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餓了許久找不到吃的,就在它垂頭喪氣回到窩裏的時候,卻看到自家的床上躺了一隻肥胖的山羊。
它們看到方天笑,揮動的手臂如同一對大鳥的翅膀。閉著的嘴忽然張開,錯落的獠牙如同絞肉機的豁口,口裏留著綠色的液體。
“咕嚕。”
血屍鳥。
方天笑瞬間明白那是什麼。
那個聲音他才聽過不久,今兒就看到數十隻這玩意兒,瘋狂的追著一個男子。
方天笑隻得在後麵追了上去,雖然在早先與野豬的追逐過程已經有些疲憊,可是此時不跑就是死。
哪裏還想著休息離開,不被這些怪物吃了就算大吉大利,哪裏還能管什麼方向,什麼想法。
隻有跑。
“草,怎麼是這玩意兒,跑。”
沈河看到周圍圍過來的血屍鳥,拉住張立便往一個方向跑去。
也不知道是人性的習慣使然,四人還是前前後後的往虎嘯嶺的深處跑去。
四人跑了一會,血屍鳥緊追不舍。
沈河忽然道:“你們幾個聽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必須把這些血屍鳥甩掉,這荒山野嶺的,除非有什麼洞穴,我們隻要守住門口,在洞口灑下黑狗血,這些玩意兒,時間長自然就退去了。”
“我知道有個地方。”張立連忙說道。
那後來的男子道:“哥們兒,那還磨嘰什麼,趕緊的,隻要甩了這些鬼東西,我請幾位到燕京耍耍。”
“那好,快跟我來。”張立連道。
方天笑沒有吭聲,他從未經見過這東西,也不知道如何對付。
幾人跑了一段,這本是林木濃鬱的山林之中,前方忽然間出現一片石林。
那石林,都是一人多高,被擺出來一些奇怪的組合,似乎有人刻意那麼做的。
三人跟著張立跑了進去,在石林的旁邊,依著山壁是一個不足兩米高,不足一米寬的洞口。
張立說了聲到了,率先鑽了進去,其後是那陌生男子,然後是方天笑。
最後才是沈河。
沈河進去後把自己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礦泉水瓶子,裏麵黑漆漆的液體。
想來是他說的黑狗血。
狗血灑在洞口,並在洞口四周的洞壁上都抹上了一些。
做好這一切,四人跌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而洞門外,密密麻麻的的圍滿了血屍鳥。
隻是因為黑狗血的原因,在洞門外焦躁的咕嚕咕嚕叫,同時對著山洞赤牙咧嘴。
“有用,黑狗血居然真的可以辟邪,忒坑了吧。”那陌生男子十分驚奇,有些興奮的道。
“別高興太早,隻能抵擋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我們必須想法子離開這裏。”沈河道。
“啊,隻有半個小時,怎麼辦?”那男子有些急了。
方天笑這才有機會看這男子,這男子一頭短平頭,五官端正,濃眉大眼,身上是一身緊身登山裝,腳上登山靴,不過是二十一二歲的樣子。
“方天笑?你怎麼也在?”張立問道。
方天笑道:“挖藥。”他性格冷僻,不喜多言。
張立這才看向那男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方天笑看張立和沈河似乎並不急,把目光望向了山洞內部,這山洞洞口隻有那麼一點兒,可這內部卻足足能容得下七八個人,更深處則是漆黑一片,看不到底。
“嘿嘿,對不住各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林飛,樹林的林飛天的飛,燕京人,你們呢?”
方天笑淡淡道:“方天笑。”
張立笑道:“你一個燕京人跑這窮鄉僻壤的幹什麼來了?我叫張立,是奈落鎮的一個獵人,平日裏進山打些野味什麼的,他叫沈河,跟我一樣,是我哥們,我們經常一起進山。”
林飛嘿嘿笑道:“立哥,河哥,還有這位天笑,你們都是本地人?這外麵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是說在風字嶺沒問題的嗎?”
“風字嶺,你現在還有心情糾結這個,也罷我問你,你是不是在一個較為平坦的湖麵轉過了,然後看到一篇柏樹林?並穿過了柏樹林?”
“是啊。”林飛道。
怪不得呢,方天笑心道,拿出了一個鍋盔就著礦泉水吃了起來。
那個湖叫怪湖,很奇怪俗氣的名字,奈落人都知道,千萬不能沿著湖邊行走,不然很容易就會進入虎嘯嶺。
張立道:“嘿嘿,過了湖就是虎嘯嶺的地界,更何況你還走過柏樹林。我想你進山之前,肯定也聽過虎嘯嶺不能隨意進的,會有生命危險吧。”拿出了一些自己的幹糧吃了起來。
沈河道:“行了,先填肚子,等下還有活兒幹。”
“如今我們四人都是一條道上的,接下來怎麼辦立哥,河哥隻管交代,我林飛別的沒有,膽兒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