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小同一時間出手,可嬌嬌女於眾人中最恨樂天,當下一個曲身,不退返進,冒險仗了自己輕功過人,埋身讓過探花與朱屠左右夾擊的兩拳,藏拳於胸前,欺樂天內功遠不及自己,仍舊是一拳打來。
少女滿以為這一擊縱不將樂天雙拳擊碎,少說也可打斷他幾根指骨,可萬沒料到,樂天蓄勢半天早有算計,此刻為落跑受傷,竟犯怒冒險將向來不敢輕用的崩雷激勁使出。
就聽得一聲巨響,樂天這傾盡心血的一擊,竟然力重千鈞,掌風呼嘯隔空與嬌嬌女對了一掌。樂天自擋不得少女掌中神兵鋒銳,當時便被打的倒飛了出去,而嬌嬌女也受樂天這一拳牽製飛震了出去。
探花與朱屠此刻拳腳未收,見有便宜哪肯放過,幸的朱老大心慕韓嬌嬌舍不得下重手,探花心仁更是不會對一女子施動拳腳。兩人當時隻是一牽一引將甩飛在地,不及掙紮換氣的少女兩手手臂反製架住。他二人都是一身力氣,嬌嬌女縱然一身本領,可要與兩人真拚力氣還不能夠,何況探花深諳內功心法,隔著衣袖在少女背後點了幾指立時令對方再提煉不起真氣,又被朱老大鐵鉗也似的雙手鍔住,不能動彈一些,至此少女終遭四小所擒。
待將嬌嬌女擒獲,探花第一時間便來看樂天,不料自家兄弟早從地上爬起,已掙紮著探望倒在地上的落跑去了。
再看落跑時,就見他痛的眼淚擠了滿眶,為探花與樂天過來問候,更是借勢頭訴苦道:“我的媽呀!這姓韓的臭女人哪來這麼大力氣,剛才那一下要是再打的正些,我這條小命準得送在這婆娘手上!”
樂天上前一番探試,見無異常,並沒傷筋動骨,這才鬆了一口氣,末了將他拎起,抬腳踹了他屁股一記,罵道:“別裝死!你他媽一點事兒都沒有,就是膽小點兒,現在這副熊樣都是被人家嚇出來的!”
一旁探花卻看出樂天被嬌嬌女打的甚重,一條右臂至今還在顫抖,忙上前問候,樂天笑了搖頭道:“沒事兒!焦老伯這一手還真不賴,我倒沒被這丫頭打傷,都怪我自己膽子太小,怕這丫頭鐵拳套厲害,把渾身力氣都用上了,自己反倒抵守不住自己生出的激勁,估摸總要有好一會兒功夫才得好。”
探花見樂天無事,也是同樣輕籲一氣,可回頭看了看正在喝罵朱屠不休的嬌嬌女時,又歎苦著臉笑對樂天道:“咱四個今天仗了人多,才將韓姑娘製服,實在也沒什麼光彩,何況焦老拳師對我們不薄,今日事要被他老人家知道,是必要傷大家和氣!”
樂天笑著接口道:“咱四個今天豈止不光彩,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家了,四個大男人被個小丫頭打的抱頭鼠躥,真是想起來臉上就燒的慌!”
探花見樂天說話很實在,以為他良心發現,有心放了嬌嬌女,哪知道樂天嘴皮一翻,風回路轉,又涎了臉笑道:“所以今天這件丟人的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傳揚開去!”
見著樂天一陣壞笑,探花雖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手段,可多少能猜出些意思來,他在四人中性氣最正,忙道:“你可別鬧過火,說起來她也沒做什麼,咱也有不對的地方。”
“花兒,這事你少管,今天能不能教訓這臭丫頭,全得看朱老大的意思了!”
探花點了點頭,二度回首看時,就見朱屠已被韓嬌嬌罵了個狗血噴頭,朱老大又為對眼前這俏丫頭有些心思,所以一直隱忍了不發作。可嬌嬌女越罵越厲害,把少年上三輩先人都一一問候了一遍,偏又不帶一個髒字,氣的朱老大打也打不下手,罵又罵不過,漲的一炭臉做了赤紅。他性子最火爆,雖然對嬌嬌女很有些意思,可脾氣發作起來也顧不得了。何況朱老大自持男子氣概,一心奉的是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的大道理,此刻惹的他惱了,本來就不多的憐香惜玉心腸,即時飛散無蹤。
樂天在一旁察言觀色,看出朱屠變化,心裏直樂,暗道:臭丫頭自己作死,這可怪不得小爺手狠了!”
說話功夫,樂天便率了探花與落跑,顛顛的跑到朱老大二人身前,滿臉堆笑,隻是右拳痛的厲害,笑的實在有些勉強。朱老大被嬌嬌女罵的狗血淋頭,見樂天過來,忙道:“樂天!你給我好好罵罵這臭婆娘!”
“不成!咱四個今天挨了她這頓打,怎麼就單靠罵還她了事!”說話間,樂天指了指四人身上。四小看著各人身上都是累累傷痕,其中猶以真打實戰的朱屠和探花身上掛彩最多,樂天也是滿臉青紫,隻落跑好一些,不過也是一曲著腿走路,顯見剛才那一跤摔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