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鞭策人不斷前行的,除了夢想,還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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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的國境是都城的方圓三十裏,再加上二十裏的緩衝區,也隻有五十裏。從羅蘭一直向北走,在羅蘭和北方霸主基拉公國之間,還隔著幾個小國家。他們都是基拉公國的附庸,每年向基拉進貢納稅,基拉公國對外發動戰事,還需要提供伴軍,糧草,物資,以示忠誠。不過對外的外交還是能夠自主,也保留了一部分的軍隊,雖然仰人鼻息,但日子還算是好過的。
庫夏國,就是其中離羅蘭最近的一個。七七四年的爭霸戰,讓羅蘭一敗塗地,當時還是米洛蘭總督的庫夏,帶著自己治下的米洛蘭,索契,多爾三座北方城市投靠了基拉公國。三方條約簽訂後,這三座城市都被劃分給了基拉,但無奈的是,這三座城市和基拉本土之間還隔著幾個附庸國。時任基拉國君的基拉五世,奏請天子,賜三城總督庫夏為義勇伯,立國定都米洛蘭,以國君之名為號,稱為“庫夏”,也成為了基拉版圖上的附庸國。
離開羅蘭城已經三天了,秦驍一行人,剛剛進入庫夏國境。由於本身就是附庸國,而且比鄰的又是永久中立的羅蘭,庫夏的邊境幾乎沒有布置什麼邊防軍,這大概也可以算是對以前君主的一種尊重吧。
雖然都是同一條官道,但在林子裏走,和在光天化日下走,根本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
小白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哼著小調,身邊的景色已經開始逐漸的變化了,從憂鬱的叢林,變成了開闊的原野,接著,慢慢的開始出現農田,遠處也依稀可以看到炊煙了。
“今天應該不用再露宿野外了。”小白對著身邊的雲叔說道。
“嗯,前麵我記得有個村莊,村民挺熱情的,我們抓緊時間,還趕得上去那裏找個地方吃晚飯。”雲叔拿下扣在臉上的草帽,伸了個懶腰。
小白向後麵吆喝了一聲,又揮了揮手,一甩手裏的韁繩:“駕!”,馬車在平坦的大路上加速奔馳了起來。其餘的兩輛緊隨其後。
而前方,村莊的模樣已開始慢慢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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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叔的形容裏,這是一個不足千人的村子。民風淳樸,村民勤勞樸實,加上村子身處庫夏與羅蘭的必經之路,來往的客商,遊人數量很多,村裏的人日子過的很舒服,對待來往的客商也非常熱情。
一行人把馬車趕到村裏最大的旅店裏,栓好馬。整個店裏隻有三個夥計在招呼著,根本沒有什麼客人,三個夥計也顯得心不在焉,不時的往西麵的方向看去。
“完全不像您所說的啊。”納洛抱怨著。馬車的空間有限,兩個女孩子理所當然的要睡在車裏,而他和所有的男人們,已經在露天打了三晚的地鋪了。好不容易有了落腳的地方,雲叔又形容的非常之舒適,令他心情大好,誰知到了地方,卻大失所望。
“發生什麼事情了麼?”雲叔拉過一個伸長脖子,還在店外觀望的夥計。
“額,您不知道嗎?”夥計很詫異。
“當然不知道,知道還問你!”狗蛋沒好氣的答道。
“哦,對了,您是剛來的。”夥計恍然大悟,湊近了雲叔說道:“前幾天,一大批賞金獵人來了咱們村子。”
“然後?”旅店的夥計和招待說事情,有個共同的特點,喜歡說一句,停一句。一來是釣你的胃口,二來,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外快可以撈。
“說是我們村子上有妖,奉了國君的諭令來捉妖的。”
“國君的諭令?”秦驍笑了。沒聽說過,半灰色的賞金獵人也能接受國君的諭令。這等於說是山賊奉旨打劫了。
“是啊,後來又來了個百夫長,還有好些的人馬!”夥計可不管這合理不合理,在他們看來,這種大場麵,可是能向人炫耀一輩子的說道。
“捉到了麼?”雲叔看著夥計,臉上有一絲嘲弄。
“他們前晚圍住了村北老趙家,那晚上殺聲震天,火光把夜裏都照的通紅!隻聽見劈裏啪啦的殺人聲,白天一看,那老趙家門口,地上都成了血紅色的。”夥計說的吐沫星子亂飛。
“這老趙是什麼人?”
“他叫趙平,今年四十多歲,爹媽死的早,出去討生活,一走就是十幾年。五年前回了村子,還帶著老婆兒子。一開始是在他家舊屋釀點酒賣賣,後來生意做的不錯,又開了家酒館。平時挺和氣的,對誰都是笑臉。他老婆就在酒館裏當掌櫃,不怎麼出門,不過對村裏的孩子好,誰家孩子去他店裏玩,都給吃的。誰也想不到啊!居然是個妖!”夥計說著,歎了口氣。