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大喊大叫的,隻是陳風的那一群稚嫩的徒弟,他們正在揮舞著小胳膊小腿地喊著“師父必勝”“師父不敗”等雜亂的口號……但那一點聲音,或許隻有他們自己能聽到。
而其他喜歡陳風的……不管是老人、孩子、中年大叔、大媽仍至少女們,竟然似乎都是含蓄流,但此時也幾乎是有一半以上的人,擔憂地看著那個從地麵上,相對來說平淡無奇出場的陳風。
雖然陳風速度與天空中的燕承武相比,其實絲毫不慢,但外行看的熱鬧這話到哪裏都是正確的,因此占據大半江山的平民觀眾,自然看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隻看到空中的燕承武,如寒虹破月地劃天而來,然後與陳風相隔著千步之距地對立……並在裁判跑過去之前,還懸停於空中地靜靜地觀察下麵的陳風……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也讓很多喜愛陳風的人心裏被揪得緊緊的。
直到裁判也飛了過去之後,燕承武才徐徐地降落於地。
“本著同道同門之誼,以及天下正道人心……”在裁判的聲音又在震蕩天宇之即,一如劍撥空的山頂形看台之上,一身白衣的陽雪天盤坐而下,隻是目光卻還在牢牢地盯住下麵的陳風。
他是有人特意地讓他來觀觀摩這一場戰鬥之後,才在猶豫中最終決定來看看……但沒想到一看到陳風的出場之後,陽雪天的目光便是一縮,不說這是他就看出了什麼,這隻是如野獸一般的對於遇上強敵時的本能。
“雪天,你看了什麼嗎?”一邊站立的卻霍然是南風空清,就是南風空清發出的邀請,隻是去請的人卻是另有其人。
讓南風空清親自去請陽雪天,那不合適,哪怕從輩份上說他們是同輩,但不管是從年齡、資曆以及修為上,南風空清其實都是陽雪天不折不扣的前輩。
陽雪天輕輕搖頭,隻是一個出場能看出什麼呢?
但馬上他心裏一動地問道:“你是說……”
南風空清搖搖頭:“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看吧,你跟墨書劍的那一場戰鬥我也看了,老實說我到現在還是有些想不通,雪天不用太難過,或許可以從風朝雨與墨書劍的決戰之中,以及其他人與墨書劍的戰鬥中找到答案。”
陽雪天頓了頓後,才緩緩……然後重重地點頭。
而在一天空的一看台之上,之前那被稱之為靜兒的青年女修,以及淡紅衣女修也正在上方投目下望。
被稱之為靜兒的青年女修輕輕噘起嘴兒道:“霜姐,你是真的迷上他了嗎?我看他也不怎麼樣吧,說冷峻好看肯定不如墨書劍、風朝雨、說灑脫大氣又如何比得上雪天哥?”
淡紅衣女修宛爾笑道:“死妮子,你就非要把我說成喜歡他是吧……但是他有他的味道。”
“前一句否認,後一句就說他好話,還不承認?”
“我承認又怎樣,不承認又怎樣?你這個壞妮子從來就沒正經過。”
與此同時……天空、山巒那些一個個看台之上,特別是屬於高級修士的看台上,正有一雙雙眼睛地看著下麵的陳風的一舉一動。
而就算是一些元陽境修士,特別是第一次被慫恿,或因各種原因前來觀戰的,此時已留下深深的疑惑,因為盡管陳風的出場,疑似使用了縮地成寸之術,但與燕承武出場之時那種鮮明而強烈的劍修出場方式相比,讓人不得不懷疑,當燕承武使用出劍修的那些暴烈或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或是使出燦如春花四野綻放一般玄而又玄的禦劍之術時,那時陳風是否能走滿一合?
還有陳風這個真靈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特點?
就在他們的疑惑也僅僅隻是剛剛生起,馬上就見下麵的戰鬥,在裁判一揮手中令旗後,就令人炫目的暴發。
呼!燕承武飛身而起,打了個法訣之即,並忽然間周身亮起了一柄柄合在一起如巨大太陽花般的綻放的光劍。
緊接著,他一點仍在地麵仰頭看的陳風,喝了聲“去”時,就見那一柄柄光劍,如雨一般地射向陳風。
頓時尖叫聲再次如熱浪一般地襲卷天地。
隻是馬上響徹全場的尖叫聲忽然一停,因為站立於下方的陳風什麼事都沒有,而且他站在哪裏,似還在饒有興趣地看著天空中的對手。
光劍去了哪裏?
哪隻是好看?但之前那些燕承武的對手,被這一招殺的每每萬劍穿心一般地慘敗,不可能是假的吧?
這是為什麼?
還是地麵之上的陳風隻是一個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