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起腳就給他屁股一腳,罵道:“什麼‘青龍會’,那是黑道堂口,不過你說的十方倒是有些意思,佛教是有個什麼‘十方世界’來的,可和這武館定是沒有一點關係。”說著又疑惑道:“噯,你小子看著瘦,怎麼屁股上這麼多肉,比個爿桃巷的大腳女人屁股上的肉還多!一腳下去踩的和個棉花似的!”
落跑被他譏損,回罵道:“你小子才長了女人屁股呢!你又沒摸過大腳女人屁股,怎麼知道她那上麵肉多……。”
話音未落,便聽見兩人齊聲呼痛,原來是給朱老大分別在每人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罵道:“兩個兔崽子,就知道說女人!我們今兒是來學本事的,再給我不正經瞎胡鬧,我一人賞一個五指山!”說完還不解氣,又待用腳踹,可樂天與落跑二人什麼身手,豈能再被他打中。
還是探花上來解圍道:“你們兩個小子別鬧了,這十方門我與朱老大前幾日打聽過,好像因為精研棍法,使動起來,能打遍十方,所以才取了這麼個名字。”
“棍法?怎麼是來學棍的?”樂天聽得十方門專精棍法,不由又想起了九尾狐交待自己的仙劍。
“是啊!是啊!行走江湖扛著根棍多丟人,還是刀客劍客看著威風帥氣。再不然兩手空空,如說書先生說的,腰上藏著把軟劍,九節鞭什麼的,那才叫高人!提著根棍到處走,唉,真忒寒磣,要是哪天穿的衣裳破點兒,指不定人家還把咱當乞丐看呢!”落跑在旁湊趣道。
這一回朱老大再沒手下留情,一式小擒拿,頓時把落跑雙臂鎖死,如綁了瘦猴一樣的吊了起來,罵道:“你小子懂個屁!棍是兵中之祖,把爺爺學好了,孫子還用愁嗎?”
落跑吃痛,苦著眼睛,可口中仍不老實:“可我還聽人說‘棍怕老郎’,想把棍使好嘍,怕是我胡子都白了,還怎麼教訓孫子啊!”落跑這邊廂話剛說完,緊接著慘叫聲又起。樂天與探花看了無奈,隻得搖了頭邁了大步向了鎮西走去。見二人走的甚快,朱老大也無心再收拾落跑,忙也快步跟了上去,如此總算饒過了落跑一場。
十方門練武場不過一丈高的矮牆,自然難不到樂天四人,當一夥人伏在牆頭蹲望時,就見武館中的弟子已在場上拳打足踢,買弄自己一身上下的鍵子肉。稍時走出一位粗壯漢子,一眾弟子們都叫那人作“大師兄”,瞧舉止,甚是敬重來人。
可四小卻未看出那大師兄有什麼異樣,正皺眉頭,那作大師兄的已是一聲令下,命眾師弟在場上演練開來,打起了一套拳腳。若換在幾日前,樂天四人或還算是開了眼,可經過了這幾日曉習葉不垢弟子小梆子的兩式擒拿手後,總覺眼前眾人功夫也不過如此,怕是比起自己還頗有不如,至於靈動敏捷則更是不濟。
好在過不多時,眾人又取出操場兩側的長棍來揮舞演練,果然他十方門號稱十方,一路棍法確有不俗之處。四小又是頭一次見武人演練兵器,聽得耳畔棍風呼嘯,極是威武,不由減了些先前看小的意思,安心留在牆頭揣摩。
哪知正在四人看的心喜之際,就見十方門內中一名弟子,大力一掄,掌中白臘棍“嗖”的一聲脫手而出,正砸在不完處一位同門的後腦上,直打的對方口吐白沫翻身栽倒。看的牆上四小大跌眼睛,險些從高牆上摔了下來。
再見場上那位大師兄分開人群,探看那傷者傷勢,使勁掐著人中,過了好一人兒,那小徒弟才呻吟著蘇醒。就聽身邊大師兄告慰道:“沒事!沒事!習練棍法把棒耍飛了是長有的事,好在咱用的白蠟棒,就砸人腦袋上也不傷人的!”一旁眾弟子們聽得大師兄說的有理,紛紛點頭,卻不知牆頭上的四小已是紛紛作嘔滑下了牆來。
“****!這是什麼鳥武館,就這點本事還敢開館,這班弟子個個和他媽吃了大便一樣的,竟然還來這裏學藝!”朱老大越說越氣,一連道了十幾個呸字,不停地罵道。後又問了探花道:“探花,咱鎮上除了這****的十方門還有什麼地方可以習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