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聞言哼聲道:“若要交戰,便快使出手段來,似你這般隻會耍嘴皮子的,你要本座等到哪年才是個頭尾?”
見對方還在逞口舌之快,白陰棠不再與九尾狐叫罵,嬌哼聲中,便見原本千嬌百媚的佳人,此刻周身上下竟已在劈卜聲中披上了一層玄冰甲,掌中銀光泛動,透掌幻化出一支丈長如銀光澆駐的雙頭鋼叉,當下被妖姬負手背後,踏足一探,便見天空一個顫抖,不料剛剛如花似玉的麗人,轉眼功夫便變了驍勇淩厲的武者,樂天從沒見過這般氣勢打扮,雖說白陰棠此刻還未施展,少年人腿肚子卻早已抽上了筋,腳底摸油的心意,越發的急不可待了。
就聽一聲厲吼,身披一身戰甲的白陰棠已然一個衝身向九尾狐撞了過來,掌中銀叉,更是被女子耀動如水銀一般光亮。就在眾人都以為二人這一擊,勢必鬧個驚天動地的大動靜,不料隻待白陰棠合身殺到的那一刹那,九尾狐周身便如化了雲煙一般消失不見,縱是對手這一擊如何威猛,也沒有見得一些效果。
可妖姬白陰棠一身功力遠超眾人想象,一擊不中,便是換手倒提了叉頭,向身後橫掃了過去。隻聽得一聲金響,其中伴著女聲嬌吟,就見九尾狐已經橫劍當胸,正架著妖姬這力重千鈞的一擊,雖說勉強擋住重擊,可狐女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當得臉色蒼白,周身顫抖。可白陰棠並未因此放過她,右臂一晃,便將金錐幻出,回首便往了狐女當胸刺來。
那荊棘錐威力並不在清都劍之下,而此刻清都劍正在架著妖姬的鋼叉,九尾狐應接不下,隻得一個振身借了鋼叉之力,反身彈了出去,避過這致命一擊。不想白陰棠身法奇詭,當時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妖狐無奈,隻得在空中和她交鬥了數十回合。
眾人隻聽得空中傳來一串悅耳以極的脆擊聲,直待一聲哄鳴,二女在一記重擊之下,這才得以分開,隻是高下立現,妖姬白陰棠氣定神閑的立在一方,臉上掛著得意的冷笑,至於九尾狐則垂身站在一旁,臉色蒼白,胸膛起伏,喘著粗氣。
“早就說了,你這副身體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可你這賤人竟還敢一再激怒我,真是不知死活的家夥!”妖姬說這番話,自己手下五女還在與正教門人相鬥,也是占足了上風,當時整座戰場,竟操控在她一人之下,雖說語氣強橫,可也不失威風。
見九尾狐仍不服輸,二人旋即又交戰於一處,越戰下去,九尾狐越是不支,掌中清都劍劍光竟被壓至身前三尺,僅能防危保命,可眼見她劍法散亂,長劍被白陰棠震飛也隻是遲早的事了!
見九尾狐危急,火狐女不由焦燥起來,玉掌當時已扶在了腰間鈞天劍劍柄上,被樂天看出其心意,忙晃了手道:“別!小心些,你沒見對麵那巨漢正瞪著眼睛看著咱們嗎?他那角上會放神雷,你又不是沒見到,小心你這一去幫忙,反倒把事情弄的更糟了!”
“那你又有什麼主意!再往下,那個賤人性命準要不保!”
樂天搖了搖頭道:“也不見得!大仙姑城府極深,從來沒做過不謹慎的事,今天會有這些看似莽撞的舉動,你怎麼不知道她是在使詐,不然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人家,還沒事挑釁對方做什麼?當真不顧性命,想尋死嗎?”
火狐女被樂天提醒,這才勉強收住了心思,可時間不大,又見九尾狐被白陰棠接連幾記冰雷打的倒飛了出去,清都劍也終於不再為她操控,往了地麵疾落。九兒至再按捺不住,一個衝身便化了火光往了九尾狐一麵應援去了。
眼見的狐女拔動身形,果然那對麵一直防範二人的雷工也在緊接著起身攔截。正在他將頭頂靈角蘊動,欲將雷光放出時,便見一道青虹經天,似一條化蛇一樣正纏在自己腳下,跟著便似附身長藤一般,繞著自己身子,轉眼間功夫便將雷工裹得似個粽子一般。
當壯漢回身時,卻見是一直畏畏縮縮躲在二女背後的樂天,正手放青光將自己纏索。再聽少年人衝著自己笑道:“我說!人家娘們與娘們鬥,你一個大男人雜在其中像什麼樣子?不如和我一樣,在一旁看人打架,不是又省心又省力,還養眼!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