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場戲隻有一牆之隔,但卻像是兩個世界,這就是電影的魔幻魅力。那一邊還是居家戲,這邊則是室外戲。這裏是一座墓地,在模擬如水般月光的燈光照射下,顯得幽冷淒涼,兩旁陰影處立著楊樹、橡樹,在微弱的燈光和3米遠的大電扇的風吹下搖曳,黑漆漆的樹影在遍地暗黃色的枯葉上影影卓卓。
導演理查德道:“各部門注意,第41場,action”同一時間隻聽見場記手中的場記板‘啪’一聲合攏,拍攝正式開始。
四周一切都很寧靜,隻有阿切爾踏著枯葉的腳步聲。他身上的穿著與剛剛不同,多了一件貼身背心和一件神色風衣,披散著黑發,憂鬱的坐在墓地旁,這是他弟弟的墓地,年輕的生命因為他的忽視而結束。一束燈光打下來,更顯得他犖犖一人的冷清。
“好了,聽我說,路易”傑森一邊說,一邊在他身旁的石階上躺下。他的動作優雅而親昵,兩人緊靠的樣子像情人相偎的情景。
他伸出右臂把阿切爾摟在懷裏,阿切爾將身子縮了縮,回望著他,眼前男人的雙眼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閃發光,皮膚顯得很不自然,像是包著一層膜。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傑森毫無預兆的如餓狼撲食般猛地將他撲在地上,右手扣住他的下頜,左手將他右手腕按在地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頸側,阿切爾死命掙紮,衣料和枯葉的摩擦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兩人身軀緊緊糾纏著,阿切爾僅能活動的左手無法推開身上壓著的那人,隻能又拉又打,但他毫無章法的捶打對傑森一點用都沒有,隨著阿切爾眼神由憤怒到無助,手上的攻擊慢慢減弱,直至最後無力的垂下。
傑森緩緩抬起頭,皓齒上的絲絲血紅,及身下毫無生氣的如同木偶娃娃般的阿切爾,訴說著他剛剛的凶殘。殷紅的唇貼著他的耳廓上,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輕柔的像情人般的耳語,“我已經吸幹了你的血。如果不理你,你就會死,你也可以永葆青春,像我現在這樣。我要你告訴我,肯不肯加入?”說最後一句話時,他明顯的聲音更低沉,帶著一種嚴肅。
那如同海底女妖般誘惑的聲音傳到阿切爾腦裏,他緩慢的反應過來,像個老化了的機器般,虛弱無助的道,“肯”
傑森殘酷的笑了,鬆開抓住他的右手,對著自己的手腕咬了一口。血隨即流了出來,一滴兩滴三滴,他眯著那發光的眼睛,望著手腕上的血,鮮豔的紅色在阿切爾蒼白的唇上盛開,帶著一股妖異的美。阿切爾由本能支配著,半開張口舔著灑在唇上的液體。
他慢慢起身,無神的雙眼尋找著,像期待了很多年似的搜尋液體的來源,然後不顧一切地緊緊抓住傑森的手腕,,把它拽向他的嘴貪婪的吸吮。傑森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口中反複地小聲說著“鎮靜點,路易”,“快”。
隨著阿切爾吸吮的時間的延長,傑森的臉變的有些扭曲,似乎承受著某種痛苦。“夠了”傑森大吼,猛的抽回手。由於反作用力,阿切爾一個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接著,他抱著肚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