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包間沒走幾步,便遇見了送他們上來的那位年輕修士,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她兩人出來,上前笑道:“請隨我來吧。”
“外麵人有點多,你們就這麼出去?”年輕修士瞧了瞧人事不醒的南歌,疑惑問道。
“外麵還有人嗎?”黃清兒心存僥幸道。
“當然有啦,一直等你們呢,”年輕修士聽她這麼說,也意外得很,“這人誰啊,居然殺了血狼幫少幫主郎飛,該不是為了你爭風吃醋的吧,你這身衣服我可認識,紅玉閣的對不對?”
“不是的...我...我...”黃清兒不知怎麼說了。
“看在你們在我們這邊兒消費如此多靈石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現在出去就是個死,郎嘯的殘暴在雲霧城出了名的,落在他手中,想死都不容易了,”年輕修士瞧了瞧爛醉如泥的南歌道:“他怎麼還睡得著,要不要將他弄醒。”
“怎麼弄。”黃清兒想了想,太害怕了,還是將南歌弄醒了好點。
隻見年輕修士微微一笑,一粒不知名的藍色藥丸出現在手中,扒開伏在黃清兒肩上南歌的嘴,輕輕投了進去,黃清兒隻覺得扶著的人事不醒的南歌,渾身顫了幾下,此時已經下到了不夜天一層的門前,一陣冬夜的寒風撲麵而來,南歌渾身一個機靈,“哇”的一聲,嘴一張吐了一地汙物,黃清兒由於要攙扶他,不免也被濺到了星星點點。
“啊,啊,”南歌吐完之後,神誌略微清醒了一些,雙手伏膝喘息了一會兒,聽見身邊黃清兒問道:“南大哥,南大哥,你還好嗎?”
“還,還好,”一句話還沒說完,又是猛吐了數口,“衛,衛大哥呢?”
“還在樓上喝著呢!”
“哦,哦。”南歌搖了搖腦袋道。
“門外都是血狼幫的人,你有辦法沒啊,南大哥,出了這門兒我們就要被人砍啦!”黃清兒在耳邊急道。
“什麼!!!砍我!誰敢!”南歌酒實在是多了,聞言大怒,推開黃清兒,搖搖晃晃的邁出了不夜天的大門,同時一隻手抖抖索索的在腰間摸索些什麼。
在眾多食客和一幹不夜天侍者瞠目結舌的目光中,這人居然就搖擺著出去了,早在外間等候得不耐煩的郎嘯,見到南歌出來,雙眼中驟然寒芒一閃,瞬間靈壓暴漲,築基後期的境界展露無遺,一柄血色長刃浮現在手中,冷冷道:“終於出來了,四位護法,與我一起,將這小子斬成肉醬!”他也不敢掉以輕心,雖說眼前這小子才煉氣六重,但是郎飛和殷沉蠻角他們都折在這人手中!
麵對著迎麵而來郎嘯等人,南歌毫不介意,雖然頭疼的厲害,但依然穩住了身形,冷笑著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骨牌。
“哪來的野小子!敢傷我兒!今天便在此將你剁成肉醬拿去喂狗!”郎嘯雙目噴火道。
“你他媽去死吧。”南歌本還想怒罵幾句,怎奈酒多了,話都說不利索了,隻憋出了這麼一句,靈力猛地注入了手中的魂牌,誰知靈力竟然注不進去!
“擦!”揉了揉朦朧的醉眼,這次看清慌忙之中拿錯東西了,手中所持竟然是那塊缺了個小角的魂牌,而非完整的,關鍵時刻忙中出錯!
南歌還在儲物袋中摸索,郎嘯卻不給機會了,暴喝一聲“血狼斬!”血色長刃之上靈光暴現,一道血色長虹淩空化為巨大狼首當胸襲來,而南歌左右身後和空中也各有一道強猛的靈壓襲來,讓他遁無所遁!
“嘖嘖,啊,好酒,真好!”黃清兒扶著南歌離去之後,大漢喚來了數名不夜天歌姬,在空靈的絲竹之聲中,饒有興致的自斟自飲,一口酒來一口雞,不亦樂乎。
喝著喝著,忽然一拍腦袋,嘀咕道:“啊喲,差點忘記了,再慢也得到了,不能白吃你的,嗬嗬。”說完大手一擼,從狼藉一片的桌麵上,抓起一把殘渣碎骨,嘿嘿一笑,好似無意般的輕輕一揮,一堆垃圾灑向窗外。
“不妙!”在生死瞬間,南歌酒醒了大半,白骨盾浮身而現。
黃清兒剛追著南歌的腳步邁出不夜天的門檻,便見到了這一幕,五位強者從五個方向各自斬出了淩厲絕倫的一擊,目標就是中間剛剛展開白骨盾的南歌。
“啊!”隨著黃清兒的一聲尖叫,卻沒有發生想象中的一幕,一陣極其細微的破空之聲傳來,郎嘯和四位護法的身形在空中仿佛遭遇重挫,不僅攻勢被消於無形,身形也是向後急退,好不容易頓住身形之後,麵容都非常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