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爆發的偶然性,小婊.子號白天基本就是仗著犀利的炮火騎著淡路水軍揍,從開戰到結束全程沒有肉搏,圓滾滾的炮彈撕裂的肉體也不是那麼美觀但好歹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又有船體阻攔視線,看起來也就沒有那麼刺激。而且整場轟轟烈烈的屠殺,雲波基本都是睡過去的,醒來雖然也看到渾濁的血海更多的是驚嚇與震撼。
本想就近觀察下冷兵器時代的肉搏場景提高提高自己的海賊業務水平,興衝衝地趴在艦橋欄杆上跟看足球一樣占據前排強烈圍觀。結果卻令人失望,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的職業海盜,對上被一輪葡萄彈和一輪火槍齊射打蒙掉的一米四業餘選手,完全沒有觀賞性的單方麵屠殺。(喜歡屠殺的重口味自己去屠宰場)越看小臉兒越蒼白,牽牽掛掛的內髒混著濃稠的血漿從腹腔一股腦留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法逃脫的血腥味,終於崩潰,捂著小嘴衝進船長室……吐啊吐啊,吐得痰盂裏隻剩下清水好不容易才漸漸緩過氣來,搬張椅子靠著船長室的門悄悄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聽到漢克斯讓水手清掃千石船甲板的標誌性大嗓門和水衝甲板的嘩嘩聲,才扶著門走上艦橋板臉裝淡定。
甲板雖然大致清洗過,透過甲板縫兒滲進船艙的卻清理不到,彙合那些被推入黑暗的零碎肢體繼續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菜市場肉類攤的味道。一陣海風吹來,濃烈的腥臭勾起小正太本能的想象,腸子內髒血漿腦髓一切畫麵在腦海中如此清晰。雲波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胃部末梢的抽搐顫抖,兩眼發眩雙腳發虛,為了不在眾小弟麵前露怯,有些蒼白的雙手緊緊抓住艦橋的欄杆。就在雲波覺得自己快到極限將吐未吐轉身回房之時,漢克斯已經開始登上艦橋並大聲彙報著奪船的情況。心中暗罵一聲,強打精神站直靜聽。
咚咚咚咚,兩百磅的大胖子踩得船板砰砰作響,一邊走一邊大聲說道,“尊貴的月棲船長,亞曆山大·漢克斯向您彙報:經過激戰我們已經俘獲這艘中型雙桅商船(運載量十來噸的樣子),俘獲擊殺三十餘人,俘獲船夫17人女子11人,遵照您的命令女子已關進貨倉之中,船夫在20名勇士的看押之下操作船隻;船艙中發現一箱日本金幣之外滿載各種貨物數量頗大暫時無法清算,以魚幹和一種東方紡織物為主……”,一箱金幣?嗯,估計是那種仙貝一樣的日式金判,三好家還真特麼肥啊,口水……聽到這次對三好家商船無意識打劫收獲竟然如此豐盛,雲波努力抑製心中的狂喜蒼白的小臉兒又終於有了些血色,心中對漢克斯這個粗魯的禿頭胖子的觀感也不禁好了一些,暗暗決定給他個好臉色看。咚咚咚咚……“隻是其中有一種商品包裝精美我們卻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請船長……”,漢克斯說著說著登上了艦橋從旁邊欄杆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隻是不等說完,他就發現船長鐵青著臉愣愣的看著他。在他無辜而疑惑的眼神詢問之下,船長隻是語氣冰冷地命令向著原定目標前行就重重地關上了門。
漢克斯很無辜,漢克斯很受傷,漢克斯很無奈。漢克斯清洗身體的時候滿不在乎地將掛在脖子上的一截兒大腸扔進海中……
船長室的門剛一關上,雲波立刻放下一臉正經,努力控製的麵部肌肉向外鼓起活脫脫一個可恥嘟嘴賣萌小正太,當然如果他沒有以**撲妞的姿態撲向痰盂大吐特吐的話就會更加可愛一些。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幹得又不是屠宰場的活兒,正常人誰受得了甲板上骨碌碌的人頭滑膩膩的腸子花花綠綠的內髒?別人行不行不知道,反正雲波不行,即使常年習武也不行。開玩笑上場比劃比劃都有一堆注意事項,各種護具更是穿的嚴嚴實實,砍了二十多年的也不過是木頭人偶。忍無可忍的他,終於被漢克斯脖子上的腸子和他那一臉淡定的表情點爆。
吐啊吐啊地天亮了,窗外天空蒙蒙亮的時候才勉強睡下。小婊.子號牽著千石船犁開海浪,幾隻海鷗上下翻飛在船尾掀起的巨大尾流之中爭搶著翻起的小魚小蝦,海天在遠方融成一色,鮮紅的朝陽從遠方的海中冉冉升起,給船帆堵上一層淡淡的金光,美不勝收。如此怡人美景,月棲雲波自是無福消受,來到戰國的第二天1555年1月2日的美麗清晨就在月棲雲波的口水與夢囈之中悄悄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