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一直跟著皇甫嵩到了長社,不斷將黃巾軍移來,而後又將小城圍了起來,以此要將其一網打盡。
皇甫嵩進了長社小城,立刻展開了布防,與波才黃巾軍較上了。
這天傍晚,帥帳內,長史梁衍看著來回踱步的皇甫嵩道:“將軍,現在軍中惶恐不安。要盡快安撫解決啊。”
如今的皇甫嵩比他還要著急,心道這下子又走老路了。但豫州北部為大平原無險可據,隻有入城才能保存一線生機,這也是被逼無奈。
“將軍……”梁衍急著還想說什麼,卻被打斷了。
如今小城被圍,與外隔絕,朱儁、範津那兒一點消息皆無,已經持續數天了,憑誰都會大急。
皇甫嵩擺手道:“狗日的,欺人太甚。立刻把軍中得力幹將叫來議事。”
梁衍顧不得皇甫嵩的粗俗之言,立刻傳令招人去了。
不到一刻,軍中千夫長以上的人大都來到了中軍帥帳內。帥帳內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率先說話。
“怎麼?都想沉默啊?剛才軍營裏怎麼回事?”皇甫嵩看著一幫人低頭沉默,亮開嗓門問道。
“啟稟將軍。有兩人非但要逃,還蠱惑軍心,末將已經將其就地正法。”這時一軍侯出列報道。
皇甫嵩看了看對方,上前拍了拍對方肩頭道:“做得好。”
“將軍,隻是這樣下去……”那軍侯欲言又止。
皇甫嵩想起來什麼,立刻道:“將其二人登記造冊上報朝廷,按陣亡將士之禮安葬。兩人家屬,按國法軍規一並安撫。”
“將軍明鑒。”眾人齊聲道。
將士恐懼,現在局麵並不利於自己,沒有人出來維持局麵隊伍就會亂掉。但即使這樣,非常時期還是需要非常手段的。所以,對於逃亡士卒,皇甫嵩做了以上安排。
“至於如何應對此次危機,讓大家前來正為商議此事。”
“請將軍明示,我等鼎力擁戴。”其中校尉李瓚道。
李瓚是桓帝時司隸校尉李膺之子,其曾祖父李休安帝時曾為太尉,其現為京師五校尉之一。
“請將軍明示。”沒想到李瓚一個人提出,下方人口風竟如此的一致。
在這幫老油條麵前,皇甫嵩有些無奈,自己初次掌軍就遇到如此麻煩,有人心中不服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作為主將,此刻若不能有所為,那麼以後想為也難了。
皇甫嵩思索著對策,終於下定了決心。
“用兵之道,有奇變之說,不在人員多少。”皇甫嵩先說了句兵法之言,而後轉變話題道,“近日蛾賊情形如何?我來問,你們來答。”
“將軍何意?”
“聽將軍說完,勿要造次。”眾將士無理,長史梁衍早已看得有些不耐,拔劍上前道。
“退下。”皇甫嵩向梁衍嗬斥道,而後繼續道,“第一個問題。蛾賊都是什麼人?”
“大都普通百姓。手握棍棒,有利刃者甚少,我等親見。”
“既然是普通百姓,那他們的生活習性如何?”
“這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還有呢?”
“近日,末將在城上所見,他們大多在營地內拉一些秸稈長草,然後做營地……”
“嗯,不錯。說到點上了。”皇甫嵩看著眾人道。
“將軍可有良策?”早先不服氣的校尉,開始變了態度。
皇甫嵩讓眾人圍攏,簡單地敘說了一番。
聽完,眾將士頓時精神大振,高呼皇甫嵩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