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狼是被餓醒的,還不待睜開眼睛,就聽到自己肚子裏咕嚕咕嚕的聲音,不知道害羞為何的兔狼很是自然的睜開眼睛,打算找小帥哥葉子問問這邊的規矩。
入鄉隨俗,這規矩想必在地獄也適用吧。
“你醒了?這裏有些東西你先吃些吧。”這回說話的不是溫柔的葉子,而是另一個聲音低沉的男人,兔狼循聲望去看到一個隻裹著皮裙的高大男人,這哥們兒吃激素長大的吧。
“我想問這裏是第幾層?要接受怎樣的懲罰,還有,我還會輪回嗎,輪回之後我可不可以投胎到普通人家?”
一連串的問題讓對麵坐著的男人皺皺眉,他剛要開口卻又好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放平了語調,“我們這裏是香樟部落,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可以留在我們部落,我們香樟部落雖然不是最強大的,但至少大家都很友愛會像家人一樣對你的。”男人頓了頓最後補充道“我是葉子的牡哥,你可以叫我葉木。”
兔狼一個字一個字的消化著男人的話,最後發現自己有些消化不良了,什麼是牡獸?什麼是牝獸?還有你那憐憫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雖然為了做好一個殺手兔狼也曾通讀古今中外名著,能對意大利歌劇做出點評,也能在油畫上頗有心得,中國五千年曆史倒背如流、世界上的大事小情如數家珍,可是,部落這樣的詞再加上眼前人的打扮和特殊身體構造,實在是令他摸不著頭腦。whatever,所謂“變”者生存就是指他們殺手要能隨時融入各種環境,從而尋得庇護伺機而動,死而複生這種事他都碰到了,還怕接下來的事情更離譜嗎?
兔狼擺出前世那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略帶歉意的開口,“我腦袋受過傷,對之前的事情記得不是太清楚,不過仍然感謝你們的收留。”
頭上身上的傷口結著痂,整張小臉還慘白,可眼前這個弱小的牝獸竟然還努力的衝他微笑著、保持最好最有禮貌的狀態,饒是見多識廣的葉木也不覺有些癡了。不同於絕大多數有些甜得發膩的牝獸,這個新來的小家夥眉宇間透著勃勃生機,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絲毫沒有病弱之感,這樣的牝獸實在是少之又少。
四目相接,向來是他們這些見不得光的行當的大忌,所以當葉木那樣毫不掩飾的盯著他看的時候,兔狼本能的避開了對方的眼睛岔開話題,“葉木大哥,我有些餓了可以吃些東西嗎?”
葉木馬上回過神尷尬的笑笑轉身去取食物,可作為野獸的本能他感知到身後的某個部位好像要被灼熱的目光燒出一個洞。終於...
“葉木大哥,你怎麼不長尾巴?”兔狼的一句話險些讓葉木扔了手裏的盤子,隻有牝獸才會長出獸形的尾巴表示血統和種族,他們牡獸若是連人形都變不完全那絕對是奇恥大辱。好可憐的小家夥,竟然連這種常識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