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絕對使命宣言(1 / 3)

□□“我死了嗎?”

□□“..............”

□□“也好。”

□□“我這個小偷留在世上就是個禍害........”

□□布爾斯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他感覺自己似乎被侵沒在無邊黑暗的海水中,他感覺到他的麵前有一道光,它刺破了海水表麵的薄膜,深深的插入這黑暗中。零星的求生欲望使得布爾斯特無意識間伸出了一隻手去抓住這道光亮。可始終是虛幻之物,布爾斯特再也沒有力氣了,任由自己的身體侵泡在這光柱中一直下沉,下沉。。。。。。。。

□□布爾斯特感覺自己觸碰到了最底部的淤泥,淤泥柔軟而又散發著淡淡腥味泥土的味道。這味道不斷湧入他的鼻腔,穿過心中最深的地方。布爾斯特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暮雨城的酒坊的那段時光,那些裝滿楓糖蜜酒的底部長著星點苔蘚的木罐子與盛有鬆子和帆果的鐵盤,還有琴師的樂曲.........這些影像不斷湧入布爾斯特的大腦,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沒有那麼輕了,那道光柱似乎向四周延展開來,那些光繞過布爾斯特的眼瞼,穿過瞳孔,刺得他的眼睛生疼。而那種如針紮的疼痛,又漸漸地向四周擴散,蔓延到布爾斯特的全身。

□□布爾斯特漸漸睜開雙眼,那份刺痛感驟然化作了一股巨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支撐著他的軀體。他用手一撐,站了起來。

□□“這裏.......這裏是哪裏啊。”布爾斯特努力克製血液湧上大腦時的眩暈,不由自主的說。

□□布爾斯特向四周張望,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巨大穹頂的正下方,穹頂是由眾多的冰磚互相堆疊而成。冰磚與冰磚之間的間隙被那些雕刻得完美無缺的一個又一個人與動物的雕像遮蓋得毫無瑕疵,那些人像相互交錯、糾結,似如千軍萬馬呼嘯而至,又如林海碧波靜謐愜意。那些雕像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圖騰,圖騰中的花紋像樹葉,像冰花,像雲彩........布爾斯特感到有一絲淡淡的涼意。布爾斯特的四周整齊的排列著眾多的蠟燭。在布爾斯特左右,是黑暗的望不到邊際的長廊,似乎在這長廊的交界唯獨有微弱的光亮,在光亮的彼端,是穹頂圖騰中心的一顆耀眼的光球。

□□布爾斯特用手擋住一部分光,企圖看清那光球遮擋的那麵幽深而神秘的地方。布爾斯特似乎感覺自己又開始變輕,在這光球的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接近。

□□突然,有一個女聲打破了這裏的幽靜:“嘿。”

布爾斯特突然嚇了一跳,猛地回頭一看,隻見一女人站在他的背後。布爾斯特呆了一下,那女人身披一件白色鑲著金邊的鬥篷,從鬥篷的開口處可以看見她身著一件無瑕的白衣,那白衣上點綴的寶石上隱約刻畫著一些花紋,兩顆較大的透明寶石鑲在衣服的兩肩。從身後引出的兩條綢帶,在她的背部交叉成十字,而那十字的交點又被一條淡藍色的絲帶輕輕遮住,淡藍色的絲帶在腹部調皮的轉了一個彎,在雙腰間各分叉成三條,這三條絲帶慵懶得躺在她的大腿上,上麵點綴著雕刻著花紋與類似圖騰的金色寶石。又似乎知道什麼似的,它們又在腹部聚攏,融入了白衣腹部位置的一顆青色寶石中。而那兩條綢帶,卻從它們中間穿過,回環半周在她的大腿外側顯現出來在,它們各自分離開來——兩條綢帶在腿上不斷交錯,最後消逝在腳上那雙白色布鞋的後端。淡黃色的肌膚從絲帶之間顯露出來,不斷向上蔓延。頭發雖被鬥篷遮住,但金色的發絲卻不禁從鬥篷中滑了出來,在她的雙頰旁,安靜的睡著。

布爾斯特看不清她的臉,她的臉被一層乳白色麵紗遮住了。

□□女人接著說:“你........還好嗎?”女人似乎察覺到了布爾斯特上下打量的眼光,眼神中微微帶了一分警告。

□□布爾斯特其實並沒有在注意她,他注意到的是她衣服上的寶石。所以這份無聲的警告也沒有絲毫作用。布爾斯特心想:這件衣服莫非就是凱恩說的寶貝?天哪,這些寶石,這些綢緞加在一起到底可以換多少瓶蜜酒哇。布爾斯特想著,不禁抹了一把流在嘴角邊的唾沫。

□□女人見布爾斯特陷入了某種幻想的狀態,便繞過他,向布爾斯特背後的那個巨大的人形冰雕走去。

□□布爾斯特似乎發現寶貝離他好像越來越遠了,猛地回過神來,望著女人的背影,對她說:“嘿,說你呢。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