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老大!那可是腦袋,別一棍打出人命來。”
“我知道,都怪這老東西一顆狗頭比鬥還大,老三,你給我讓開些,把屁腿和腿那塊地兒留給我!****,老家夥一身都是肥肉,不下重手,還真傷不了他筋骨。”
嘶叫聲中,馬掌櫃在地上好似一隻肥鼠般來回翻滾,棗木棍如雨點一樣的落下,直打的他哭爹喊娘,哀告求饒……。
清晨,馬掌櫃被人打傷的消息很快在得月樓中傳遍,當得知仁濟堂的大夫交待:掌櫃的遍體鱗傷,光一條右腿就被打斷了兩處,少說也得在家中將養兩三個月,眾夥計們幾是開心的叫了起來。之後更聽說會不會落下殘疾還不一定,眾人更是稱讚打人者實是劫富濟貧的英雄,可惜手還不夠狠,棍棒點子招呼在掌櫃的腦袋上,不就什麼都完事嗎?
樂天與落跑這一日裏則是心驚膽戰,人前人後的忙個不休,就怕被人瞧出破綻。為免眾人留心,樂天還是裝了身上有傷,一舉一動都甚吃力。因少了馬掌櫃的欺淩,店中夥計們也不再多難為他了,如此反倒讓樂天落得一些輕閑,前後一日功夫少年人待遇直是天上地下,縱是樂天年少也不由的一陣唏噓長歎。
為馬掌櫃傷重無力來店裏看顧,眾夥計們也得了閑,晚上早早打烊,引逗廚房做些好食料犒勞自己,一時上人心歡躍,得月樓內一派的歌舞升平,樂天與落跑也趁機翻出牆頭,夜裏與朱老大、探花二人外出作耍。
當見到樂天竟能與自己一樣腳尖點了牆角,翻身上牆,落跑不由驚奇道:“天兒,可以啊!一日不見,你小子就長能耐了!快說是怎麼回事?”
樂天本來得意,聽見落跑疑問,忙回說是葉不垢指點的自己。落跑聽了要學,可雙兒當時交待的清楚,白陽圖解是玄門秘典,絕不可以私傳外人。樂天隻能塘塞說葉不垢一再交待自己不能傳人,何況也隻一點小功夫,落跑自己本會,也沒什麼可交的。
一句話說的落跑有些不舒服,轉了小眼哼聲道:“不教就不教,別指望就你一人長了本事,小爺我昨晚也長了點本事呢!”
聽得落跑這一說,樂天也趕忙問對方學了些什麼,哪知落跑陰損,隻道等見了朱老大再說,可手底下已經攔了樂天手臂,沉腰勾足,頓時少年便如倒了的油瓶一樣,眼睜睜看著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天。被落跑這一摔,樂天自是不服,上來扭打,不想連被對方摔了十餘跤,險些把少年人脊梁都給摔斷了,樂天也被給摔個明白,照樣被落跑那簡單的一式製服。
樂天無法,隻好服低向落跑請教,那知對方在逞足了威風後,才說到了朱老大麵前由他們教自己再說。
當晚,四位少年又在鬼宅中相會,自上一次火鴉與靈狐相鬥,眾人還是第一次來樂天的鬼宅,落跑滿指望可以到這裏好好吃喝一頓,正待動手,卻被朱老大一個撲扇打趴在地,罵道:“你這笨蛋就知道吃!正經東西不學,一世酒囊飯袋的命!”
樂天聽出蹊蹺,問道:“老大,我們這是要學什麼?”
朱超武回道:“還是你小子有點誌氣,一點便透。這次咱受了人欺負,怎麼就能這麼平白就算了,縣令夫人這筆帳咱遲早得要討回來的!”
聽說又要去惹縣府的人,樂天臉上就是一白,還未待他開口,落跑已搶著道:“樂天身上已好了,縣令夫人也說了不追究了,老大您是沒瞧見,單不說那夫人的本事有多大,就單說那有些怕她的老乞丐,人一個跟頭就從三樓翻了出去,就是長了翅膀的鳥兒也沒他那麼自在!”
“你小子就知道長人家誌氣,大丈夫做事恩怨分明,受了人欺負隻會裝孫子,沒個脊梁骨,指定一世也沒出息!”
“可,可人家本事就是大嘛!”
“本事大怎麼了!我就不信,那縣令夫人和乞丐也是人,咱四個就能輸給他們,功夫都是練出來的,逮著機會學會本事,挨個教訓一頓!”
“老大,那葉乞丐可是站咱們這一邊的!”
“哦!我一氣就給忘了!反正******不能盡讓別人逞威風,尤其欺負到咱兄弟身上來!”
“哪又能怎麼樣,咱們到現在才隻不過學了兩招擒拿手,還是那乞丐徒弟教咱們的,和人家師傅差老了去了,再怎麼學也超不過人家啊!”
“你小子怎麼就這麼笨!天底下的功夫就隻他兩家會啊!從明兒起,咱就到鎮西武館去偷師,他們哪兒早上五更天就起床練功,******起的比咱們還早,記住,所有人明兒四更三刻就在這裏彙合,咱早點去占好了位子好學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