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近日內修習內外功夫,已有些根底,當時被狐女撕的兩腮一片紅腫,連忙一個彎腰就地打了個圈子,繞開狐女雙掌。
不想一月不見眼前少年輕身功夫竟很有些樣子,事出狐女意外,可為此緣故,妖狐怒火更熾,玉掌交互一搓,掌心內便生出一圈銀光,如光練一樣蕩了開去,待落地時正好將小院中布滿,樂天縱是再有騰挪躲閃的本領也擋不住妖狐這般威力廣大的法術。一時腳下被銀光沾染,登時腳底一陣奇寒,整個人似凍住了一般,再無力舉動一分。
“怎麼不跑了!你不是很能鑽能跑的嗎?”
樂天聞言苦笑,隻能尷尬著陪笑,搖了搖頭,欲待開口求饒,卻發現牙關打戰,平日那要迅捷異常比,說笑惱人,氣逗開心的靈舌也被凍住,再開不是一句口。到了此刻,樂天隻覺大事不妙,又見狐女越笑越媚,一顆心已是快跳的嗓子眼裏,若不是腳下被凍的硬梆梆的,怕是早癱軟做倒在地上了。
“怎麼?要是真的不想再跑了,那就過來啊!快來,姑姑痛你!”狐女依舊調笑道。稍待為樂天不能回答,又佯怒道:“哎呀!你這孩子好大的架子,自己不動,倒要讓做長輩屈尊奉承你!罷了,誰叫姑姑我痛你,就讓你這孩子得意一回吧!”說著,輕移蓮步,逼近樂天。
妖狐趨步時故意施動妖法,每走近樂天一分,少年人便覺周身寒意越添一份,那小院再不大,等狐女行至身前時,少說也邁動了六七步,而此刻樂天早凍的滿身寒霜,鼻間流出的鼻涕也掛起了一尺多長的冰淩。
“嗬嗬,你這小子生的本就白,如今添了一層霜,更是白的可愛了!哎喲,怎麼滿頭的大汗起來了!嘖嘖!真真是少年陽火足,就連我的寒水精氣也難不住你!看你辛苦成這樣真叫人瞧了可憐,讓我替你擦一擦吧!”說著妖狐便將樂天衣擺撕去一幅,欲替少年將臉上滲出的冷汗拭去,可待狐女剛剛將伸臂舉起,眼珠一轉,又想到懲治樂天法子。指尖觸動,將樂天滿頭已快變了冰珠的汗滴一一凍作了玄青色的寒冰。
要知人的頭乃是人體首領,無一處不是至人性命的要害,更別說其上經穴重疊,到處都是禁製。當下樂天滿臉布了玄冰,直如張了一臉的紫青麻子一般,單單難看不提,隻說那冰珠上沉重寒氣便將樂天頭首諸穴衝撞的生不如死。若不是一張嘴已被凍僵,早就得口吐白沫了。好容易為妖狐察覺樂天身體再支持不住,這才收縱了法術,當時銀光收斂,少年人也跟著一頭栽倒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般對我,就算是那粒金丹你不合用,也不該這麼折磨我啊!”樂天倒在地上,叼了舌頭有氣無力道。
“為什麼?就為了你是李耀天的後人,臭小子,才不過一時半刻,你就抵受不住了。哼,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李耀天害的我這多苦處,你才不過嚐了一點點,便熬不過了!做夢!等日後我騰出手來,慢慢泡製你,有你好果子在後頭呢!”狐妖忽然間將一臉媚笑盡化了張厲,直惡狠狠的瞪著樂天,眼放寒光,櫻唇輕綻,露出一排犬牙,一副恨不得咬下少年一塊肉來的模樣。
妖狐為樂天被自己嚇得周身亂抖,正在快意,不想鼻間忽然聞的一縷淡淡的香氣,她是九尾天狐出身,嗅覺精奇無比,隻鼻間一翹,便發覺那香氣是從樂天口中放出的,心上好奇,跟著又是一狂喜,卻將鼻間探動在少年唇邊又是一番嗅動。
樂天被狐女一陣探嗅,好不驚懼,可是狐女天性妖嬈,一身衣裳更是淡薄,當時彎腰伏地,少年眼前白光晃動,隻覺隱約見得兩團白影。正在尷尬,卻又覺唇角一濕,原來是狐女再如前番一樣抵香唇來吻自己,樂天有了前車之鑒,再不敢貪戀溫柔,忙待扭首讓過,誰知忽然間口腔裏多了一團又溫又濕的柳絮樣的東西,即時電的樂天撐足立起,卻早被狐女勾手便將少年抱住,不令樂天掙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