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副得意的樣子,陳幕達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大學宿舍有四個鋪位,我就有三個室友,照你這麼說,我還真是有福氣,一下多了三個福星呐。”
沈逸聽了這話卻不笑了,反而麵容古怪的看著他“你是有多遲鈍才沒去學校官網上查宿舍信息,你們班男生有17個男生,四人一宿舍,你就是落單的那個,沒有室友,一個人一個宿舍。”
陳幕達隻愣了一下,就立馬發現了問題。如果按姓氏排名他不可能排最後,按入學成績就更不可能了,他對自己的成績很有信心,而且填報誌願時也做足了這個學校的準備,他的成績,絕不可能是最後一個。這樣排除下來,他的情況顯而易見是被人做了手腳。在這件事上能做手腳的隻有他的後媽陳夫人了,至於用意也不難猜,大學是一個人積攢人脈的重要時期,室友相處好了就是一輩子的好哥們,更別提由室友為中心的人脈輻射作用。反過來說,如果在大學裏從一開始就一個人的話,難免給人一種獨來獨往,不好相處的印象。後媽對付他來還真是毫不手軟。
陳幕達皺皺眉毛,很是疑惑“你不是說我一個人住,你怎麼會是我室友?”
沈逸一副靦腆的樣子“我窮,住宿費能省一點是一點,反正你一個人住也是浪費,就捎帶個我唄。”
陳幕達“……”
陳幕達簡直要被他逗樂了,他窮?窮的住裝修精致考究的獨棟小別墅,窮的請管家來照顧生活起居?開什麼玩笑,陳家也算很有錢了,可也沒有誇張到請個英國的專業管家啊。大學住宿費能有多少,普通的一年才一千多點,怕是還不夠這個管家一周的工資。
看他不做聲,沈逸忙說“我很有用的,我之前覺得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很奇怪,就查了一些事,你知道有多古怪嗎,上次往你身上塞東西還指證你攜帶毒品反而被你大伯收拾的那個人,叫陸賈,之前有過偷竊的前科,而且他還混出點名堂,有些人甚至送他個渾名叫陸金手。他在局子裏有案底,這次這件事再犯下來,怎麼也得拘留兩天。可是那天他前腳進去,後腳就被人領出來了,別說拘留,前後連喝頓茶的時間都不夠。再之後想查這個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這事我也知道,我大伯都沒能查出所以然來,你找不到他也很正常。”
沈逸得了回應,知道陳幕達還是有些信他的,索性就把這段時間查到的都說了,“上次用來陷害你的那兩袋白粉我回來之後仔細查了,不僅是高端貨還是新貨,在這個城市,沒點地位的是絕對拿不到這麼多分量的。有意思的是,有人以你的名義買了還不止這麼多。在此之前已經有過好幾次的交易記錄,而且數量除了第一次之外還都不小。更加讓人信服的是,買東西的人確實是陳家人,至於到底是誰,他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在陳家做事。”說道這裏,沈逸同情的看了陳幕達一眼。如果不是這一世沈逸的身份背景,他想查這些還真不簡單。
陳幕達聽完沈逸說的話就陷入了沉思。如果沈逸說的是真的,他的懷疑就更加篤定了,想往他身上潑髒水的一定是陳家人。是誰都不重要,畢竟他表麵上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但是恐怕他那些個父母兄弟都不這麼想。可是,陳幕達心裏的怒火止不住的翻騰,他這些年難道還不夠隱忍嗎?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惹得這些個人一個個都想把他往火坑裏推。難道隻因為他媽媽是他們口中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所以連帶著他都要背負著這個罪惡過一輩子嗎?陳幕達握緊拳頭,指甲深陷肉中也沒意識到。他長到這麼大,關於他媽媽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知道的越多,越明白他媽媽根本不是什麼蓄意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頂多隻能算是被他爸爸蒙騙,為情所傷還不得善果的可憐女人罷了。所以所謂的遷怒,也是沒有理由的。而且之前他雖然也被刁難,卻遠沒有現在這樣嚴重。他隱隱有種感覺,但是還沒等他抓住又稍縱即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