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安宅設計 猥瑣犯遇暴力女(2 / 2)

原來,海盜界的勞模水軍界的三八紅旗手安宅冬康先生為了繼續保持一年堅持打劫365次的光榮記錄,如往常一般帶隊巡查領海,接到麾下漁民報告從昨晚開始在明石海峽主航道以南淡路以東大約20裏的海麵上停泊著一艘南蠻巨船,行為頗為詭異疑似擱淺。

巨船!南蠻人!擱淺?

巨船!南蠻物!南蠻大筒!

“傳令,雁行陣前進。告訴各船船頭老規矩,緩緩圍上去,看有沒有機會。切記,一旦確認南蠻人損失不重,我們就是三好家清靖航道之友好水軍,不得稍有懈怠。快去,莫要說漏了一字。”……

作為本地地主在麵對不明船隻之時保持警戒陣型是非常合理的,加之一般進入瀨戶內海的南蠻船都是以商貿為目的的相對比較溫柔,他們又打著三好家的丁拔文大旗南蠻人來界町做生意不會不給麵子。他這如意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弱則殺人越貨得到先進的南蠻船恐怖的南蠻大筒,強則假施仁義或許可以為三好家找到一條通商南蠻的途徑。即使看出了他的不良居心,也不好發作。

可惜,這是艘不認識三好家的南蠻海賊船,唯一明白東方法則可能會落入這種陽謀算計的船長同誌在下達攻擊命令後也光榮的暈了過去。悲劇,就這樣陰差陽錯地產生了。

雁行陣排頭關船負責觀察了解南蠻船的具體情況,同時還要與南蠻船溝通聯係。這種手裏抓刀臉上帶笑的精細工作,安宅冬康交給了他從三好家帶入安宅家的親信船頭總一郎。這種缺德事兒總一郎幹的次數不再少數,經驗相當豐富,一臉諂媚賤笑來得那叫一個輕車熟路。為了保險起見,靠近之前他還特意下令將三好家旗幟掛高一點。

所以當小婊.子號減速側身打開炮窗時總一郎並未過分害怕,雖然巨船龐大如山、黑洞洞的炮口擇人欲噬,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隻是南蠻人在宣示自己的武力。既然如此,那就緩緩靠過去展示展示溫暖。這一次,也一定要展現三好家的不可輕侮的底氣!總一郎一邊整理身上華麗的大鎧一麵狠狠地想到。

“嗵!嗵!嗵!嗵!……”,一串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了總一郎關於索要多少器物充當關稅的**,滿眼驚駭的他猛然抬頭,濃濃硝煙中好幾個圓滾滾的鐵球咆哮著向他飛來。“呐……呐……納尼?!”,看似緩慢的炮彈帶著死亡的嘯音轉瞬即至,炙熱滾燙的炮彈毫不費力的撕裂看起來相當堅固的木質楯板,擊中關船頂上宣示雄威的嚴整隊列,帶出一條鮮紅的血槽,一路不停絞碎穿透總一郎的腹腔之後又連著帶走了兩個水夫的小腿之後才蹦到海裏。尖銳的木屑四處飛舞,基本隻有簡陋水靠的水夫們得不到任何有效防護。尖叫哭喊,四處亂竄,更有光棍的第一時間扔掉手中武器跳水逃生。右舷的那門十二磅炮,好死不死的擊中了吃水線以上,船頭船板和一個漿夫之後從船底傳出,留下炸窩的整倉漿夫,和兩個臉盆大的窟窿。瘋狂的進水,城寨型的船身猛然傾斜。

一輪炮擊結束,整個關船船隊立刻陷入混亂,這種側舷對船頭的齊射戰術已將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完全無視且驚且怒的安宅冬康,甚至陣中一艘關船因舵手嚇癱而突然打橫嚇得後麵的關船趕緊規避,這一來陣型就更加混亂了。在各船船頭水夫頭的喝罵甚至太刀劈砍之下,持續了不到10分鍾的混亂漸漸平息,整理隊形關注旗艦的同時紛紛派出隨船的小早前去救援總一郎,長久稱雄的老練素質盡顯無疑。

稍稍穩定的士氣在受傷關船不支沉沒之後全盤崩潰,這次各船船頭也無法淡定了。淡路水軍雖然有比這些關船強大得多的安宅船,但是關船一直是作戰的主力。這一批關船可是下海不久特別加固的,就這樣一輪炮擊毛都沒挨上就報銷一船人。絕望的情緒籠罩著整支船隊。

水夫們不再大喊大叫,扔下手中的武器或是蹲在船板上喃喃自語,不論船頭如何咆哮威脅全然不為所動。見慣了鮮血死亡的他們當然不害怕真刀真槍的作戰,但這種超越他們認知的南蠻“巨炮”打碎了他們一切的戰鬥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