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猴知道勾起石藍兒心事,雖說石藍兒這番遭遇基本上是咎由自取,但二人相處久了,也算是感情深厚,是以同情的想法更多一些。
三猴又想起自己,何嚐不是家破人亡?是以長歎一聲,心緒亦是低落。
沙二見二人低頭不語,知道他們回想往事,心中自然苦悶無比,便打了個哈哈道:“三猴子,我聽大少說你有金丹修為,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你看我,修煉好幾年了,也才煉氣期水準!”
此話出口,三猴和石藍兒都是麵色古怪。
但兄弟問話是不能置之不理的,三猴猶豫了一下,問張凜道:“大少,你現在修為是金丹巔峰麼?”
張凜微微點頭,他不欲引起三猴和石藍兒過份驚羨,是以隱瞞了修為。
三猴見張凜點頭默認,果然麵露羨慕之色,石藍兒更是眼神複雜。
三猴緩緩道:“大少修為既然高過我等,自然感應得到我倆的底細!”
石藍兒在旁也點點頭,睜著一雙大眼睛瞧著張凜。
張凜又輕輕點頭。
三猴道:“那麼大少如何看我與藍兒?”
張凜笑道:“正邪盡在人心,你始終是我的兄弟,石藍兒也不是敵人!”
沙二聽了他們問答,隻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便問:“你們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一點都不明白?”
三猴笑道:“當初我跟大少分別,一心要學通天的本事,後來我們拜入紫眉山無塵老祖門下,將他一身本事盡皆學了!”
張凜搖頭道:“你們此來有的是時間,這些還是回去說罷!”
石藍兒與三猴對視一眼,剛要說話,旁邊張鼎笑道:“你們多年不見,莫非要把這些年的話全部補上不成?”
眾人知道張鼎有些困乏,便都不再閑話,張鼎是凡人一個,也不客氣,鑽入帳篷便自行入睡。
三猴布下一個隔音陣法,沙二見了笑道:“你們到底弄的什麼玄虛,隻可憐二公子被陣法罩住,任你們胡說八道都聽不見了!”
三猴鄭重道:“我與藍兒此來,實在是想看看你和大少,而今大少修為高深,沙二你也踏上修行之路,我們也放心多了。我和石藍兒打算馬上就走,還請你們見諒!“沙二一聽,驚叫道:“一世人,兩兄弟!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兄弟們多年不見,為什麼才見了麵就喊著走?三猴,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張凜也是一愣,卻沒有像三猴那樣意外,他轉頭問石藍兒道:“這也是你的意思?”
石藍兒沒有想到張凜會問自己,咬著嘴唇答道:“不錯,師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張凜忽地冷哼一聲:“我看你們是急著去趟渾水吧!”
沙二驚道:“大少何出此言?”
四相星,武當山門,紫霄宮。
柳長老坐在大殿之上,望著一幹武當長老沉默不語。
半晌,大長老道:“我武當是名門大派,豈可群龍無首,還請柳師兄繼任掌門,率領我等應對大劫!”
柳長老慢吞吞道:“殷掌門飛升之前的話,你們都忘了麼?緊閉山門,啟動北極玄武大陣,靜待時機。至於掌門之位,到時候自有接替之人!”
三長老不服道:“而今祖師佩劍失落,我武當就任人恥笑不成?”
柳長老劍眉一挑,厲聲道:“殷掌教剛剛飛升,你等就不把他的話放在心裏了?將來到了仙界,你等將何以自處?”
三長老被噎了一陣,還欲再言,柳長老又道:“此事不僅是殷師兄的決定,還是三豐祖師的意思!”
眾人一驚,都不敢再言。
柳長老見眾人模樣,心恐冷了眾人之意,又笑道:“殷師兄是何等人物?這些是是非非都在他算計之內,你等不必急躁,早則二三年,晚則七八年,到時候自見分曉!”
在場之人也不好再問,大長老便道:“此事暫且放下,但另有幾件小事,還請柳師兄定奪!”
柳長老道:“何事?”
大長老麵露尷尬道:“那個太上長老不尊門規,屢屢忤逆我等,不知如何處置?”
柳長老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他並非我武當門下,自不用遵守我武當門規,你們隻管好好看著他,萬事且由他去!”
大長老點頭道:“還有,純陽宮弟子柴五溪,為人隱忍剛毅;太和宮弟子廣誌,曾任外門掌教,後入鴻雲島駐守,人情通達,向道心切,我等以為皆是可造之才,想從新近煉成的龍虎大丹中分幾顆賜予,不知柳師兄以為如何?”
柳長老道:“就依你的意思!”
在坐的坤侖真人睜開眼睛道:“我剛接到消息,昆侖派聯合青城、全真等派,意圖奪取無盡海,還請柳師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