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與門之間,是一幅幅巨大的線描壁畫,靠近入口處第一幅畫。
畫麵上是一個衣袖飄飄的道士,那道士仙風道骨,如同神仙一般。
“是壁畫。”林飛道,“早在遠古時候,人類便以這種方式紀錄日常生活發生的事情。這壁畫一定與墓的主人有關。先看看都畫了什麼,說不定能從中找出墓主人的身份。”
大家是在逃命,為何林飛對墓主人的身份這麼感興趣?
在道士的手臂上搭著拂塵,道士微微看著前上方,在道士的麵前是一麵牆壁。
三角眼,這道士似乎在哪裏見過。
下一刻,方天笑便即愣住。
第二幅畫上,許多人跪在地麵上,頭上插著電視中犯人帶的性命牌子。
在他們身後站著一排排光著膀子,肩抗大刀的壯漢。
“看這第二幅畫麵,想來第一幅畫那個道士是為了給這些犯法即將被處決的犯人做一場超度,這個老道倒也是個好人,難道這墓中埋葬的是這個道士?不然前麵怎麼會有那麼多符籙石板。一定是這樣的。”林飛自言自語。
方天笑很快把手電筒的光放在了第三幅上。
第三幅畫麵之中,那道士已經站在了牆麵之上,點著腳尖,似仍要飛起。
手電筒的光打在了第四幅上。
第四幅畫麵,刀斧手伸手去取那些犯人背部插著的牌子。
第五幅畫麵之中,刀斧手已經揮刀斬下,一些犯人的頭顱已然滾落在地麵之上。血水濺的到處都是。
“奇怪,怎麼會有一個處決犯人的場景,這墓的主人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幅壁畫?”林飛有些不敢相信。
“別說話。”方天笑終於想起來自己再哪裏見過這些場景。
夢裏!
這一瞬間,感覺冷汗淋漓,身體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起來。
手電筒的光也開始晃動。
“你怎麼了?”林飛有些詫異,一把抓住方天笑的手臂,“咦,怎麼會這麼冷。”
方天笑感到害怕了,自小到大他從未害怕過,而這幾天似乎要把十五年的害怕全數補回來,前些天的夢還曆曆在目,今兒就在一個幾百年前的古墓裏看到畫中的場景,這叫人如何想?
如何不害怕?
手電筒的光放在了第六幅畫麵上。
第六幅畫麵之中,那道士站在一幢樓的樓頂,手中捏著奇怪的印決。
拂塵也隨手擺動。
很快的,手電筒的光放在了第七副畫麵上。
那裏道士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方天笑很想大喊出來,想的他想把手電筒摔在地上,看到血屍鳥,還能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自己是不知道的,可卻不能拒絕相信他們的存在。
可誰能告訴自己,這夢裏的東西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什麼。
第八幅畫麵又回到最初那道士站在牆下的時候。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的巧合,方天笑閉目深深的吸氣,呼氣。
“喂,方天笑,你這是怎麼了?這些畫麵應該是道士超度亡靈的。隻是在這墓裏倒也奇怪。”林飛道。
方天笑握緊了手中的刀,把手電筒四下裏照了照。
二十一個墓門,在每一個墓門上都有一個盜洞,顯然這兒是早就被人光顧過的。
“進哪一個?”林飛顯然也沒有想到眼前有這麼多的墓室。
“二十一代表什麼?實際上加上入口的墓門,這兒應該是二十二個門。到底哪一個才是出去的?”方天笑仔細想了想,“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些地兒是死路,或者碰到什麼髒東西的話……”
“二十一,三七二十一,不管三七二十一。”林飛有些害怕,開始胡言亂語,“這麼多顯然不能一個一個去試。髒東西一定有的,可是哪一個才是對的。我們早就該發現那沈河和張立的目的就好了。”
方天笑見林飛開始自怨自艾,後悔發生過的事情,沉聲喝道:“閉嘴。”
方天笑走到第一個盜洞口,貼耳聽了起來。
除去自己的呼吸還是呼吸,林飛見此,瞬間明白過來,依樣畫葫蘆跑第二個盜洞口。
當聽到第七個的時候,盜洞內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啊,我知道了,這是北鬥七星組合而成的天地人三才養煞陣。”林飛忽然叫道。
見方天笑似乎沒有什麼反應,解釋起來:“北鬥七星是華夏古代神話的一個傳說,有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瑤光七星組成,分別代表了七位星君,司命,司祿,祿存,延壽,益算,開陽,度厄,慈母。如果第七個是天樞,那這陣法便是逆北鬥。如果是瑤光,便是正北鬥,別小看這些,裏麵可是一生一死。非常講究。”
方天笑道:“跟上了。”不管什麼傳說,沈河和張立其中之一或者說兩個絕對不是第一次來過這裏,所以十有八九對這墓穴裏應該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