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江。
陽春三月,江邊開始漸漸泛綠,矯健的鸕鶿輕輕掠過江麵,叼起一條狂亂掙紮的大魚飛向遠處,而相對瘦弱靈巧的翠鳥則是啾啾的趴著岩石洞口,耐心的等待目標,因為它們叼不起大魚,沒有鸕鶿那般矯健的體魄。忙碌的燕子啄著烏江兩畔帶有泥土清香的淤泥,正在捉摸自己的新家安在何處。眼前這片生機,曾經四百多年輕屍橫遍野的烏江,鮮血一般殷紅的江水,似乎根本沒有存在過。這裏人跡罕至,這裏是大自然的饋贈。但是現在附近來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飲這這可以與礦泉水媲美的烏江水,帶著一絲冰雪融化涼爽,刺激著長途跋涉幹澀的喉嚨,這酸爽的感覺使得旁邊一位玩世不恭的小白臉頓時有了淫詩作對的想法。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豪不要臉的剽竊著著名詩人李清照的詩句,加上那副裝逼的表情,蠱惑住不少少女的春心。幸虧附近全是老爺們,不然好白菜肯定被這隻豬拱了。如今剛滿十五歲的小賤人劉昊,經過半年的戰場磨練,曾經稚氣未脫的小白臉,如今也蛻變的棱角分明,加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氣與王霸之氣,讓他在以後裝逼的道路上風生水起。曾經那幾近蒼白的小臉,現在也有點自然膚色,不在讓別人誤會他是那麼弱不禁風。站在烏江岸畔,回想起曾經的霸王項羽,再看看今朝的江畔,心中有點悲涼,有點無奈,有點迷茫,有點向往。悲涼,為霸王項羽自刎烏江而悲。無奈,四百年的時光,如今那一幕昔日的畫麵早被時間衝刷幹淨,任何人都經不住時間的考驗,最終還得化作一堆塵土。迷茫,穿越過來拯救了這個世界又能怎麼樣?自己究竟為什麼而活?為拯救世界?如果自己在21世紀沒死,該為什麼而活?不斷工作,掙錢,娶妻生子?而後後代也這樣不斷像機器一樣重複?向往,前世的單身狗穿越到三國,如今照樣還是單身狗,想起霸王別姬那一畫麵,思春的劉昊也按耐不住青春期正常的生理需要,希望在這茫茫的世界征程中有一個願意為自己獻出生命的女人,開始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思緒如潮,為了不讓這些負麵思想影響自己征服世界的腳步,小賤人劉昊捧起一汪春水潑向自己的臉頰,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性的頭腦,別讓那些白日夢迷惑自己。
“大哥,走了大半日了,安排將士們埋鍋造飯吧!”被清水潑了個透心涼的劉昊回過頭吩咐道。
“劉安,把絲帛和毛筆拿給我。”如今大軍到了烏江,離涪陵郡僅有一百多裏,不出三日就能到達。想到要在涪陵郡做個土地主,為了快速發展,這個時代必須把紙造出來,如果僅僅靠竹簽,絲帛來傳播文化,浪費錢財不說,連人力物力都用的差不多了,那麼其他行業的生產力必須受到削弱。深知這一點的劉昊二話不說直接就在絲帛上把土法造紙流程工藝寫了下來。
“諾”絕對忠誠的劉安一直侍奉在劉昊身邊。有時候像朋友,有時候像兄弟。
“仔細搜,不要讓那個妖婦跑了,居然敢**和迷惑我父親,真是活膩了。”一陣十分討人厭的大喝打破了江邊的和諧。(劉璋(?-220年),字季玉,江夏竟陵(今湖北天門)人。東漢末年割據軍閥之一。繼父親劉焉擔任益州牧,劉璋為人懦弱多疑,漢中張魯驕縱,不聽劉璋號令,於是劉璋殺張魯母弟,雙方成為仇敵,劉璋派龐羲攻擊張魯,戰敗。)
“站住,軍營重地不得擅闖。”盡職盡責的走狗陳三同有模有樣的恐嚇著麵前的婦人和小孩。
“三同,發生什麼事了?”劉昊聽到前麵的響動,把手上的絲帛交給劉安,起身走來,朝著前麵問道。
“將軍,小婦人乃漢中郡守張魯之母,攜幼子逃難於此,還請將軍給予庇護,他日我兒必有厚報。”一位頗有姿色的中年少婦,吹彈可破的麵容上殘留不少汙漬,不過這些汙漬掩蓋不了那張美玉的臉龐,驚慌失措的眨著媚眼懇求,似乎後麵的追兵就如餓狼一般可怕。(曆史記載張魯的母親的確夠漂亮,為了傳教留在益州劉焉府中,後被多疑的劉璋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