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重大事項,圖拜的生活就像普通官員一樣,在這北野城中吃喝玩樂,無憂無慮,工作時候看看報告,喝喝茶,話話仙,如果這個世界有瓜子的話,也可以磕磕瓜子。興致來了的話帶上幾個下屬,在大街上**美女。可是,突如其來的重大事項,或者可以說嚴重事項打亂了他的生活,畢竟兵臨城下這種事情不是天天都有。和城裏的大大小小一樣,圖拜心情忐忑,城破會不會屠城,會不會搶劫,家裏那幾位美人會不會被搶走。想著想著,他都快哭了,更可惡的是,不知道誰在鹿兒爺那邊說他口齒伶俐,膽大包天,於是乎,鹿兒爺不經大腦就派了他作為使者,去敵營了解情況,鹿兒爺淚汪汪的大眼到現在還在他腦海裏,當時情況危急到幾乎使他腦子一熱,恨不得飛到敵營,如果不是下一秒就看到鹿兒爺桌子上的十八道菜。沒辦法,自認倒黴。
一人一馬走到陣前,圖拜幾乎是用自己最謙卑的語氣請對方通報。對方士兵麵無表情,命令式地說了句等著,就轉身去通報,圖拜心裏的委屈都快溢出來了。看著閃眼睛的武器,咽了口氣,心裏不停地問候了對方幾十輩。
不多時,軍士回來,告知對方的主帥願意相見,圖拜的心裏稍微放了口氣,跟著走進大營,沿途所見,都是森然林立的軍士和秩序井然的軍紀,圖拜自己清楚,如果攻城,結局怎麼樣還真說不定。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到了大帳,剛挑起大簾,圖拜心裏又不自覺忐忑起來,兩排陰沉的軍士,邊上坐著幾個看起來頭頭樣貌的人,中間一人背對著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懸掛起來的地圖。圖拜心裏暗罵:他奶奶的還耍帥。定了定神,往前走兩步,說道:“北野城使者圖拜,受北野城鹿兒爺所托,請貴主帥出麵說話。”
地圖前的人轉身過來。圖拜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身著簡單的粗布衣服,頭上用繩子簡單綁了個結,不知怎麼,大街上那些窮鬼們的穿著很一般,但此時圖拜覺得對方很有氣勢,一雙堅毅的眼神,幾乎看得他心頭一震,這時候,那人開口說話了:“我叫白邢,你來此是有什麼事嗎?”
廢話,當然有事了,這裏是我北野的地界,哪有人跑到人家家裏問人家你來我家什麼事嗎,還這麼理直氣壯,難道是主人家理虧。圖拜心裏想當然不會這麼說出來。“你們是哪裏的?為何侵犯我們北野,鹿兒爺希望你們速速繳械投降,不然我北野精兵良將出手,那時候就遲了。”話剛說完,旁邊幾位坐著的人都笑了起來。白邢也是微微一笑,說道:“使者大人,就不要講這些虛的東西了,北野有多少實力我們清楚,你拿這些來嚇唬我們是沒用的。”圖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道:“請你也別忘了,北野是蒼野的行省,早在你們剛出現的時候,我北野已經火速求援,這時候援軍已經在路上了,你們要是在頑抗無異於以卵擊石,還是趕快投降吧。”
“援軍?哈,看來鹿兒爺真是養尊處優慣了,還不知道情況,蒼野的援軍還在東野那邊蹦躂呢。”旁邊一位大漢說道,他說完,其他人又是一陣笑。
“使者大人,我看咱們也別費時間了,我還以為鹿兒爺是來投降的,既然不是,請回吧,下次見麵,我可能就是在鹿兒爺的府上了。來人,送客。”說完,旁邊兩個軍士就來“禮貌”地請出去了,圖拜到嘴邊的話直接被堵了回去。
圖拜走後,白邢對著幾個人說道:“各位怎麼看?”剛剛取笑圖拜的那個漢子回道:“白先生,我覺得北野城肯定在虛張聲勢,援軍先不說,北野一向是蒼野的兵源補充地,駐軍多為不堪一擊。我覺得我們猛烈攻擊之下,不到十回合絕對能拿下。”其餘人皆點頭。白邢想了一下,說道:“司命大哥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們不能等,拿下這座城,我們不僅有了立腳點,損失的兵源也能得到補充,同樣,如果拿不下,不用說援軍,光是北野城的人拖都能拖死我們。”司命點頭稱是,問道:“那白先生,您看現在怎麼處置?”白邢指著地圖說道:“以我們的兵力,是無法對龐大的北野城圍城的,兵貴神速,童威童猛兩兄弟率大軍攻城,司命大哥率騎兵做好準備,其餘人準備下去,一旦攻城不利,我們佯裝撤退,引城內的軍隊出城,順勢回殺,現在,等看使者回城,一刻之內攻城。”
“是。”
鹿兒爺很煩躁,煩躁的是充滿希望地將圖拜送去跟對方談,結果自己前腳剛回來,圖拜後腳也跟著踏進來了。當然,回來的時候還不忘帶了個壞消息給他。對方看來對自己這邊的情況了如指掌,而這邊就隻知道對方老大叫白邢(行?型?形?刑?或者是性?)總之,其餘什麼都不知道,拿著這群廢物跟對方硬碰硬,無異於雞蛋碰石頭,現在也隻能寄希望於城牆還有趕往蒼野的信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