論交。
張凜對這些並不在意,他知道段友洪心思,也不廢話,說道:“道友此來,是為了我那兩個朋友吧?”
段友洪似笑非笑道:“正是!那二人身懷魔功,想不到竟然是你朋友!”
張凜拱手道:“那麼就請道友看在我的麵上,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段友洪為難道:“除魔衛道乃是我輩修士的本分,再說日後門中前輩問起,我也不好交待!”
張凜耐心道:“他二人隻是路過此地,不久便要離開,還請兄台高抬貴手!”
南邊兩道劍光飛來,卻是三猴和石藍兒。
二人來到張凜身旁落下,張凜方欲問時,三猴道:“此事因我們而起,我等豈能袖手旁觀!”
石藍兒也點點頭,與張凜並肩站立。
張凜開玩笑道:“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家夥!”
隨即麵色一沉,扭頭對段友洪道:“兄台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段友洪隻是搖頭。
張凜哈哈大笑道:“我念在你是正一道門下,與武當有些香火情的份上,方才與你說這麼多廢話,誰知你仗著法寶靠山,竟然不知進退!嗬嗬,其實不過是坐井觀天的蛤蟆而已!”
段友洪變色道:“道友居然要包庇魔道妖人麼?”
張凜冷哼一聲,說道:“妖人不妖人,不是你說了算!以後你門中前輩問起,你可以告訴他說,你挨了一頓打,法寶被奪,讓他來找我出氣便是!”
段友洪怒道:“這麼說,道友是真要與正一道為敵了?”
張凜笑道:“廢話就不說了,你動手吧!”
三猴和石藍兒麵上大急,對視一眼,心中卻是百味陳雜。
段友洪此時其實也是心中忐忑,在這地星上,經常出來走動的高手不多,一般有個金丹中期就可以橫著走了,他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向來受人景仰,即使偶爾遇上強手,隻要自己抬出師門來,一般人也要敬他三分。但眼前這人軟硬不吃,真要動手,他又與武當有關係,真是麻煩!
段友洪把心一橫,此番是他占了理,真翻了臉傷了對方性命,也不怕武當算帳,於是拿出一枚小印在手,朝張凜晃了晃道:“如此,道友小心了!”
石藍兒早吃過虧,驚道:“這是正一道封神印!大公子可得當心!”
那段友洪將印一搖,頭頂立時出現一尊金甲神人,那神人手持寶劍,劍氣四溢,寒氣徹骨。
張凜也知這東西厲害,扭頭道:“你們退開些!”
三猴和石藍兒聞言,雖然焦急,但知道張凜修為在元嬰期以上,因此依言老老實實退開。
張凜也不動手,隻是催動神識,將元嬰期威壓放出,直將段友洪罩住。
段友洪受威壓影響,立時麵露痛苦之色,那金甲神人將寶劍一振,頓時威壓散去,段友洪緩過氣來,恨恨地看著張凜。
段友洪上來就被來了個下馬威,心中大恨,再不留手!
他發動密法,那金甲神人身形一閃,寶劍便挾著無窮威勢朝張凜劈來。
張凜看那金甲神人,隻覺若有實質,約莫有元嬰頂峰修為,心中也不禁讚歎正一道道法,有這樣的法寶,難怪這段友洪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那寶劍來得凶猛,不知是何物所化,張凜也不硬接,腳步一錯便躲避開去。
在張凜眼裏,那寶劍雖然凶悍,但那金甲神人運使的劍法實在是差的可以,張凜早年參悟金刀碎,後又學成太極神劍訣,對於凡俗界和修真界的劍道見識,絕非一般人可比,加上他身懷離垢珠,也不受元嬰巔峰威壓影響,是以段友洪的法寶攻擊一擊無功。
張凜心道:“他是岷王府道官,將來我家人少不得還得與他見麵,若是做絕了反倒不美!但若破了他法寶取勝,未免落了下乘,我便將這道人製住,好讓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