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歎道:“它法力高深,要想收伏談何容易!我們還是以守住這處山門為主,不然萬一有失,又得四處飄泊了!”
陶元信點點頭,又向北邊眺望。
“師兄,你們聽!”南宮睜著大眼睛,說道。
其實不用她提醒,眾人都已經感到了異常。
伴隨著遠處隱隱約約而又沉悶的“咚咚”聲,大地明顯開始微微顫動起來,那顫動越來越清晰,顯然那東西正在不斷接近,而這顫動似乎能夠影響修士的身體機能,幾人的心跳不知不覺隨之開始加劇。
四人都知道遠處那東西非同一般,陶元信沒心沒肺,倒還好一點,但是南宮膽子卻小,慢慢地顯出害怕的神色。
李雲臉色也很不好看,當那東西進入三十裏內,連張凜也變了臉色。
隻見那是一隻巨大的白象,正自顧自地快速行走,每踏一步,地麵便是一震,發出極大的悶響,那震動通過大地傳導至四麵八方,連擺放在法相宗門口的盆栽都在微微跳動。
“師兄,這頭象好大!”南宮驚駭道。
這白象身高足有十丈,通體潔白,兩支長長的象牙如玉石一般,放出淡淡的青光,它遠遠地望見門口的眾人,遲疑地停下腳步。
“小心,不要輕舉妄動!”李雲低喝道,他看到旁邊的陶元信已經在躍躍欲試了。
四人緊張地盯著眼前那龐然大物,巨象也凝視著他們。
兩方麵對峙了一回,那頭巨象又開始動了,隻見它仰頭長鳴一聲,聲音清越,直上雲霄,但卻不大刺耳。
張凜見此情景,心中一動,暗道:“這佛門常用白象做護法靈獸,象征柔和與力量。這白象分明認得此地,莫非它是這法相門原來所豢養的靈物?”
那白象停留了一下,甩甩鼻子又朝眾人走來,隻是這次的腳步,明顯放得很輕。
陶元信愣道:“它這是要做什麼?”
李雲道:“我看它似乎對我們沒有惡意,雖然如此,但你們還是要小心戒備,萬一有異常,還請張師兄帶陶師弟和南師妹先走,我抵擋一陣!”
南宮急道:“我不走!”
張凜笑道:“我覺得卻是尋家的靈獸,你看它直朝這裏而來,顯然認得道路,定是以前法相宗高僧所養,我們隻要不表示出敵意,想必不會引它發怒!”
陶元信鬆了一口氣,說道:“果真如此的話,倒免了一番廝殺!”
李雲眼珠一轉,看向張凜道:“若是這樣,不知有沒有可能將它收服?”
張凜一怔,立刻明白了李雲的想法,這白象雖然修為極高,但畢竟與人不同,還是有可能收服的。如果真能如此,這鴻雲島一脈的崛起,又多了一絲可能性!
那白象走到跟前,四人心裏都有些緊張,但都控製著沒有動。
白象抬頭望了一眼法相門內,又是一聲嘶鳴,聲音中卻帶著幾分悲傷。
陶元信哂道:“原來它真的是這裏養的,看來它獨自離開已經很久了,連那些……和尚,走了都不知道!”
白象聽到陶元信的話,轉過頭來盯著他,陶元信立刻閉上了嘴。
那白象用神識在眾人身上掃過,眾人隻覺全身上下被看了個精光,大感鬱悶。
李雲暗道:“如此看來,這白象至少有元嬰巔峰境界,可惜了!”
南宮很緊張,小手將五雷神火丹攥得緊緊的。
忽然那白象又長鳴一聲,身體一搖,體型立刻慢慢縮小,最後變得隻有一人高了!它又走近幾步,來到陶元信麵前,伸出鼻子在他身上輕輕蹭了蹭!
陶元信不敢動彈,隻一個勁地使眼色,李雲和張凜都把頭扭過去,看向別處。
陶元信小聲嘟囔道:“你怎麼偏偏找上了我?那邊的張師兄,可是見過不少和尚的!”
白象聽了,果然有轉過身體,在張凜身上聞了聞。
張凜一笑,見這白象果真沒有惡意,方才放下心來。他知道自己有大正藏三藏十二部經的氣息,這白象對自己表示善意,也屬正常,隻不知陶元信又是因為什麼,而將它首先吸引住的?
陶元信膽子漸漸大了,輕輕走過來,伸手在白象身上撫摩了幾下,把旁邊的南宮嚇了一大跳,好在白象並沒有排斥,反而很高興地鳴叫了幾聲。
張凜似笑非笑地問:“陶師兄,你把禪秘要法經上的功夫練成了?”
陶元信傲然道:“沒有,我隻是把白骨觀修成了一點!我現在看你們,就像在看骷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