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鶴看著上麵流動著的黑霧,有些納悶,這都三天了,按理說,宗門的高手應該有人下來探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了呢?
難道?萬鶴心裏一驚,難道不是宗門的人贏了,是百魔宗餘孽贏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猜測,可也能這麼解釋了,萬鶴想了想,不能坐以待斃,即便是宗門的人贏了不下來查探,自己也該尋找出路了,因為自己隻帶了三天的靈食,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有人來,即便有人來,也不能肯定是自己宗門的人,不行,得走!
想罷,萬鶴打開包裹拿出一套衣服穿上,站起身,背起包裹,拿著青鋒,開始在周圍尋找出口。
三天的時間,萬鶴身體上的傷口恢複的很快,裂開翻卷的傷口已經合成一條半指寬的血痂,不影響活動了,如果不去按傷口,也感覺不到疼,萬鶴也很驚訝身體的恢複力如此強,可能與自己用過獸血丹或者萬花百靈丹有關吧。
半晌後,萬鶴查探了一圈,這個地方並不算太大,約六丈見方,四麵皆為石壁,上麵有一道道紋絡,不過有些紋絡被破壞,不知什麼原因,有兩個石柱聳立在略靠中間的地方,上方為似河流一樣流淌的黑霧,也不知流向哪裏,最後,萬鶴找到了一道石門,也稱不上是門了,因為石門上的石頭碎裂了一地,隻有一個黑呦呦的大洞口呈現在萬鶴眼前。
萬鶴向上方看了看,又瞅了瞅洞口,上麵自己是上不去了,隻有這一條路能走了,想罷,萬鶴緊了緊包裹,拔出青鋒,向洞口走去。
…………
此時此刻,上墨城西門如同菜市場一般喧鬧,所有人都不時看向城門正上方的城牆,議論聲,爭辯聲,不絕於耳,都圍繞著一個話題,麻煩來了,因為,城牆上釘著一個人,用一柄槍釘著的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馮鐸!
不多時,幾個穿著南雲宗衣服的人出現在城門前,都跪在地上哭泣著,一個外門長老飛身而起一把抓住槍柄,想將其拔出。
“等等!”許勁和幾個宗門的長老們相繼趕到城門,看到此幕連忙阻止。
可是此時那外門長老已經握住了槍柄,什麼事都沒有。
那外門長老鬆了一口氣,用力想將其拔出來。
就在他用力的一瞬間,一道黑色光芒在槍身閃過,隨即馮鐸身上泛出淡淡的黑光,並且黑光越來越盛。
“所有人散開!”許勁一聲大嗬。
話音未落,馮鐸身體和那柄槍同時爆裂開來,一道黑色波紋如同潮水般向外四散,拔槍的外門長老一下便碎裂成末,在城門圍觀的人或多或少都被波及,眨眼間便如同割麥子般倒下一片。
許勁一把拉過站在身旁的劉坦之,錯身站在劉坦之前麵立掌向前一推,一道青色光芒從掌心迸發,使黑色波紋如同遇到阻力般從他身側掠過,此時看去,他們兩個外側似形成一個淡青色弧形殼,僅一個呼吸後,波紋散去。
許勁收回手掌,一臉鐵青的看著四周痛苦**著的人們,有些是宗門人士,有些是散修,隻有幾個和他一起來的宗門長老反應過來護住了身旁的人。
“長老,怎麼?怎麼會這樣?”劉坦之有些說不出話來,不知是驚嚇的還是怎的。
“哼,一點小伎倆,百魔宗餘孽示威罷了,不過真正的麻煩事是,馮鐸死了。”許勁看著馮鐸化成飛灰的地方,神色凝重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許老頭,事情有些棘手了,不知你們在墨石穀的眼線有沒有消息傳回來?”一個紅臉膛的中年大漢帶著一個一臉陰翳的少年走了過來皺著眉問道。
“我們的人還未回來,不知你們的人有沒有消息傳回來?”許勁語氣也很不平靜。
“我們的人也未回來,照這麼說,那麼……”紅臉膛大漢摸著下巴,語氣漸漸變得低不可聞。
“呼……,事情已經到了咱們無法想象的地步了,我會將此事以最快的速度稟於吾宗宗主!”許勁吐出一口濁氣嚴肅的說道,隨即和劉坦之快步走向城內。
“鄧長老,咱們是不是先等咱們的眼線回來再說?”陰翳的少年看著臉色很難看的鄧姓長老小聲的問道。
“不用等了,那些弟子不是死了就是什麼都沒發現,這兩種結果都不是什麼好事,看來滅魔大戰又將來臨了,回宗!”
…………
萬鶴此時站在一個寬闊的大廳裏,剛剛他小心翼翼的穿過一段黑暗的走廊,盡頭就是這個大廳,整個大廳呈圓形,直徑約十丈左右,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塊拳頭大小的螢石,頭頂的石壁上鑲嵌著數塊人頭大小的螢石,似乎呈某種排列,不過有些已經有所損壞,這些螢石使得整個大廳亮如白晝,大廳四周有數根矮小的類似金屬製的方形柱立在靠近牆壁的地方,萬鶴查了查,一共有三十六根,不過靠近萬鶴的這幾根已經扭曲變形,最最顯眼的地方在廳的中間,有一個爐子,類似香爐的爐子,不過有些大,一人多高,爐子下還有一個洞,黑呦呦的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