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主子不是有幻波鏡,最擅知過去未來嗎?既然這麼好奇,怎麼不問問你的主子去?還有八百年不曾相風,你竟也還是脫不了你那層不堪入目的軀殼,我當年就已說過了,你那髒髒不堪,滿是腹涎的肉身,留也無用。你這海底水蛭卻把它留到今日,今日這裏人多,你還當真要拿它出來薰人耳目嗎?”
麗人與九尾狐鬥口不勝,當時氣的花容失色,口裏還咒罵道:“想不到你喪了法體,這張嘴倒變的越伶俐了!”
九尾狐冷笑道:“哪裏有的事?我隻是個剛投了人形的精怪,隻是僥幸比不具生相,連個手足都沒有蟲子強些罷了!”
被九尾狐幾次三番揭自己的短,麗人惱羞成怒,氣急反笑,她生具內媚,淫惡無比,當時笑聲傳出,卻是悅耳銷魂,撩人心魄,在場人物,無論男女聞聲都是周身不自在,功行淺的,心房竟一陣麻痹,至於樂天則在女子笑聲中,如被看不見的繩索牽住一般,腳下不由自主往了女子身前邁動。幸有九兒在身旁將他提住,並狠狠敲了他百彙穴一記,才沒有被女子詭笑所傷。
再聽那麗人笑著與劉震風道:“不知道你們幾位有什麼意想?今日我主上至此,為的就是衍天陣中的兩樣寶物,雖說你們正教門下遠來辛苦了。但天地寶藏相以能者得之,我主上心慈,體恤爾等修道不易,趁如今大家還沒有大打出手,不如幾位還是先行一步,免得最終撕破了臉皮,到底無趣的緊!”
那女子言語雖客氣,可口氣卻是大到了極點,幸而劉震風涵養極好,又是事前有了準備,聞言也隻一笑道:“尊駕想是冥先生座下護法寒姑娘吧?方才姑娘您也說了,我一班人馬遠來至此為的也是衍天陣中兩樣寶物,還請寒姑娘體諒我等遠來辛苦,不方便就走!”
“這麼說來,你是有心要與我為難了!也罷,和你多說也無意!還是動手伸量過後再說吧!隻是你這點微末道行,還不配與我主上交手,就連我與你交戰也嫌墜了身份。這樣吧,不如你就與我女兒們較量較量如何?”
話聲中就見她從腦後烏雲也似的秀發中取出一把金絞剪,眾人見了正不明所以,拿知道寒女竟將左手纖纖玉指放在那那精光閃閃,鋒銳之極的金剪刀口下。隻聽得“吱吱”連聲挖人心肺的碎骨聲。寒女將齊掌將左手五指纖纖玉指剪了下來,指頭兒玉蔥樣的白肉隻一落在雲頭,便是隨風化動,連轉了幾轉便化身成拇指大小的女童,盤了雙丫髻,赤了身子,周身粉一樣白,跟著在雲頭隻一個滾動,身形即時暴漲,仿佛人間八九歲的孩童,哧哧作笑,腳踏祥雲往子正教一麵人馬就撲了過去。
樂天起先被寒女自殘身體,心裏寒怕,驚的他胸膛裏好似塞了一團綿絮,渾身懶洋洋的,竟沒了半點力氣。雖還不曾見寒女施出多大威力的法術,可少年人已連一點反抗都飛了個沒影。隻鬧著要走,偏身邊兩位狐女沒一個聽他的。至於九尾狐則冷眼看著寒女施法,並沒有一點驚懼的意思。
劉震風一夥人,未想到寒女會舍了九尾狐,先與自己交戰,一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慌忙傖促應戰。莫看那五個女童粉團一般,好似沒有一點武力,可一待晃身眾人身前,便是紛紛自小嘴裏吐出一團粉紅色的薄霧,如散了一麵巨網一樣,向了眾人罩來,竟任是正教諸人劍光如何淩厲也穿不得那粉紅色的法網。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堅韌?”樂天此刻置身事,身上並不險急,所以才能安心問道。
三人裏除了九尾狐沒有一人知道答案,這話自然是向她問的,為樂天口氣輕慢,佳人不由瞪了他一眼,可到底還是開了口道:“這是七情絲,寒水妖姬數千年的寒水精英,隻沾染的一絲便是腐骨蝕筋,這些正教門下合該有難了!”
“那我們怎麼辦?大仙姑,您一定知道的,等收拾了這班人,下麵的就該輪到我們了,而且劉掌櫃為人不壞,他又引薦朱老大他們三個拜入正教門下。我說,要是您不是太受累,還是稍稍顯些神威,幫他們一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