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雙腿,吃吧。”
何年向姬絲秀忒扔去一雙足以讓某些變丨態難以自持的白皙玉腿,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去向忍野咩咩‘討要’你的心髒。”
姬絲秀忒看著少年迅速消失的背影,隱約覺得可能是自己不願意在進餐時被別人圍觀的心情被何年察覺到了,他才會離開的。
當然也可能真的隻是正好要去取她的心髒而已。
總之,這些現在都不重要。無論何年是一個狡詐無情的惡毒法師,還是一個平和緘默的溫柔君主都沒有關係,以自身靈魂發出的誓言不可更改,直至自身消亡之前,她都將陪伴在何年左右,不離不棄。
盡管這一切的原因隻是某位吸血鬼的一個命令,可對她而言,那便是無法違抗的聖旨。
而且目前看來,這位空心的暴君還是有其可取之處的。
姬絲秀忒機械地咀嚼著自己的血肉,雖然很好吃是沒錯,可一想到是自己的肢體她就不敢細細品味了。
她怕自己對這個味道上癮。
不過正好,腦海中有著足夠吸引她注意的東西在。或者說,有著讓她根本無法將注意力轉移到食物上的東西在。
【該說,不愧是暴君嗎……】
吸血鬼不禁回想起三十分鍾前的那場戰鬥來。
【雖然是拿去了我的位階和血族的體質沒錯,可那種規格的強大也已經遠超出新手的範疇了吧……他真的隻有紙級嗎?】
滿頭璀璨金發的何年在決鬥開始便將所有的火力都傾瀉在了德拉曼茲路基身上,盡管同樣使用了改變身體的能力,可他並沒有像這位資深吸血鬼獵人一樣變出兩把大劍,反而隻是將自己的十指變成了纖長的刀鋒。在亞洲人之中稱得上健壯的身形和身高兩米以上,肌肉發達而壯碩的德拉曼茲路基比起來,簡直孱弱的讓人心酸。
看上去,那位雙手都變成了大劍的男人隻要一個順劈就能夠把何年沿著中軸線完美的一分為二。
但事實和“看上去”完全是相反的。
【焰形劍?不錯的武器。】
少年淡然地評價道,隻是不知是不是受到血族嗜血衝動的影響,他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表麵的溫和反倒如同一層精致的偽裝。
在密不透風的利爪雨幕之下,那兩把焰形劍隻能被動的防守。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亮成一片的火花之中不斷有著金屬的碎片迸濺而出,在空中飛舞著化作數滴鮮血,再被閃爍的寒光切削成破碎的紅霧。德拉曼茲路基的焰形劍在短短數秒間就已變成了兩把缺口密布的破銅爛鐵。
而就在吸血鬼獵人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銀色十字架以驚人的氣勢旋轉著破空而來。
純銀製成的武器並沒有多高的硬度,但其本身的質量和“十字架”這個神聖的形狀都讓這塊實心銀錠對吸血鬼而言危險至極,更不要提半吸血鬼的腕力為其錦上添花的殺傷性。
空氣被這碩大的武器所碾碎,發出飛機起飛般的轟隆聲音。近乎音速的十字架向著何年毫無防備的背部襲來,耀眼的銀輪如同一顆方向錯誤的隕石,即將賜予邪惡的魔鬼以天罰。
而少年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危機似的單方麵碾壓著吸血鬼獵人,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