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南蠻來書 十河一存鬧界町(1 / 2)

明天就回去了,估計會穩定地慢慢寫。

最後,腆著臉求推薦求收藏。因為貧僧沒有上街去搶馬桶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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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町,16世紀最為繁華的港口城市之一,地處大阪灣海岸中央,攝津和泉河內三國交彙之處。足利家與大明展開堪合貿易以來,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幕府暗弱的絕佳時機、大名互相爭鬥需要各種物資的機會,使得界町一年一個樣恐怖的發展起來。日複一日的發展,終於成為整個近畿最為重要的商業口岸,壟斷了九州、西國甚至南蠻人與畿內的貿易,即使天下聞名的茶屋也要對界町保持足夠的尊重。

這座年輕的工商業城市規模巨大,但從建築麵積上講超越目前日本所有城下町。武士、商人、僧侶、平民、優伶,來來往往摩肩擦踵。每個人都急急忙忙來來往往,或是購物或是洽談或是趁著旺盛的人流做些表演維持生計,沒有一個閑人。相比其他聚落,界町展現出他朝氣蓬勃的一麵。

濃重的商業氣息下,界町不但沒有任何混亂的跡象反而井然有序不敢說路不拾遺但是毆鬥搶劫偷盜甚少。這樣的治安狀況得益於本願寺與三好家的互相爭鬥與妥協,幾乎完全自治的界町在會和眾納屋十人眾的聯合治理之下,以龐大的財力雇傭數量可觀的裝備鐵炮的同心眾保護商鋪的同時也維持治安。本願寺與三好家共同接受這棵搖錢樹定時定量供納的矢錢的同時,也盡量對其自治權保持尊重。

納屋十人眾,界町的無冕之王。不但保持著高度自治,設定律法、行規約束町眾行為處理商業糾紛,設置執法機構處置罪犯。這些呼風喚雨的“有德者”原本有三十六人,漸漸地變成了現在的十人眾。日本商人奮力工作的拚搏精神世界聞名的,16世紀的日本商人在混亂世道中更是如此。

平日裏不論刮風下雨隻要沒有特別的急事,包括十人眾在內的大老板一般都會坐鎮自家商屋,當然隻接待身份高貴的來客或是大宗買賣的商客,天王寺屋的津田宗及也不例外。隻是進來幾日津田大老板的情況有些反常,不但連續幾天不肯接待客人還在商屋內院破天荒的喝醉了酒卻偏偏不肯回家。津田宗及,往日客人麵前的笑容可掬町眾麵前的威風嚴肅統統不見,敞著衣服躺在幾個隨意翻到的空酒瓶中間,隔著紙拉門的庭院裏裝滿水的驚鹿“咚”的一聲敲在光滑的石頭上,在冬日裏顯得有些落寞。

津田大老板跟絕大多數武士不同,他雖是個浮塵逐利的商人好歹也幾分情義,新婚不過半年的側室雖隻是舞女出身卻與他夫妻情深,遇到這樣的災難做丈夫的他卻偏偏無計可施。

每年冬日姬路播州織仆入市場,近畿很多豪商家眷甚至武家女子都會或明或暗地前往,去晚了可就搶不到品相最好的幾匹了。這種事情曆來是年輕女子的最愛也是成功男士彰顯地位麵子的一種方式,禁不住枕邊的癡纏,津田宗及終究還是將愛妾送上了前往姬路的三好千石船,同行的還有十來位界町的商人。可誰能想到年年如是的貴婦血拚會出現意外,誰會想到有人敢在明石海峽安宅水軍的鼻子底下打劫三好家的商船!

而且劫船的南蠻巨船據說大如山巒威如雷霆,不然怎麼可能僅一艘船就擊潰了安宅家的精銳主力,冒著耽誤生意的風險強行抽調的眾多探聽消息的船隻回報的消息大同小異,明石沿岸居民及當時四處逃竄的商船一致指出南蠻巨船一路向西而去,據推測可能是去九州的平戶,那裏有很多做生意的南蠻人。嬌滴滴的女子落到茹毛飲血的南蠻妖人手裏會受到怎樣恐怖的虐待,想想都不寒而栗,即使是南蠻人不喜歡日本女子也會買到九州的妓館或是某個有錢的糟老頭子手裏。一想到心中的珍寶在一個醉醺醺的陌生男人胯下含羞忍辱飲泣承歡,津田宗及心裏就刀割般地疼,雅好茶道滴酒不沾的他抱著清酒瓶子就灌,醒了喝,喝了睡,隻有在半夢半醒之間伊人才會還在耳邊。這一醉,就是四天。

痛苦地揉揉發脹的腦袋,正要叫喊奴仆去取清酒,就聽見一陣喧嘩一個興奮的聲音大喊大叫地朝著後院衝來,心中苦悶的津田宗及正要大聲嗬斥,卻慢慢聽清了來人的高聲喊叫。

“老板!~老板!~,二夫人有消息了,二夫人有消息了!!!~~”,聲音越來越近,連摔兩個跟頭慌忙地爬起來,關得嚴實的拉門嘩的一聲被拉開,連續幾天的閉門酗酒正午刺眼的太陽刺得宗及睜不開眼睛,就這樣閉著眼睛撲向氣喘籲籲的夥子不待他氣喘勻淨死死抓住衣領,“哄哆噶?!科勒……科勒哄哆噶?!”,虛弱的聲音裏飽含著激動希望和一絲絲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